金色富豪大酒店。
梁宽带着席率走到这家豪华五星级酒店的门口,忽然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了!”梁宽招呼了一声,拉着席率就走了进去。
席率哪里来过如此高级的场所,这里的装潢无一处不是豪华到奢侈,在如此氛围的衬托之下,席率不禁感觉,在这里面站着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么有派头。
“别发呆呀,快跟我来。”梁宽回头一看席率居然愣在了那里,连忙跑回来,拉着他快步前行。
二人穿过大厅,七拐八绕的走到一个红色的木门之前,门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闲人免进’的字样。
席率正纳闷的时候,梁宽一把将那门推开拉着他就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没走几步眼前又出现了一个通向下方的楼梯。
“这已经是一楼了,那赌场难道在地下室?”
席率满肚疑惑的跟着梁宽拐了两组楼梯,之后眼前又出现了一个大门,不过明显却要比前一个高档的多。
这大门分左右对开两扇,整体为暗红色,应该是实木材质制成,在这大门的四周还镶着金色的纹路,只是看上去不禁就会给人一种磅礴大气,庄重华贵的感觉。
梁宽上前两步,轻轻在门上敲了敲,过了片刻两扇大门间被打开一丝缝隙。
“我找虎哥的,昨天约好了。”梁宽微微弯腰,一脸的贱笑。
“虎哥等了半天了,他就是你师傅吗?一起进来吧。”
进到门内之后席率才看见,原来刚刚给自己开门的居然是一个好似狗熊般的强壮男人,足足有两米的身高,那背心中露出的胳膊显然比自己的大腿都要粗上几圈。一脸横肉之上还剃了一个大光头,凭这卖相,只是看上去就能让胆小的人腿肚子抽筋。
“跟我来!”那好似熊精一般的壮男瓮声瓮气的道了一声,就自顾自的走在了前面。
梁宽连忙拉着席率跟上。
没几步三人就离开了走廊,出现在眼前是个宽敞无比的大厅,足有几百平大小。
棚顶挂着一个巨大的琉璃吊灯,散发出一种昏暗却不阴沉的光芒。
地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地毯,地毯上则摆放着许多各式各样的桌子,墙边还有一排需要投币的那种赌机。
可能是因为时间还太早,这赌场中却是没有多少人气,只有一群人围在一张桌子前玩着纸牌,不禁显得格外冷清。
“虎哥,他们来了。”说完壮男让开了身子,站到了一边,席率也看到了这位‘虎哥’的模样。
在席率的认知中,凡是开赌场的就一定要是那种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角色才可以镇得住场子。
但是眼前这位虎哥却是出乎了他的预料,相比起来,刚刚那位壮男到是更像这里的老板。
“你就是他说的那个赌术高手,他的师傅?”这个叫做虎哥的男人四十出头的年纪,面容白净,谈吐举止都十分有修养,配上他的那整洁合身的灰色西装,说他是本市市长席率还比较容易接受。
可是席率见到这个叫做虎哥的男人之后,居然在心底生气一种模糊的面熟感,随后便否决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像这种大人物,自己又怎么可能见过呢。
“不是,不是。”席率摆手加摇头,连连否认。
“不是高手,还是,不是他的师傅?”虎哥眉头微微皱起时,席率居然感觉心中微微一颤。
那是一种气势完全被压制后,被人带动着节奏的压迫感。
“都,都不是,当初,当初我就是运气好点,才,才赢了梁宽的。”席率一时情急,说话都有些磕巴。
“嗯?”虎哥扭头看向梁宽,后者脸色一白。
“虎哥您别见怪,我师傅看现场太压抑,开了个玩笑啊,哈哈,哈哈。”
“这个笑话不怎么好笑。”虎哥轻哼了一声。
陪着强笑了两声之后,梁宽暗暗用胳膊碰碰席率,小声道:“师傅啊,今天你老人家要是不露两手,咱俩小命都玄撂这啊!”
“靠,你丫不早说!”
“早说你还能来吗?”
“……”
当真是赶鸭子上架,万般无奈之下,席率坐到了桌子的另一头,与虎哥遥遥相对。
其他人没有资格上座,都在一边站着,而梁宽则站在席率身后,紧张的搓着手。
“今天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一时心痒,想找位高手切磋切磋,碰巧昨天就听到了那位小兄弟提起你,对于你的赌技我可是相当佩服,不知道你擅长玩些什么?”虎哥慢悠悠的说着,每一个字都格外的清晰。
说完拿起了一根雪茄,站在他身后的那位光头壮男立刻掏出打火机凑了上来。
席率此时的心情可谓是百感交集,七上八下。他从小到大,唯一接触过的具有赌博性质的游戏就是石头剪刀布……。
想到这里,席率连忙摇头。
虎哥原本歪着头,刚要将烟凑到火机上点燃,此时看见席率摇手之后却是一愣,随后居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现在到是有些相信你是高手了,既然你没意见,那么就梭哈好了。”烟也不点了,虎哥随手放在烟缸上,继续说道:“既然是赌术高手,那么家底一定不薄。但是咱们今天只是切磋,不玩那么大,就……一百万好了,两个小时之后如果没有人输光筹码,那么就赢多者胜。”
说完虎哥头也不回,冲身后勾了勾手指,立刻有两个好似荷官一般的男人走了上来,分别将两个盘子送到了席率与虎哥的面前。
送过盘子之后其中一个荷官站在了长条形桌子的中间,准备开始发牌。
“看样子你也没带现金,先用这些筹码好了,你没意见吧?”虎哥将双手手肘放在桌面上,表情认真十足。
“那个……赌小一点可以吗?”席率只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一百万啊,把自己全家卖了都还不起啊!
“嗯?你说多少?”虎哥轻轻挑了下眉毛。
“一,一百块行吗?”席率悄悄摸了摸口袋,还好今天准备买菜,兜里放了一百块钱。
“哈哈哈,你果然很喜欢开玩笑,不过这个笑话却是要比刚刚的那个好的多。那我们现在开始吧。”虎哥前仰后合笑的够呛,显然不是装出来的,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之后,也不在给席率继续发言的机会,直接冲着那位等待多时的荷官点了点头。
回头与梁宽相视一眼,那厮居然还信心十足的举起了个拳头晃了晃,席率想哭。
今早吃的仙丹到底是什么能力啊,怎么到现在这么久了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完了,完了,今天死定了,或许明天我被抛尸街头的内容就会出现在新闻早报的头条上了吧。我死了也就死了,可要是他们这群黑社会把床床给抓了去……天呐,怎么办啊。
如果事情真发展到了最糟糕的那一步,席率觉得自己一定会跳起来将梁宽那畜生活活咬死,然后用自杀来惩罚自己的有眼无珠。
“底钱就一万块吧。”虎哥向前扔了一块筹码。
唉,只能祈祷今天自己的运气够好了,席率有样学样,跟着扔出去一块筹码。
荷官开始发牌……
虽然席率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像什么赌神,赌侠,赌圣的哪一部经典电影里面没有这东西的介绍啊。
“底牌是J,有点小啊,还是不来了。”
席率扣牌!
“这回是Q,还是小,怎么就不是A呢!”
再扣!
“靠,居然是张6,还没第一次大呢!”
继续扣!
“……”
仍然扣!
“你已经连续扣了32把,单单是输底钱你就已经输掉了一百万的三分之一,这把你确定还是扣吗。”此时虎哥脸黑的跟锅底似的,语气也有点僵硬。
“牌不好,我扣了还能少输点。”席率嘿嘿一笑,说不出的淳朴。
牌不好?我都暗中让荷官给你连发了三次K的底牌,这还叫不好?难道他看出来了?果真不一般……想到这,虎哥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又哪里知道,如果开牌不是A一对,那么在席率眼中统统都算是小牌。
时间慢慢流逝,桌前的筹码在渐渐减少,席率与梁宽额头上的汗珠却是越来越多。
目前席率桌前的筹码只剩下不到三十万,但是时间却还剩下一多半,如果继续实行扣牌战略,那么毫无疑问,最多十分钟,席率就会扣无可扣。
“师傅,你怎么把把扣牌啊,你到是上啊,赢一把灭灭他们的威风!”梁宽在席率身后小声说道。
席率头一拧,不理他。
席率现在都要恨死他了。
一想到自己输光筹码之后,被他们知道自己是骗子,知道自己还不起钱,然后自己会被如何如何毒打,之后伤痕累累的自己会被他们押到家中,亲眼看着他们淫笑着将床床抓住,‘呲咔’的一下撕破床床的衣服……然后说不定还会强迫床床去从事某种违法事业来替他们赚钱……
席率此时双目一片木然,僵硬的抬起头向四周看去,此时周围那一张张脸孔在席率眼中完全变了形状。扭曲着,淫笑着,那个长毛还伸出了舌头很龌龊的舔了舔嘴唇!
不要!不要!啊!头好痛!
席率紧紧的闭着双眼,他甚至感觉自己要疯了。
虽然已经用尽全力去撕扯自己的头发,但是脑袋中那撕裂般的剧痛却依旧没有减少半点!
同时胸口中好像有一个强力气泵正在不断的加压,甚至耳朵中都在嗡嗡作响!
就在席率感觉自己即将崩溃的前一刻,突然所有的负面状态全部都不翼而飞!
这么说还不够准确,就像是被抽离了身体!
很明显的感觉,好像有一张大手,紧紧的抓住了自己身体中所有的不舒服,之后猛然扯出!
席率舒服的好想呻吟,这种感觉就好像某种刹那的喷发,那样让人迷恋。
微微喘息过后,席率慢慢睁开了双眼。
豁然!
席率瞪大了双眼!
只见此刻,眼前居然漂浮着另一个自己!
与自己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