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阿峦哥好啦!”某妖男十分骚包的摸擦下自己那连苍蝇都站不住脚的中分汉奸头。
“阿峦……还哥?……看他那四十好几,快奔五十的样子,这话也好意思说出口,照他那卖相来看叫他声叔叔都是给他面子。和这个家伙比起来,梁宽真是太单纯了,这简直就是一只猥琐峦!”
席率看了看一脸呆滞的床床,知道不能再任由这妖男继续随性发挥了。
“床床你就叫他阿峦就好了,也不用和他客气,这老不要脸的是我在打工时候认识的。”席率顿了顿,继续说道:“对了床床,阿峦他家里装修,所以要来咱们家借住几天,平时可能会有点不方便,你多主意一下。”
“哦……”床床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淡淡了应了一声,但看向猥琐峦的眼神却是让席率想起了许多不堪回首的蹉跎往事……
这猥琐死妖男有难了,席率的心中忽然升起那么一股幸灾乐祸的开心感觉。
吃饭的时候,猥琐峦这个不算壮的壮丁自然被席率抓进了厨房。
也不知道他算不算史上第一只蹲在墙角扒葱皮的妖怪。
可能是为了补偿自己那一番劳动成果,到了吃饭的时候,猥琐峦不仅依旧保留了身为鹦鹉时的优良传统,而且甚至还有过之……
吃过晚饭,按照席家的传统,自然是看电视消食时间。
看电视的时候,席率与床床将沙发占得满满的,勉强在中间留出来的那一丝缝隙自然也是被皮皮硬塞了进去。
此时就可以看见一个可怜吧唧的好像非洲猴子一般的存在,蹲在小板凳上冲着电视眨巴着小眼睛。
看完了电视之后,先是床床抱着皮皮回卧室睡觉去了,而一看席率也要向卧室走去,猥琐峦急忙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猥琐峦咧着嘴,刚刚跟着席率屁股后走到了门前,却‘啪’的一下子差点被门板拍扁了它那本来就已经瘪到了一定极限的鼻子。
随后门再次打开,阿峦顿时只见一片黑暗向自己罩来。待手忙脚乱的在脑袋上将东西拿下一看,却是一条比毛巾大不了多少的毯子。
唉,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啊,猥琐峦自我安慰一番之后便将毛毯夹在胳肢窝下,走到了沙发边。
也不知这货想起了什么,只见他忽然咧嘴一笑,一下就扑到了沙发上,之后还很露出一副十分****的表情用脸蛋不断对着沙发表面进行着摩擦,时不时还亲上两口。
哦,对了,刚刚看电视的时候,床床是坐在那里的。不过如果这猥琐男要是知道了前阵子皮皮在一次午睡中,曾经迷迷糊糊的在那里失禁过,不知他又会做何感想……
当太阳再次将月亮推到,新的一天也随之而来。
迷迷糊糊的皮皮晃晃悠悠的在房间中飘了出来,直奔厕所而去。
忽然皮皮看见了沙发上的猥琐峦,此时阿峦显然睡的正香,仰面朝天不断的吧唧着嘴巴,一条毛茸茸的大腿还拖在了地板上。
顿了顿,皮皮直接飘了过去,随后十分认真的调整了一下角度与距离。
正当猥琐峦刚刚打出了一个十分之荡气回肠的呼噜之后,刚开始猛烈回气之时……
“咳咳咳,下雨了吗?”猥琐峦直接被呛得半死,睡眼模糊的挥舞起双手。
持续不断的水流终于将猥琐峦的意识换回,待他定神一看,只见自己的上空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毛绒绒的小肚皮,而且还有一只仍然在孜孜不倦努力工作中的袖珍小水壶。
“啊————”
这个早晨,一声凄厉的惨叫代替了皮皮那温柔的亲吻,将熟睡中的席率唤醒。
当席率与床床同时打开房门,却看到此时猥琐峦正踩在沙发上,一蹦一跳的挥舞着双手。
而终于大仇得报的皮皮,则高高的飘在上面,无聊的打着哈切。
“阿峦,玩完了记得将沙发收拾好。”
席率说完又关上的房门。
向空中招招手,床床十分诡异的笑了笑,随后也抱着皮皮回到了卧室,貌似这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想我堂堂妖将,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
双目无神的猥琐峦站在沙发上,脑袋上那散乱的中分还在不断滴落着点点液体,看上去当真有几分风萧萧兮的意境酝酿其中。
抱怨归抱怨,但是在目前这个连利息都还不起的情况下,他还是必须得付出劳动才行,更何况目前房租还同样是处于欠债状态呢。
想要在席率眼皮地下白吃白喝,那基本是一件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事情。
当然,床床除外,照顾她那是席率的使命,至于皮皮,问过床床再说。
收拾好沙发之后,猥琐峦向席率借了一套衣服,还有一双板鞋。换下的那条裤衩席率是说什么也不敢再要,与刚刚借出去的那套衣物鞋子一同强行卖给了猥琐峦同志,以至于他的负债金额的数目自然又是跳了一跳。
穿着牛仔裤,半截袖,踩着小板鞋的猥琐峦,梳着他最中意的中分头,离开了席率的家,踏出了赚钱还债的第一步。
这几天,猥琐峦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当真是忙的够呛,而每当席率问他在忙什么,却都被他支支吾吾的应付了过去。
就这样转眼就到了6月6日,席率考试的前一天。
这天学校为了给高三生减压,决定给他们放放假,在家中调整心态,应对明天的高考。
而今天,席率再次发现葫芦中出现了药丸。
拿出药丸之后席率等待了片刻,确定了这颗药丸不会再变成猥琐峦那样的妖怪之后,这才一口吞下。
胆战心惊的将皮皮叫了进来并且再次与之对视,确定没有再次发生变身事件之后,席率的心这才回到了肚子里。
要说拿皮皮来做实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总不和床床试吧,如果真的中了,那可就不是一个人的痛苦了,再说那猥琐峦……相对来说席率宁愿变成一条狗。
猥琐峦一如既往的忙碌,早上席率起床之后只看到一个空空如也的沙发,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影子,他最近忙的可是连早饭都戒掉了。
就在一家三口刚吃上早饭没多久,门铃响了起来。
“这么早,谁呀?”床床咬着馒头,口齿不清。
“难道是阿峦回来了?”席率放下碗,起身前去开门。
“旺旺”皮皮抬起脑袋叫了两声。
“皮皮说如果是阿峦的话,你就回来吃完饭再去开门。”床床及时进行翻译。
“……”
席率来到大门前一看,居然是有段时间没看到了梁宽。
此时只见他一脸焦急,在那不停的冲着自己挥手。
“这么早,有事吗?”席率打开的大门,将梁宽让了进来。
“师傅啊,这次你可一定得救救我啊!”梁宽上前一把抱住了席率的大腿,开始往上面抹鼻涕。
“我靠,你这习惯能不能改改!进屋再说,不过事先声明,我可不一定能帮得了你。”席率算是怕了,这家伙要是再来一次‘你不答应我就不撒手’,席率可真得再一次喊救命了,所以这话也不敢一口说死。
“床床妹妹,早上好啊。”梁宽看到床床之后,那张哭丧脸立刻好似被撕下来扔掉了一般,眨眼间就换成了一副精神百倍的笑脸。
这一瞬间席率看到了他那因为微笑而露出的牙齿,居然反射出一点耀眼的星光。
“床床是你叫的吗,你可以叫我席梦思,也可以叫我席同学!”床床故意将脸偏向一边,不理他。
“好的床床。”梁宽一屁股坐在席率的凳子上,然后看也不看直接端起席率还没来得及吃光的半碗粥,一仰头‘咕咚咕咚’的就灌了下去。
“吃饱了吗?”席率的眼角轻轻跳了跳。
“我本来就不饿呀,我早上吃过了的,不过看这扔着半碗粥怪浪费的就帮你们喝掉了呀。”
“……那我得谢谢你了被?”席率头上隐隐出现一排黑线。
“不用客气,咱们谁跟谁啊,是不是床床。”
“行了,你不是找我有事吗,咱们边走边说吧。”
实在是受不了这厮的厚脸皮,席率连忙拉着梁宽就走出了院子,而这厮却用手扒住了门框,大叫:“床床妹妹,别想我啊,我会再来看你的,你可一定要记得你梁宽哥哥啊。”
随着一只碗飞扣到他的脸上,他终于无力的松开了紧紧扣在门框上的双手。
“到底什么事,这么早就跑来找我?”走在马路上,席率开口问道。
“师傅啊,这次你可一定得救救我啊!”
“你再敢往我裤腿上蹭鼻涕,我就一脚蹬死你!”
“哦……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梁宽这厮昨天赌钱时又一次输光了所有钱,不服气之下便把席率搬了出来,并将那天赌盅的详细过程都说了出来,想要挽回点面子。
谁知道人家根本不信,还嘲笑他说谎。这傻货一时冲动竟然跟人家保证今天一定要带席率去给人家露两手。
这一切本来都没什么,但最倒霉的就是那个赌场的老板此时就正好在边上路过,听到以后竟然十分感兴趣,并说今天一定会亲自到场观看。
开赌场的那是一般人吗?梁宽这傻蛋要是敢放人家鸽子,那后果他只要想想就能哭出来。
所以只好前来求助席率了。
席率早上刚刚吃下药丸之后就试验过了,根本就不是透视的那种能力。
可是眼前这局势,总不能眼看着梁宽这家伙被人家给大卸八块吧,就算是卖到泰国做伪鸡也不是席率想要看到的呀。
不管怎么说梁宽也勉强算是自己的一个朋友,席率原本就没什么朋友,这自然是格外珍惜了。
虽然两肋插刀这么狗血的事目前还做不到,但如果只是到现场解释一下自己当时不过是运气好,席率觉得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
“好吧,我陪你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