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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婴儿贴(一)

明崇祯十六年。

连续数年的天下大旱之后,继发大范围的蝗灾,田园荒芜,饿殍遍野,疾疫横行,民不聊生。

既有天灾,必有人祸。大明外有清兵大军压境,窥视关***有流民四起,李自成在襄阳称新顺王,破潼关,占陕西,张献忠据武昌,称大西王,取湖南,战江西,明军两线作战,辽饷﹑剿饷、练饷等赋税沉重,国家财政入不敷出,百姓不堪重负,流离失所。而朝廷内部宦党、东林争斗不休,崇祯虽有心为治,却无知人之明,用人不彰,十余年间更换、杀戮重臣无数,大明社稷已经是摇摇欲坠。

昔日行船如梭的长江,如今很少能见几艘船只,长江南岸,张献忠的民军与左良玉、吕大器的明军激战正酣,但凡江面上稍大点的船只,只要被明军见到,不由分说,便会被强行征用。

岳阳城陵矶,洞庭湖与长江的汇聚处,飘着一叶扁舟。船上一位须发尽白的老翁站在船尾,把着舵,任凭小船随水而下。船头处一个童子用小炉正温着一壶水酒,须臾,酒香四溢。老翁闻得酒香,舵也不把了,两三步跨到船头,抄起酒壶就喝,却被滚烫的酒水烫着,骂道:“你这娃娃,把酒温得这么热,想烫死爷爷不成?”

那小童跑到船尾,把着舵,笑道:“本待要把酒水烧开的,这样你便只能小口小口地喝,就如品茶一般,然后再瞧瞧江畔的风景,岂不是惬意?”

老翁叹道:“你瞧瞧这两岸的残垣断壁,还能惬意?”

原来,张献忠占据湖北后,与李自成的陕西两境相接,李自成很是不快,称张献忠挡住了自己南下的方向,并派人送信给张献忠,表达不满。张献忠势力没有李自成强大,无奈只得离武昌南下,意图占领长江以南,率二十余万民军先陷岳阳,再陷长沙。因此岳阳沿江一带,留下许多战后留下的废墟。

小童道:“爷爷,你说是张献忠的民军好,还是左良玉、吕大器的明军好?”

老翁道:“我瞧都不好!各路人马打来打去,吃亏的都是百姓。”

小童道:“爷爷,现在洞庭一带没打仗了,你说我们船帮能出江了吗?”

老翁道:“先看看吧!沿江东行,看左良玉的势力范围到了哪里就回去,左良玉的兵那可是土匪,我们船帮惹不起。”

虽已是寒冬,难得一见的阳光晒在身上,感觉暖暖的,老翁酒劲渐渐上来,拉开胸襟,露出古铜色的胸膛。小童在船尾已晒得昏昏欲睡。

老翁突然站了起来,腾腾几步跨到船尾,一把抢过了舵。小童一惊,见船在老翁的控制下,已朝江畔不远处的一处渡口飘去。

渡口的石阶上斜插着几支白幡,正中摆着一个海碗。距离甚远,看不清海碗中盛有何物。

船越来越靠近码头,老翁的神色也越来越严峻。

小童终于看清了,海碗中斜向上方伸着的,竟然是……

一支幼童的手!

但见那只稚嫩的小手,无力地向上伸着,象是想抓住什么,又仿佛在向上天祈祷。

小童扶着船舷开始呕吐。

老翁不待船靠岸,就跳入水中,江水刚刚漫到他的膝盖。他转过头,对小童说道:“你千万不要上岸,速速回去,要船帮里五个当家的尽快在今晚赶到这里!”

小童调转船头,开始划桨,颤声道:“爷爷,这是哪里?”

“这里是青石铺!快走,快走!”

老翁仰望着数十级石阶的最高处,那里立着一座牌坊,上面果然写着“青石铺”!

老翁站在那海碗旁。那确实是一支幼童的手臂,断裂处还能见到丝丝的血迹。

不错,是婴儿贴!

在长江沿岸有一个古老的传说,若哪个码头惹了强仇,将陷于灭顶之灾时,可在码头摆上婴儿贴,邀请过往的英雄相助,倘若过往英雄不接婴儿贴,那是要受到最恶毒的诅咒的,而且这咀咒绝对会应验!

这小镇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翁捧起那海碗,沿着石阶一级一级地往上走。每往上走一步,感觉心跳就突然加快一次,快到石阶的尽头,心脏就如战鼓般沉重而急促地擂响,眼中开始充血,看不见路;耳畔一阵轰鸣,听不到声!

老翁咬住自己的舌尖,奋力喷出一股血雾,破了迷障,神智方才清醒。

好厉害的摄心术!

这绝不会是官兵要来镇中屠杀百姓,这绝对是一位绝顶高手到镇中寻仇来了!

牌坊下一条血线,写着:“擅出者死!”瞧那血迹已经发黑,只怕已有数日。

老翁苦笑了一下,自己刚才已经死过一次,如今还有什么可怕的?!

过了血线,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老翁明白,自己是入镇,而不是出镇。

长江两岸的各处码头,老翁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只是现在这条熟悉的青石街道,空无一人,两侧的铺面紧锁。风刮起地上散落的纸钱和落叶,漫天起舞。

街道的尽头是该镇族老的宅院,老翁曾去做过客。到了门边,老翁弯下腰去,装作系紧绑腿的模样,暗中却在墙脚刻下独门记号。

宅院内四处挂着白幡,厅堂中摆放着十余张草席,皆覆有白布,瞧所覆物体轮廓皆为人形。每张草席旁边,都点着一盏长明灯。

堂中只有一位老人身着缟素,滴着泪,神色木讷地烧着纸钱。老翁走上前去,将那只海碗摆放在供桌上,焚上三柱香,拜了三拜。

那老人抬头望见老翁,如见了救星,匍匐在地,叩头不止,悲戚道:“许老大救我!”

原来这老翁竟然是洞庭船帮的舵把子许老大。许老大看着那老者,惊道:“王族老,你这须发……怎么忽然间全白了?”

王族老喃喃道:“传说伍子胥过昭关,一夜间急白了头,王某却是三日……”

许老大追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族老落泪道:“王某不知何时跟谁接了仇,有了怨,那仇家现如今找到镇里来了!三日之内,镇中已经死了十余人。”

厅堂内奔来一人,慌慌张张地对王族老叫道:“族老,洞里又死了一个!”

王族老瘫坐在地,哭道:“这怎生是好?!躲在洞里怎么也会死人?”

许老道:“快带我去看看!”

子时。依稀几颗寒星在厚重的云层缝隙间,颤栗着窥视着山谷。镇中不见一点灯光,也听不到一声犬吠。穿林而过的寒风挟起地上的浮尘、落叶和纸钱,在死寂的街道上飞舞。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沿着河岸的陆路上,几骑快马飞驰而来,马蹄的铁掌踏在青石铺就的街道上清脆着响。虽寒风刺骨,可乘客和马却浑身冒着热气。奔到镇子入口的老槐树下,依稀能辨别出牌坊上“青石铺”几个斑驳的大字。五名乘客翻身下马,

“就是这了!格老子的,从君山朝青石铺一路急赶,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别说人,就连这几匹马都快累瘫了。”领头的彪悍男子道。

“这鬼地方,怎么灯都不亮一盏?镇子里的人,莫非都死光了不成?”说到死字,这人不由得激凛凛打了个冷颤。

“老六,今天这是怎么了?你我兄弟在长江浪头上刀头舔血十余年,可没见你含糊过。”

老六望着漆黑深邃的街道尽头,半响才道:“二哥,说不上是什么原因,总感觉这地方很邪门。”

老二道:“若不是事情万分危急,大哥绝不会要兄弟们悉数前来。”

“刀山火海,龙潭虎穴,我们兄弟们向来都是同进退,共生死,哪管他邪门不邪门!”

“这婴儿贴可只是个传说,百余年以来,船帮行走江湖,可从没听说谁见过。不知这镇上究竟碰到了什么厉害的对头,竟然发出这样的英雄贴!”

“到底为了啥事?还是先找到老大才是正理。”

五人从马背上取下盾牌,拿着兵刃,收拾停当后,便朝镇中而去。才行二十余步,突然听到背后几声悲鸣,转回头,只见那几匹马纷纷倒地不起!

五人大惊,飞奔至槐树下,手一探马鼻,全然没有一丝呼吸!

几人晃燃火折,细细查看,马儿身上并不见伤痕,也无任何中毒症状。莫非这几匹马是累死的?可又怎会如此凑巧,在同一时刻倒毙?

众人悚立良久,只觉四周寒意更盛。

老二低声道:“川马耐久,吃得苦,从君山到青石铺,不过两百余里,应该不会累死。”

“不是累死的,又不是被杀的,莫非是中了邪?”话一出口,五人不觉浑身寒毛倒竖!

老二定了定神,低声道:“老五,你精通茅山巫术,来一卦看看,是不是有厉鬼作崇。”

老五默念符文,连打几卦,个个都是异常凶险。然后再掐指一算,半响才道:“厉鬼倒是没有,不过此地大凶,不宜久留。”

“老四,你,你背上……”老六脸色突变,颤抖的手指指向老四。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老四的背上不知何时竟然被贴上了一尺白幡!

老二一把撕下白幡,旁边一人凑过火折,只见白幡上写着四个殷红的大字:“擅入者死”!那血红的还在淋淋地望下滴!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不敢出一口大气,。寒意从脚底一直凉到了脖颈。

“老四踏雪无痕的轻功在江湖上也算上得把好手,如今被人动了手脚居然没有察觉,简直是匪夷所思。二哥,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不至于为了不相干的人枉送性命!”

“那大哥怎么办?扔下他不管?”

“咱洞庭船帮在长江上也算个大帮,兄弟们的名头在江面上说起来,那也是响当当的,今日还未与敌照面,就先折了这么一个大跟头,倘若就此狼狈而逃,兄弟们的脸往哪搁?更何况老大生死未卜,怎么能逃?”

众人齐齐望向老二,老二手微微有些颤抖,解下系在腰间的酒囊,旋开盖,咕嘟咕嘟地喝上了一大口,然后将酒囊递给身旁的兄弟。

众人依次接过酒囊,各自喝了一口,然后递回给老二。老二却一掌把将酒囊击飞,腰杆儿一挺,大喝道:“哥几个,摸摸裤裆,看卵子还在不在!”

老六真的摸了一把,笑道:“我的还在!”

众兄弟豪气顿生,纷纷大笑。

老二一把拉开胸襟,露出毛茸茸的胸脯,运足内力朝着镇中啸道:“大哥,兄弟们来了!”

空旷的街道、深邃的山林,传来阵阵回音。

风吹过松林,阵阵松涛声如江浪拍岸般,前波未休,后波又起。

众人搜索了大半个镇子,却没有任何发现。

“邪门,这么一个大镇子,唯有耗子是活物!”

“房中的耗子屎四处都是,看样子只怕是几天都没人住了。”

老二突然叫道:“不好!”

众人让老二惊了一跳。只听老二道:“我们是在午时后听到大哥的传话,然后马不停蹄一路狂奔到此,而瞧镇中的情形,至少是两天以前就没人了。”

众人面面相觑。

“难道是仇家故意在镇的河埠头上摆放婴儿贴,诱骗大哥上当?”

“如果是仇家,那我们可就是中了埋伏。我在明处,敌在暗处,兄弟们,招子放亮点,不要落单。无论如何,先找到了大哥再说。”

“大哥喜欢在哪些地方做标记的,兄弟们都清楚,仔细找找。”

“街道尽头是王族老的宅院,兄弟们过去看看罢!”

宅院的大门是洞开的,从外望去,里面空无一人。宅门上、庭院中四处都挂着白幡,庭院中亮着的两只灯笼如夜魈的眼睛一般,在寒风中晃动。依稀能见到厅堂中有烛光摇摆不定。

“这里有大哥留下的痕迹!”

众人围上来一看,果然,在墙角下看到一个图案,就象一条仰头吐丝的蚕,明眼人一看就知,那是洞庭湖的形状。众人大喜,大哥应该就在这院落中了!

老二喊道:“大哥,兄弟们来了!”只听回音在墙壁间碰撞回荡,却未传回其他其他任何声响。

老三左手持盾,右手握刀,大踏步走了进去。老六紧跟在后面,不防脚下一拌,差点摔倒。“格老子的,运气不好时,放屁都砸脚后跟。”老六骂道,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条瘦骨嶙峋的腿!残破的裤脚只够遮住膝盖,露在外面的小腿和脚板冻得发白,身躯蜷缩在台阶后,不知道这人是死是活。

“二哥,这有个人!”老六喊道,在镇中终于见到一个人,兴奋得话语有点发飘。

众人围拢过来。老六道:“是个乞丐,还有点气。”他摇晃着乞丐的身体,道:“哎,小兄弟,醒醒!”

乞丐在他奋力摇晃下缓缓睁开了眼。老六问道:“小兄弟,你知道这镇子里的人都去哪了?”

乞丐微微摇了摇头,又慢慢闭上了眼睛。老六欲再摇晃,却被老二止住道:“算了,别为难他,看他那样子,只怕跟我们一样,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晚。老六,帮帮他,把他移到门边,找个避风的地方让他躺下。”

老六皱着眉,抱起乞丐放到门洞边,站起身,闻闻手道:“格老子的,这一个月看来是打不得麻将摸不得牌九了。”

二哥笑道:“老六一辈子难得做一件好事。”众兄弟闻声也忍不住笑。

老六叹道:“咳,既然难得做一次好事,干脆把这件好事做到底。”说罢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乞丐身上。

厅堂中地板上一字排开,摆放着十二块蒙着白布的门板,每块门板边都点亮了一盏长明灯,火焰随阴风不停地摇曳。

从白布覆盖的轮廓上看俨然为人型。这莫非是十二个死人?

若是死人,即便他们靠近,那自然也是躺着不动的。但等他们靠近后,会不会突然直挺挺地站起身来?

窗户没有关严,时不时被风吹得吱呀作响。

十二盏摇摇晃晃的长明灯,在每个人的脚下都拉出十二个影子,每走一步,满堂的影子便如鬼魅般忽长忽短,漂浮不定。

众人拔出兵刃,警觉地望着地上那些尸体,一步步走上前。

在这些影子中,隐藏有一个淡淡的,而且就在他们身后!

二哥突然一声狂叫:“布阵!”

狂风突然撞开窗户,将烛光吹得齐齐一跳,刹那间熄灭!

黑暗中,众人面前盾牌紧靠,背靠背面对四方,感觉不到彼此的体温,只能感觉到冰冷刺骨的寒意!

洞庭船帮的六兄弟,独门阵法是六合阵,若少了人,则可变阵为五行、四象、三才,攻防兼备,在湖南一带的水路上打过不少的码头,会过不少的英雄。阵势一摆,鲜有人能破。

风中白幡飞舞,如无数个悬在半空漂浮的无常。

“来吧!”老二用刀奋力拍打着盾牌,怒吼道。

风依旧在刮,白幡依旧在飞舞,从窗外透过的微弱星光照在兵刃上,寒光游走不定。

袭击并没有如预料般的来临。

黑暗中,老二低声道:“弟兄们,在的说句话!”

“老五!”

“老四!”

“老六!”

“怎么只三个人了?!”老二惊道,“刚才是四个人有影子,五人之中少了老三,难道刚才被鬼拖走了一个不成?少了谁?”

“二哥,你自己没算。”

黑暗中有人压抑着低笑了一句。

“格老子的,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老二怒道。

“二哥,我没笑!”

“我也没笑!”

“我也没!”

“都没笑,难到是鬼笑?!”“鬼”字刚一出口,众人背心发麻,相互间挤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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