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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原

我把想念种成一棵树,你出门的时候,就可以看的到。

我把喜欢埋在花坛下,你跑步的时候,就可以闻得到。

我把鱼骨送给你,你如果收到了,就带着花猫来见我。

——舒畅了。

其实我很喜欢一世年,可能是因为单纯的喜欢,也可能是因为这一年遇见了很多美好,爱屋及乌。鉴于单纯的喜欢太多,并且太少,我还是希望那些美好,留下来,陪着我。一年过去了,新的一年,也来了,一月,又要过去了,时常还是会发蒙,今天是几号来着。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通常时间都过去了一半,她偶尔笑脸,偶尔不理我,我有时也会觉得,时间过的不真切。

小豆芽来的时候,他告诉我最怕两样东西,一样,是狗,一样,是鸡。我问他为什么,他双脚架在凳子上,双手在桌上摆啊摆,说着,怕狗,是因为狗会摇尾巴,怕鸡,是因为公鸡有很尖的嘴巴,盯着他的时候,好像一匹狼,很可怕。于是我笑,他就气,说我不相信来着。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关着灯就可以看见黑暗的角落里有一只狼盯着他,盯着他,很恐怖的。我撑着下巴听他说,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但他穿着蓝色校服真是好看,像漂亮的娃娃。他说,就是因为漂亮才穿的,然后妈妈进来了,他端端正正吃饭,我若有所思的在纸上划着,没有字。

蓝色似乎是一月的离别色,上次碰见海豚的时候,她也穿着深蓝的上衣,笑着和我说着话。我呆呆地看着她,看了很久,回神后和妈妈说那个谁谁谁很美,我想再去见她来着。她好气又好笑,说是她来了那么多次,我现在才注意到,而现在,她是来告别的。我想着那样也很好,以后想起她,她就是永远美丽的蓝色海豚了。她走了,然后小豆芽过来,都是同样的蓝色。

H直接回了家,今年我们见不到。其实去年也没见到。我想着我见到很多人的时候,都是很久以后的事,又想着,其实也没关系,我是时常都可以看的见的,唯一的,不困扰。半空忽然出现的字,消失不见的丛林,一眨一眨的蝴蝶,倒坍的楼房,永存的街道,暗巷里的光线,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呆着,可以回到过去,看到未来,就好了。

不肯吃饭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喝汤的小朋友,衣服弄脏了缩在角落里不想出门的小朋友,隔着玻璃门贪婪看着高空,即使那天空其实灰的白云都站不稳,拿着手机吸着烟皱着眉头在想事情的中学生,身上挂着塑料袋面无表情的老奶奶,眼里的话,比谁都多,前方一男一女人手牵着一个小朋友,眼镜店的门久无人修咿呀呀的响着,门上斑斑的污迹已经很明显,我也是,其中之一。在地上,站不稳。

如果我长不大,你要回头看看我,不要径直离开。

豆豆说,亲爱的女巫,已经勇敢的成大,长大了的女巫,更好。

我的恐惧,犹疑,担忧,已经不知不觉,放在路上,渐渐地,已经离开最初的方向,走了很远。路的前方,还有人在等我,所以,我会慢慢的,继续走。

心中藏了话的时候,在梦里都不能自由的飞翔,所以,要做成小花的形状,挂在树上,一朵一朵,做成许愿树,来年,硕果累累,抑或,看落英缤纷,都好。

2015-1-23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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