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铁生等人赶到南天酒店,里面已经热闹非凡,迎宾小姐带他们进入时,靳铁生正巧碰到一同走进来的方立翔。
“方先生。”两人都有点尴尬,靳铁生主动打招呼,方立翔主动伸手与他握手。他眼神很复杂:“铁生,上次我是输得心服口服。”
靳铁生问:“不知道方伯母有没有转达我的意思。”
“她说了,说你肯同我交朋友,难得你胸襟广阔。”方立翔也是个爽快人:“那我就高攀了。”
两人相逢一笑泯恩仇,当他俩并肩走进大厅,立时引起轰动,全场目光都注视在这对在擂台上打生打死,现在却有说有笑一同进来的年青人身上。
张琪像只花蝴蝶一样翩翩而来,见他们化敌为友,最高兴的就是她了,她一手拉着一个,“太好了,你们都没事了,快过来,我爷爷想见你们。”从人群中一路走过,方立翔与这儿不少人都认识,一路频频打招呼,并热情地把靳铁生介绍给众人,听说这就是神圣会的高徒,少年神医靳铁生,都热情地与他握手,表示认识他很荣幸,还有一些人在赛场见过他比赛的,对他当时的顽强和忍耐,特别是武德表示了赞赏。尽管这宴会上大多都是名流贵族,但靳铁生却是无可争议的全场焦点。
靳铁生和方立翔来到张琪爷爷面前,一个鹤发童颜,慈眉善目的敦厚长者,他呵呵长笑,牵过两人的手,声如洪钟:“想不到,我这孙女同时有两个这么出色的男孩儿看上了,可喜可贺,哈哈哈……”
所有人都笑了,张琪急得直跺脚,脸红道:“爷爷,他们才不是为了我,立翔是为了面子,铁生是为了那根人参,我才不是他们争取的对象呢。”
欧阳靖在一边打趣道:“没有你这根导火线,也不会有这场决斗吧。张琪,不用否认了,你应该骄傲才是。”
众人又笑,张琪脸红到脖子根,索性跑出去了。这时张琪的父母张昭然和严玉芬上前与靳铁生握手,并对他伤势表示了关切,方博和瑞敏之上来向他问候,一时间气氛融洽,其乐融融。
而且还发生一个很特别的巧合,当靳铁生和方立翔把礼品递上,打开后发现方立翔送的,居然也是一块寿玉,靳铁生送的这块如同楷书工整严谨,而方立翔送的如同狂草虎跃腾龙,当真是珠联璧合,天生一对。
这巧合真叫人啧舌又叫人欣喜,似乎印证英雄所见略同,所有人纷纷鼓起掌来,表示这暗喻了张老爷子将福寿双全。张爷爷高兴得呵呵长笑:“老朽过了这么多生日,以这一个最为高兴,尤其见到年青一辈英才辈出,我大好河山后继有人,来来来,大家共饮一杯。”
所有人举杯道贺,热烈的气氛达于顶点,一时宴会上你来我往,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就连靳铁生从不喝酒,在众人频频敬酒下,也喝了个脸红脖了粗。最后不得不运动内力将酒液化为汗水从掌心逼出,这样一来他可是千杯不醉,一时技压群雄,光是这份酒量就叫人称奇不已,几乎所有和他对饮的人都喝趴下了。
午宴过后是茶点时间,靳铁生看到瑞敏之举着一杯红酒和几个名流贵妇在谈笑,走了过去打招呼:“方夫人。”
“靳先生。”瑞敏之回头,忙向几名贵妇介绍:“快认识一下,这位可是少年神医靳铁生,以后啊谁都保不住有向他求医的时候呢。”
几名贵妇都围了过来,“靳先生啊,这么年青就这么有本事。”
“可不是啊,还长得挺帅呢。”
“靳医生啊,我这喉咙一喝酒就发麻,您帮我看看好吗?”
“我这胸口有时会发疼,帮我看下好吗?”
“靳医生,有没有女朋友啊?我有个小姐妹看过你的比赛可喜欢你的男子气概了,要不要我介绍你认识一下……”
靳铁生连忙挥手:“各位夫人,我找方夫人有点事请教,你们的问题改日一定回答,不好意思。”
他请瑞敏之走到一边,“方夫人,我想问下,上次你对我用的药是不是叫地狱之火?”
瑞敏之脸红:“靳先生,我以为你不会再提这事了。”
“你放心,我不是旧事重提,你也知道我是医生,对药物比较敏感,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地狱之火是怎么来的?”
“这样啊……”瑞敏之沉默了一会,“照理我不该外泄的,但我相信你靳先生的为人,请你务必保密。”
“一定。”
“请跟我来。”
她带他走到一间包厢里,里面有几位男士在交谈,她走到一个高大英俊的中年人面前,低头和他耳语了几句,中年人露出古怪的神色,起身来到了外面。
“靳先生,这位就是我地狱之火的提供者,他与你也算同行,谢盖教授,同时也是特种军工研究处的工程师。”
谢盖同张家也是旧识,又在军工界较有名望,这次也是被邀嘉宾,他站在靳铁生面前有点尴尬,毕竟靳铁生是他地狱之火的受害人,他犹豫着道:“很抱歉,我当时也只是想帮朋友。”
“谢先生别误会,我不是来追究责任,我只是想了解你从哪得到这地狱之火的?”
谢盖摇头:“靳先生,你也知道我在军工处工作,这些都事关国家武器机密,恕我不能透露。”
“谢先生,请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靳铁生低声道:“地狱之火源于南美,原名驯蚁,四只蚂蚁的毒性可以杀死一个成人,微量调和只要进入血液就能引起人神志晕迷,或是失神,判断力严重下降等症状,加以一定的辅助药物,能调和它的毒性,中毒者会于两小时内恢复正常。我说的对吗?”
谢盖张大了嘴:“我只听说你医术了得,想不到你对毒物的知识也这么丰富。”
“所以,你所谓的军事机密在我面前无密可保,我只想知道,你是从哪得来的驯蚁?”
“为什么你要知道?”
“你听说过寄生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