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叶飞的背影,小白久久不能平静,以至于身边的婢女呼唤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顿时感觉面如火烧,自己这是怎么了,无端端跟个骗子动的什么心思啊!
“小姐,你说这个姓叶的他会不会也是上面的人,不然怎么对京城的事情了如指掌?”一名婢女不解道。
“是啊小姐,我听他说话的语气,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我们六扇门的人呢,不对,应该说六扇门的人也没他那么狡猾,分明就是一只老狐狸!”
她们哪里知道叶飞之所以如此镇定是因为前世学了一门叫《犯罪心理学》的东西,身为黑帮老大的他,手底下上万人,没点心理战术哪能镇得住。
“小姐,你说这个姓叶的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开始给人的感觉就像个市井流氓,可刚才却完全像换了个人!”
是啊,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小白自人为识人的本领超群,却也无法给叶飞下个准确的定语,看他的性格不是官,不是匪,又不像生意人,当真令人费解。
“小姐,经他这么一搅和,会不会打草惊蛇啊?”
小白微微一笑:“不惊蛇怎么知道蛇在哪里呢?”
众丫鬟恍然大悟:“原来小姐你是故意帮他——”
小白相信,咏春园易主的事情不久将会在这泰兴县掀起一场轩然大波,这也是她当初答应帮叶飞买下这宅子的原因,只有乱起来,那些罪恶滔天之徒才会露出马脚。
叶飞走在长安街上,三个徒弟你一言我一语,像开了锅一样。
“师傅,你是怎么知道赵家父子在京城出事的,这段时间你也没离开过泰兴啊?”王镇龙迫不及待道。
叶飞嘿嘿一笑:“出事,谁说的?赵家父子老子连面都没见过!”
“那您这是?”三个徒弟都蒙了。
叶飞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道:“赵昂是做大生意的,试问这年头哪个做生意的没干过坑崩拐骗的事儿,他儿子在京城当官儿,干点贪赃枉法的事儿也正常,更何况光捐官儿这一项也够他喝一壶的,朝廷可是明令禁止不准买卖官位的。”
“天啊,原来师傅你从头到尾都在蒙那管家,不带这么的吧!”程彪恶汗道。
“这就叫君子坑人,蒙之又道!”叶飞在徒弟面前小小得意了一把。
“师傅,那你又是怎么得知他们父子干的那些事儿就肯定有庞管家的份儿呢?”何贵不解道。
叶飞笑笑道:“赵昂都把上万两的宅子交给他全权处理了,他又怎么可能不是赵昂的心腹呢?”
“原来如此,师傅……”
一会儿功夫就因为买宅子这件事都整出十万个为什么了!
叶飞开始还回答两个,可问得多了,就全当狗放屁,叶飞此时的心思全都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不同型号的MM上。
“看什么看,再看老娘戳瞎你的狗眼!”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女冲着叶飞吼道。
叶飞正想反驳,突然感觉寒气四面八方袭来。
“师傅,有人!”王镇龙话音未落,就见前后左右的胡同里一下子涌出来三十多人,各个手里拿着斧头,冲着叶飞三人狂奔而来,一会儿功夫便把三人团团围在中间。
两边的行人霎时间如退潮一般向四周散去。
这时从人群当中走出一人,正是雷老三。
雷老三摸着下巴上的杂毛道:“想不到吧,我们又见面了!”
叶飞环顾一周,嘿嘿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屁眼儿长毛那位,一天不见,怎么,是不是屁眼儿又痒痒了?”
雷老三一听这话便想起了昨天的奇耻大辱,一抬手大喝道:“兄弟们,给我杀了这****的!”说完自己跳到了一边。
雷老三今天带出来的小弟有些咏春园时没在场,自然也就没见过叶飞的本事,雷老三声音刚落,有两个小弟已经举斧子朝叶飞劈了过来。
说是太迟,那是真快,就见白光一闪,两只斧头已经到了叶飞面前。此时已经有不少围观者在远处观望,立时传来叹息和同情的声音,在他们看来,就叶飞这小体格,别说用斧头,就是那拳头招呼,这么多人也能把他大卸八块。
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叶飞不知用了什么障眼法,众人眼睛一花的功夫,两把斧头竟然齐齐到了他的手里,跟着一个箭步,左手用斧背砸在一人面门上,那家伙鼻子瞬间塌了下去,同时飞出一脚,招呼在另一人两腿之间的突起上。两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应声倒地。
雷老三感觉今天的叶飞比昨天在咏春园时还要可怕,就像一只下山的猛虎。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煞气让他不寒而栗,雷老三知道手上没上百条人命,是很难生出这中煞气的。在斧头帮,他只有在自己的顶头上司蝎子身上有过这种感觉。
雷老三一看这架势,立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今天他可是来报仇的,无论如何不能在这长安街的街面上栽了,这可是他的一亩三分地啊,顿时大吼道:“兄弟们不要怕,一起上给我把他劈了!”
叶飞哈哈大笑:“不想死的尽管来,爷爷今天刚好想活动活动筋骨!”
雷老三的小弟们虽然跃跃欲试,却始终没有人敢带头扑出,这种狠辣的打法,他们连想都没有想过,可雷老三的命令又不能违背,索性都向着王镇龙三人杀去。
叶飞早有准备,一声长啸,猛虎般扑进了人群,甩开双斧见人就切,如入无人之境,几乎每一下都能见到红色的液体。王镇龙他们见师傅大开杀戒,也各自捡起把斧头冲进了人群。
一时间长安街上杀声震天,血流一地。半个时辰过后,包括雷老三在内的三十多人已经全部倒地,缺胳膊少腿的,没了鼻子的,少了耳朵的,五花八门,惨不忍睹。至于雷老三,叶飞只在他身上招呼了两下,一下让他没了男人的东西,另一下则是用斧头在他后面开了个洞,算是最原始的变性手术了。
叶飞这段日子每天锻炼,功夫已经恢复到原来的八九成,再让他对付这些市井之徒已经不在话下了。
此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喝彩声不断,所有人都把叶飞当成大英雄似的。“请问侠士高姓大名?”“请问公子可曾婚配?”“请问公子家住哪里,晚上我带闺女去拜访!”“我出十两银子能不能请英雄现在去舍下陪我妹妹聊聊天!”
……
叶飞没想到群众这么热情,这么一会儿,送女儿送妹妹的都来了,看来这斧头帮作恶多端,老百姓恨之入骨,老子一不小心竟然为民除了害了。
谁知就在这时,从街道两边一下子涌出来二十多个官差,一个个剑拔弩张,怒目而视,却没有一个敢上前。这时走出一个胖乎乎的捕头,双手举刀颤声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等在此聚众闹事,打伤良民,该当何罪?”
这捕头不提“良民”还好,一提这俩字,叶飞就气不打一处来,要是雷老三这帮人能当良民的话,老子就是如来佛祖转世了!当即冷笑道:“这位差爷,你来问问这街上的行人和两边的商户,只要有一个说他们是良民,今天我任由你发落!”
那捕头当然知道雷老三是什么人,刚刚他们这些官差就在长安街不远的茶楼等着雷老三分红呢,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赶来。此刻听叶飞这么一说哪敢真的去问,当即道:“是不是良民不重要,可你等当街把人打成这样,无论如何也要跟我回趟衙门把事情说清楚!”他心道只要到了衙门,刑具这么一上,任你功夫再高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