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管家一脸错愕,郡主失踪半日,只当她玩心起,却不料回府时却是心事重重之态,这半日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跟上前去问道:
“郡主,今日去了哪里?幸则无恙,若是有个万一——老奴恐万死不能担待。”
“我只是去京郊遛马了。一时兴起就忘了,以后我注意些便是。”韩雪淡淡地说道。许管家忙称是,既然郡主不说,他自然也不会再多言。无事便好,其他都可后置再议。
韩雪突然又回头道:“今天的事,管家不会禀告父王吧?”
“这个老朽懂得。郡主只要以后交待一声就好了。”许管家道。韩雪点点头,笑称累了,于是便回栖雪阁了。
回到栖雪阁后,虞姬和项羽两个本来想问韩雪今日学艺之事,但见她一脸倦意兴致缺缺也就没有多问,晚膳毕伺候郡主梳洗后便退出了栖雪阁。
韩雪辗转反侧,换了很多姿势,还是难以入眠。于是便披衣起身。栖雪阁有两层。韩雪的房间在二楼,房外便是一个小小的凭栏即美人靠,可供凭栏远眺。
新月初上,淡淡地薄雾如纱般笼着静静的栖雪阁。更漏已尽,伊人尚凭栏而立。
“一种姿态久了也会倦,如今武某想堂堂正正的出世。要想转换的自然,必然要给世人一个合理的因由。而找怎样一个因由,就全在郡主身上了。”
他要她,“治”他的病。
当武城轩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韩雪看到了他星眸中毫无隐晦的野心和自负,但更深的一层浓墨却怎么也见不真切。武城轩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何会遭追杀?为何要假入膏肓?韩雪虽然假意玩笑发问,但都被他虚词敷衍。这一切依旧是谜一样的存在。
他究竟有着怎样的图谋,自己思索良久也不得而知。
而最令人惊诧的是,他对她这五年的经历的了解。他竟然知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邪医愁未央是她的师母。虽然师母和师傅恩怨纠缠,势如水火,但对自己却非常疼爱。若武城轩此疾,由她救治,必然可名正言顺脱离膏肓。
手握着温良润滑的墨玉笛,韩雪一时怔忡了,撇开别的不谈。武城轩,真的是一个令人不安的存在。
她也说不清这种不安是怎样的一种情绪,只盼如今找师母相助,解得他疾后,再无任何瓜葛。韩雪想罢,转身入阁歇息。
京郊稀薄月色下,肃穆桃林中,隐隐约约可见一个黑色的魁梧身影负手而立。
几声窸窣后,便有几人来到,见到黑衣人便跪倒在地。
“二十死士,如今安在?”黑衣人未曾转身,虽是问询,其声之凌厉足可使听者胆寒。
“属下该死,一时疏漏,未料到有人相助。”伏跪的一人战战兢兢地禀道。
黑衣人这才转过身来,背光而立看不清面容,只是从声音可知大约中年年纪。
“是何人相助,可查明?”
“是一位少年公子,他的点穴之功又快又准,我们防备不及,才——”
“够了!可记住相貌?”黑衣人不耐地打断。
“回,回禀副主,见过那位公子的死士已全部——啊——”只听得一声惨烈的尖叫,回禀的那人已瘫软在地,再无声息。月光下,可见他胸前正插着一把匕首,露在外的一端,寒光森森。其他两人见状,身子俱是颤抖不已,身子伏得更低。
“办事不利便是这样的下场!”黑衣人对着二人道。
“点穴之功如此厉害的,这世间并不多。限你二人,十日之内查出此人,否则的话——”黑衣人说着,看了蜷缩在地的人一眼。
“属下遵命。”两人齐声道。
“另外所有蛛丝马迹都给我处理干净。我可不想听到一点不利的风声。”
二人再次低头称是。黑衣人这才黑袍一甩,轻身跃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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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看文的时候,不觉得怎么,如今小褐自己写起来才知道其中的辛苦。小褐的文笔虽然很稚嫩,但还是会很努力地写下去,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多提宝贵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