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倒把老大臣给难住了。他们所说的玉匣,是先皇留下的。当时先皇沉疴在身,自知命不久矣,于是对左右二相说明让苏祈水继大统的心意,并出示一玉匣,嘱咐着若苏祈水不能顺利继位,拿出此物应可有所帮助。
这样一个玉匣子,苏祈水当然也听先皇提过,不过他却没能亲眼见到实物。大约先皇并未来得及告知其陈放之处,便薨了。如今要找,也不知到了哪里去。
“臣以为,玉匣莫非在左相手中?”严镇沉思道。
“如果左相得到了它,难道还不把它交给皇兄?”苏祈水挑眉,“虽不知里面是什么内容,不过既然父皇说是对我有用的,那必定是对皇兄有害的,皇兄得了它,必定是要毁去的。”
薛忆急忙叹道:“这般如何是好?!”
“没有它,我欲得江山,岂不是出师无名的叛臣?皇兄本也没有什么名份除我,我先动了起来,他不是得了把柄?”苏祈水目光平静,“再说皇兄是何等人,怎可能对我没有防备,只怕是等着我呢。”
听他这么一说,薛忆拧紧了眉头,严镇也再次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薛忆才对严镇道:“大人,我虽是支持您的主张的。但若非万无一失,我是不愿意殿下涉险的。”
“我自然明白。”右相捋了捋长须,“只是此等大事,哪有万无一失?”说完,长叹口气,又道,“若是找到玉匣,此事自然顺畅得多。”说完,定睛看向苏祈水。
苏祈水明白他的意思,嫣然一笑:“祈水也是这么个意思。那么有劳大人了。”
得到这样的回答,严镇的心情豁然开朗:“好、好!”说完,便向二人告了辞。
看着严镇走出了院门,薛忆命人关了门,将苏祈水搂入怀中。苏祈水呵呵笑着,如猫一般便顺着他的力往他怀里蜷。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既然说对那个没兴趣,末了却又拜托严大人。”薛忆一边捋着苏祈水的秀发,一边问道。
苏祈水笑道:“薛大将军今日来脑子不好使了。”
“是你狐狸得道了。”薛忆柔柔地捏了捏他的脸。
“我才不是狐狸。”苏祈水反捏薛忆的脸,“哪有我这般好的狐狸?”
“不是狐狸,怎么这般迷惑人?”薛人说着,便咬上那白皙细幼的脖子。
苏祈水痒得呵呵笑,假意在推开他,但自然是推不动分毫的,后来索性由着他咬了。“你何时这么不正经了?”
薛忆也不辩驳,一路往上咬,一直咬到那嫣红的唇。苏祈水便回应他,二人忘情起来。良久,苏祈水感到自己胸腔里的空气好像快要耗尽了,才用力推开还沉浸其中的薛忆。薛忆抬头,眼神半是迷朦地盯着他。
“你知道我的,我自然不想做什么皇帝。不过有个东西在手里,也防他加害我们。再说……”苏祈水顿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我也不过是要保护自己罢了……”如果他也足够强大,皇兄还敢对他做那种事吗?
他只想做眼前这个男人的人,这是他心甘情愿的。除此之外,什么他都不想要。如果有什么要来破坏,他必须反抗,因为他有想要守护的东西。
薛忆轻抚着他的眉头,把自己的下颌搭在了他削瘦的肩上,喃喃着:“我知道……我知道……”
那个人再强大,他相信只要他们两个人同心,总有一天可以让祈水逃离这种困境。
他们所求并不多。人往往是为了最简单的愿望,做出令人震撼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