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送到--------
听到铁会长让他送客,杨十字心里终于忐忑起来。刚才他和李不赌打赌可以要支付龙玉的念晶费用的,他的月供都被家里那个凶婆娘管得死死地,根本没钱输给李不赌。想到这儿,杨十字决定,他一定得让铁会长把龙玉这几人给留下,要不然他那个婆娘要是知道他跟别人打赌还输了这么多钱,非跟他拼命不可。
杨十字赶忙跑到铁会长跟前,笑嘻嘻地说:“会长,您老可不能把我专门留下来的好苗子赶走,电属性怎么了?会长你不知道,这小子在念力属性匹配度测试里,得分是十分,满分呀!”
铁会长猛然转头,声音提高了两杯,问:“你说他得了几分?”
杨十字还没见过这个样子的会长,有点不知所措,还是下意识地说:“呃——十分。”
铁会长狠狠地瞪了杨十字一眼,低声说:“那你不早说,差点坏了一桩好买卖。”转身后,脸上已经笑逐颜开,对着龙玉几人客气地说:“你们肯定也饿了吧,等会我请客,去我们行者公会的食堂吃一顿。你是不是还没有念晶?”
龙玉看会长是对着自己说话,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李不赌在他腰上捣了一下,龙玉会意,赶忙说:“我没有念晶。”
铁会长笑呵呵地说:“下午我就带你去选合适的念晶,你以后就加入我们公会吧。”
龙玉后腰上又被捣了一下,赶忙接着说:“好。”
李雾雨见自己老爸一直在偷偷捣龙玉的腰,知道她老爸是想占这个公会的便宜,低着头,捂嘴笑起来。
铁会长和杨十字见龙玉答应的这么爽快,相视一笑,心道:这届比赛的冠军奖金肯定归我们咯。
简单的吃过了午饭,铁会长亲自带着龙玉几人去集市选购念晶。
离开行者公会的营地,没走多远就进入了娱乐营地。娱乐营地是生存区占地面积最大的营地,占了二分之一的面的,也是行者丛林里最繁华的地方。
龙玉站在娱乐营地的大门外,望着被五颜六色的象鼻屋整齐的分列两边。象鼻屋的形状明显比之前看到的复杂多变,屋外被各色藤蔓攀附着,吊在半空中,像一个个悬挂在空中的百宝盒。
杨十字在最前面领路,伸手一挥,面前就垂下来一条胳膊粗的五色藤蔓,杨十字趴在藤蔓上,用力一荡,在空中丢开藤蔓,跳落在对面的吊桥上。
龙玉背着李雾雨先跳过去,李不赌带着轮椅过来。铁会长手中有绿色藤蔓飞射而出,缠绕在五色藤蔓上,身体轻轻一荡也到了吊桥上。
吊桥上不方便用轮椅,龙玉就背着李雾雨走,吊桥是用象鼻树枝编成的,韧性很好,走在上面也不觉得晃。
吊桥两步就是各式各样的象鼻屋。每个象鼻屋的窗户都特别大,有不同穿着的女人或慵懒,或活泼地坐在里面,龙玉经过时,会有女人丢手绢出来。
龙玉看得稀奇,但却没有一点心思想要抱这些女人。不知为何,龙玉的脑海突然闪现,温月蚀在火葫芦山温泉里的样子,湿漉漉的头发,湿漉漉的眼睛,红彤彤的双颊,想着想着龙玉的脸开始烫起来。
这时,铁会长却突然说:“杨十字,你可别指望我会替你付钱。”
龙玉往前一看,原来杨十字已经和一个只穿着胸衣和长纱裙的女人抱在一起,两人推推搡搡,差不多已经进到女人屋里。李不赌说:“他老婆确实太凶,来这里寻找温柔也说得过去。”
李雾雨说:“爸,妈就是被你这么气走的吧?”
李不赌听李雾雨提起那个人,好兴致一下就全没了,叹口气说:“老子和他怎么能一样呢?想要女人,当年愿意跟老子的多得是,倒贴的大小姐都一大把。”
李雾雨看她老爸又开始吹牛,捂嘴笑起来。龙玉因为想起了温月蚀,对旁边新奇的一切也没了什么兴趣,众人脚下步子加快,很快杨十字就被落在后面。
不一会就听见,一个恐怖的女高音从身后传来,歇斯底里得骂道:“杨十字,你这个混球!我十三娘没跟你上床,还是怎么着,竟然跑到这里来找表子,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一道熟悉的声音惨叫一声:“会长——救命。”
就见会长带着龙玉几人走得更快了。
刚才那条是出了名的女儿街——表子的钱途,铁汉的坟场。
再往前就是一排排大小赌坊和烟馆,左赌右烟。和女儿街上的五颜六色不同,赌坊门口都清一色蹲着两只半人高的金蟾。金蟾是活的,金蟾越大代表这家赌坊里坐镇的人实力越强。赌坊的颜色都是灰蓝色的象鼻屋,除了挂在顶上的招聘不同,其它都相差无几。烟馆和赌坊差不多,只是没有门口的金蟾。里面还不时飘出一股股青色的烟雾。
龙玉经过时,闻到烟味,呛得猛咳了几声。
李雾雨突然想起来什么,叫龙玉停下,回头去看李不赌人已经不见了。龙玉和李雾雨到处找人打听李不赌的下落,铁会长无奈只好跟着一起找。
一家烟馆老板说:“刚才有个人跟他要了一根烟,就跑进对面的赌坊里去了。”
李雾雨猜那肯定是李不赌,叫龙玉带他进赌坊里找人。铁会长不喜欢这种地方,就在外面等。
一进赌坊,噪杂的人声让龙玉想要将耳朵捂住。李雾雨一眼就看到李不赌在最里面的赌桌边上。龙玉背着李雾雨往进走,被两个高个子大汉拦住,说:“这里,小孩子不让来。”示意他们离开。
龙玉指着李不赌的背影,跟其中一位大汉说:“那个人时我师傅,我是来叫他回去的。”
高个子大汉摇头说:“我们赌坊有规矩,除非进来赌钱,其它一律不让进。”说着就在龙玉肩上推了一把。
龙玉本能地将身体移开,大汉推了个空,上手一把抓住龙玉的前襟说:“不要给脸不要脸,赶紧给我滚。”
龙玉反扣住大汉的手,上前半步,肩膀一顶,脚下一踢一绊,大汉就被摔倒在地。
另一个大汉想抓龙玉背上的李雾雨下来,龙玉飞起两脚,踢在大汉胸前,将大汉踢得倒飞出去,正好将身后的赌桌撞到。
赌坊里顿时乱成一团,有人趁乱卷着赌资跑掉。
李不赌这才发现龙玉和李雾雨被赌坊的打手围攻,连忙跑过来接应,说:“你们怎么跟人打起来了?”
李雾雨说:“刚进来,就有人来找麻烦。”
李雾雨和龙玉两个孩子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李不赌又怎么会不知道。在外面打打架都没事,在赌场里打架,被揍死也不会有人管,一般赌场老板在上面都多少有点势力,要不然凭什么开赌坊。
李不赌拉住龙玉,自己走到前面,对最前面的打手说:“误会,我刚才玩的有点入神,忘记跟两个孩子讲了,我们这就出去。”李不赌可不想惹赌场的人,他也是一时手痒就进来逛逛,没想到竟然就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
“站住!”从赌坊里屋走出一个身着白衣的翩翩少年说。
李不赌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少年,剑眉星目,在赌坊坐镇却又穿着一身白衣,说明此人有野心,同时还很清高。少年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贵气,李不赌心道:这不会是上面那几家出来游历的公子哥吧?看样子今天这架还真是不能打了。
白衣少年简单问过打手事情的原委,知道本没什么大事,只是龙玉和打手言语上起了冲突。于是提议由他和龙玉进行一场比试,他赢了龙玉要给打手磕头认错,龙玉赢了就放他们安然离去。
李不赌听完这话,脸色一寒,说:“要是我没看错,你的念力现在应该是星级苞阶,以你的等级跟一个平民比试,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既然摆明了要打,我们师徒奉陪就是了。”
白衣少年制止住旁边蠢蠢欲动的打手,说:“你猜得不错,要是比念力我自然占了他便宜。看他的身体,力气自然比我大,比力气自然也不公平,那我们就比比技巧吧。”
说完让打手拿来两个色盅,分别倒满开水,递给龙玉一个,自己拿一个,接着说:“我们相互朝对方泼水,最后看谁身上的水少,就算谁赢,这样应该公平了。”
李不赌在心里暗笑,心道:公平得不能再公平!
龙玉只应了声好。白衣少年那边反应奇快,手中色盅被他拿在手中频频震荡,水珠被震出色盅,白衣少年凌空将水珠甩向龙玉双眼。
龙玉将李雾雨交给李不赌,长步一荡,身体平移躲过飞溅而来的水珠,手中色盅直接砸向白衣少年胯下。
白衣少年惊觉起跳,将色盅中的水全部撒在空中,用手拍向龙玉,。龙玉向前一步,提腿将要掉在地上的色盅用脚尖挑起,重新拿回手中,再用色盅将白衣少年拍过来的水珠接住,脚下一晃,趁白衣少年还未站稳之际,将色盅拿到白衣少年面前,然后把水倒在他衣服上。
白衣少年本来可以向后退一步躲开,双脚落地后即刻就被龙玉用脚踩住,来不及后退,这才让龙玉浇了个正着。
李不赌大笑一声,说:“小子,干得漂亮!”然后就拉着龙玉走出了赌坊。
打赌输了,不能赖账,这一点在赌坊里,不管是谁都不能违反,不然就是打赌坊的脸。白衣少年盯着龙玉的背影,眼里暗藏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