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江月与三位表嫂已在拥花阁中静候,见清宁长公主驾到,便齐齐敛衽行礼,行的自然是晚辈的跪拜大礼:“参见清宁长公主。”
清宁含笑受了,然后伸手虚扶了一把:“起来吧,让老身看看。”说罢,倒是真的将冷江月细细打量了一番。
只见她垂眸静立,很是娴静,清宁于心中暗暗点头。
冷江月身量高挑,肤白胜雪,今日穿着浅桃色的采衣,更显得她亭亭玉立,眉目如画,俨然如一株秋海棠清新脱俗。
京城里,后宫中可谓是美女如云,可冷江月却有一种独特的美感,看似纤瘦,然又不似外表那般孱弱,静静地站在那里,倒有种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
清宁又在心中暗赞。
“好啊,定北侯好福气,小世子青年才俊,相貌堂堂,女儿又出落得如此温婉大方,闭月羞花。今又贵为太子良娣,敢情什么好事都让你们夫妻俩占了,羡煞旁人呐!”清宁朗笑道,毫不吝啬溢美之词。
“长公主说笑了。”话虽这么说,然江氏心里也是如此想的,能得这样优秀的一双儿女,是她此生的骄傲,不过脸上却未露出分毫得意之色。
几番寒暄后清宁自在上首的位置坐了。
众人这才发现清宁长公主身后跟着的几个人。
江氏不免又道失礼。
长公主也不在意,笑称是自己忘了。
为首的那人笑着开口道:“奴婢尚宫局尚仪肖氏,参见冷良娣,见过各位贵人。”
在场的人皆是有诰命在身的,肖氏这样说倒也是没错的。
紧接着肖氏身后一名三十多岁模样,自称印竹的宫人也给众人问了安。
不用说也知道,肖尚仪是笄礼的赞礼,而这位自称印竹的宫人便是长公主请来的赞者了。
“哦,对了。老身此行不仅带来了笄礼所用的笄、簪和钗冠,另外还有老身赠予良娣的一套红宝石头面,算是给良娣添妆了。”清宁示意印竹将妆匣子递上。
冷江月亲手接了,“多谢长公主厚爱。”小心翼翼地放在妆台上。
肖尚仪又命人将笄礼所用的三个雕花漆盘交至郑氏等人手中。
“这是中宫特命司珍房所制的笄、簪和钗冠,因了良娣也是有品级的,所以制作钗冠时特地吩咐了做翟凤双翅冠,又嘱咐太子妃亲自送到长公主府。可见中宫的重视。”肖尚仪笑着解释道。
冷江月看那三个漆盘皆以巾帕覆之,颌首言道:“多谢皇后娘娘抬爱。”
眼看吉时已到,钱氏便陪着江氏退到了望月台等候。
今日宾客盈门,其中也不乏相识之人。
比如冷江月的闺中密友林然。
又比如林然的兄长,太子的陪读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