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品子不解,满脸疑惑地看着江月,“你按着我说的去做就是,盯紧着点,有什么动静即刻来报。”
延吉听着江月如此吩咐,想必是心里已有计较,也不多问。只将江月重新伺候着睡下,替她掖好被角。
无尽的夜色像张开的大网,而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着鱼儿自己游进来。
风平浪静地过了两天,就在小品子以为采秀并不会想要逃跑的时候,第三天夜里,采秀准备行动了。
江月按照往常的时辰,熄灭了烛火佯装睡下。
不多时小禄子就来禀报说采秀已经逃出去了。
漆黑的馥芸馆又再次明亮起来,江月就直挺挺地坐在矮几边等着她想要捕捉到的小鱼。
两刻钟后小品子就回来了,不停地喘着粗气,显然是飞奔而来:“主子,奴才一路跟着采秀,她绕来绕去最后拐进了景贵妃娘娘的宫里。”
“景贵妃?”江月喃喃,皱起眉头思考着,“我与景贵妃统共也就见过几次面,话都没说过几句,哪儿来的深仇大恨?她为什么要陷害我?这没道理。”
“奴才也觉得纳闷,所以奴才在门外候了一会儿,没见她出来,奴才这才回来禀报主子。”小品子解释道。
江月揉着发疼的额角,嘴里不住说着:“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出错了。”突然她猛然惊醒,“小品子!小禄子!你们俩赶紧去,去往镂云殿的必经之路上埋伏着,快去!”
二人领命而去。
江月婆娑着白玉如意上的鸭青色流苏低头沉思,这柄如意正是初次见面时张子嫣赏的:“该收网了,这次必有收获。”
果不其然,一刻钟后外头就有了动静,小品子二人押着个人进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逃跑的采秀。
江月垂眸睨着已被五花大绑的采秀,采秀也毫不避讳地与她对视,两人皆是沉默。
“松绑。”小品子替她解开的束缚,“你们都退到外面去。”
众人不放心,并不肯都退出去。
“无妨,你们都守在外头,有什么事我叫你们就是。”江月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