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敷衍地行了一礼,全不似往日恭敬。
江月也不以为意,一直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小品子,你先下去吧。”江月吩咐道。
却是连茶都没叫人端,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忘记了。不过江月觉得袁如华不是专程来找自己喝茶品茗的,所以这茶还是不用上了,免得浪费了茶叶。
“听说江月妹妹这几日病了,做姐姐的现在才来看你,妹妹不会怪罪姐姐吧?”袁如华自顾自地坐在矮几另一边。
江月浅笑看着她,并未搭话。
她神色淡淡,没有任何情绪,却是看得袁如华一阵心虚。
故作镇定后袁如华又问道:“既然妹妹病了,怎的不好好躺着休息?可有传太医来瞧过了?”
袁如华这一番话问得,要是不知情的人还真要以为她们两个人情同姐妹呢。
江月压下心里的膈应,慢慢地说道:“多谢昭训姐姐关心,也不是什么大病,便也没请太医来瞧,更不想因为一点小病就惊动整个毓庆宫,让大家替我操心。”
袁如华冷哼一声,不无讥诮地说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妹妹是因为见罪了殿下,被殿下冷落,才连今晚的中秋家宴都避而不出呢。”
“昭训姐姐说笑了。”江月是真觉着她的话好笑,于是真心实意地笑出了声。
可在袁如华的耳朵里,这种笑尤其刺耳,随即有些气恼:“你笑什么?”
江月勉强止了笑,直直地看着袁如华的眼睛,好像似要将她看穿:“姐姐说什么,我就笑什么?”
袁如华怒目圆睁,不觉拔高了嗓门质问:“难道不是吗?”如此问了一句,随后又嘲讽起来,“这一个多月以来,殿下除了初一、十五宿在太子妃处,可再未踏入你的馥芸馆。难道不是殿下恼了你的缘故?”
“哦……”江月故意拉长了声线,“原来昭训姐姐是在恼这个。”她侧过头,好奇地看着袁如华,“殿下许是真恼了我,但姐姐并未见罪于殿下,殿下又怎会恼了姐姐呢?”
袁如华疑惑不解地看着江月,不懂她在说些什么:“我何曾惹怒了殿下?殿下又何曾恼了我?”话到此处,她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突然恼羞成怒,“你……!”
“延吉,端茶来。”江月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