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京调皮地冲他吐了吐舌头,“虽是第一次见,可时常听哥哥提起,如今见面更觉亲切嘛。”说着又去拉江月的手,“我也不叫你嫂嫂,还是叫你姐姐吧。”
江月惊讶,不知该怎么如何回答,只好看向燕西,向他求助。
但不等燕西劝阻,圣上已经开口:“你愿意叫什么都好,反正你们都是一辈儿的,倒也不拘这些。”
慈京灿烂一笑,说不出的阳光明媚。
一旁的袁如华冷哼一声,声音不浓不淡正好落进江月的耳朵里,江月侧头,朝她微微勾了勾嘴角。
袁如华气了个仰倒,强压着怒气喝了两口茶。
圣上与众人闲话了一会儿倒是有些累了,大家便起身告退。各自回宫休息更衣,准备出席晚上的家宴。
一路回到馥芸馆,江月身上已是出了许多汗。忙叫延吉伺候了沐浴更衣,待到干爽的衣服穿上身,才感觉到舒爽。
时值盛夏,殿中已放了冰,踏雪轻轻转着风轮,延吉一下一下地打着扇子,湘妃竹帘阻隔了殿外的热气。
此时江月才渐渐舒缓下来,舀了一勺冰镇酸梅汤,慢慢地喝着。
“今儿个在皇后娘娘那儿发生了什么?奴婢见袁昭训出来时脸色可难看的紧。”延吉好奇地问道。
江月勾起朱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手里的银勺翻搅着瓷碗里的酸梅汤:“她在宫里也不得人心吧,平辈里连宝安公主都不待见她。也不知她究竟有什么能耐,连公主这么个小姑娘也给得罪了。”
延吉轻笑道:“还能有什么能耐呢,左不过是仗着她父亲官职不低,又救驾有功。她能入宫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不过袁昭训当真美貌。“此言一出,延吉顿觉失言,忙看向江月,生怕她误会。
不料江月非但没有生气,更是连丝毫反应都没有,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安慰道:“你不必担心,我从未将这些放在心上。年轻时谁不是容颜倾城,以色侍人者,能得几时好。”江月又舀了一勺酸梅汤饮了,顿时生津止渴,唇齿间满满的梅子的香气,”再娇好的脸庞也有衰败的一天,倒不如这酸梅汤,不管岁月怎样流逝,依旧叫人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