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补朱桃椎隐居不仕披裘带索浮沉人间窦益
州遗以衣服逼为乡正桃椎不言而退逃入山中夏
则裸形冬则树皮自覆赠遗一无所受每织芒屩置
路傍见者皆言朱居士屩也易米置本处桃椎至夕
取之终不见人
唐书张文瓘传贞观初李绩入朝文瓘与属僚二人
皆饯绩赠二人以佩刀玉带而不及文瓘文瓘以疑
请绩曰子无为嫌若某犹豫少决故赠以刀欲其果
于断某放诞少检故赠以带俾其守约束若子才无
施不可焉用赠
南楚新闻李泌谓以二月一日为中和节人家以青
裳盛百囗果实更相馈遗务极新巧宫中亦然谓之
献生子
唐书陆贽传贽第进士中博学宏辞调郑尉罢归寿
州刺史张镒有重名贽往请交既行饷钱百万曰请
为母夫人一日费贽不纳止受茶一串曰敢不承公
之赐
干子郎中李丹典濠州萧复处士寄家楚州白田
闻丹之义来谒之且无佣保棹小舟唯领一丱岁女
僮时方寒衣复单弊女僮尢甚坐于客次女僮门外
求火燎手且持其靴去客吏忽云郎中屈处士复即
芒屩而入丹揖之坐略话平素复忽悟足礼之阙矍
然乃起曰某为饥冻所迫高堂慈母处分入关投亲
知无奴仆有一小女僮便令将随参谒朝至此僮騃
恐惧公衙失所在客吏已通取靴不得去就疏脱唯
惶悚而已丹曰靴与履皆一时之礼古者解袜登席
即徒跣以为礼靴始自赵武灵王又有何典据此不
足介君子怀但请述所求意遂留从容复颐旨趋乃
云足下相才他日必领重事于是遣使于白田馈遗
复母甚厚又饯复以匹马束帛复后竟为相
世说补李师古跋扈惮杜黄裳为相未敢失礼命一
干吏寄钱数千绳并毡车子一乘使者未敢遽送于
宅门伺候累日有绿舆出从婢二人青衣囗缕言是
相公夫人使者遽归以告师古师古折其谋终身不
敢改节
裴宽罢郡西归见一士坐树下甚贫与语奇之举一
船金帛尽与之此人不辞登舟奴婢偃蹇者辄鞭之
乃张徐州也
云溪友议平曾以凭人傲物多犯讳忌竟没于县曹
知己叹其运蹇也薛平仆射出镇浙西投谒主礼稍
薄曾留诗以讽之曰梯山航海几崎岖来谒金陵薛
大夫髭发竖时趋剑戟衣冠俨处拜冰壶诚知两轴
非珠玉深愧三缣恤旅途今日楚江风正好不须回
首望勾吴薛闻之曾将出境遣吏追还縻留数日又
献絷白马诗曰白马披鬃练一团今朝被绊欲行难
雪中放出寻空迹月下牵来只见鞍向北长鸣天外
远临风斜控耳边寒自知毛骨还应异更请孙阳仔
细看河东公睹诗曰若不留绊行轩那得观其毛骨
遂以殊礼相待厚送篚赂饯行
全唐诗话白乐天求马裴度赠以马因戏云君若有
心求逸足我还留意在名姝引妾换马之事乐天答
曰安石风流无奈何欲将赤骥换青娥不辞便送东
山去临老何人与唱歌
唐书李诉传诉帅魏博长庆初幽镇乱杀田弘正诉
素服以令军曰魏入富庶而通于天化者田公力也
众皆哭又以玉带宝剑遗牛元翼曰此剑吾先人尝
以剪大盗吾又以平蔡奸今镇人逆天公宜用此夷
之也元翼感动乃下令军中勒兵以俟
李尚隐传尚隐迁广州都督五府经略使及还人或
裒金以赠尚隐曰吾自性分不可易非畏人知也
贤奕编柳公权善书公卿赠遗巨万多为主藏竖所
窃
唐书裴休传休童时兄弟偕隐家墅昼讲经夜着书
有馈鹿者诸生共荐之休不食曰蔬食犹不足今一
啖肉后何以继
梅涧诗话张祜性酷好太湖石三吴太守多以赠之
故陆鲁望以诗笑之曰一林石笋散豪家
全唐诗话袁皓宜春人咸通进士龙纪集贤殿图书
使自称碧池处士初登第过岳阳悦妓囗珠以诗寄
严使君曰得意东归过岳阳桂枝香惹囗珠香也知
暮雨生巫峡争奈朝云属楚王万恨只凭期囗手寸
心唯系别离肠南亭宴罢笙歌散回首烟波路渺茫
严君以妓赠之
许棠久困名场咸通末马戴佐大同军幕棠往谒之
一见如旧相识留连数月但诗酒而已未尝问所欲
一旦大会宾友命使者以棠家书授之棠惊愕莫知
其来启缄即知戴潜遣一介恤其家矣
洛阳旧闻记福建人徐夤下第献过梁郊赋梁祖览
而器重之且曰古人酬文士有一字千金之语军督
费用且多今一字奉绢一匹留于宾馆厚礼待之
陆游南唐书蒯鳌传鳌晚励风操尚信义一言之出
必复而后已常蓄龙尾砚友人欲之而不言鳌亦心
许之未及予也一日友人不告而归鳌悔恨徒步数
百里追及授砚而还
客退纪谈孟蜀时兵部尚书李昊每春时将牡丹花
数枝分遗朋友以兴平酥同赠且曰俟花雕卸即以
酥煎食之无弃秾艳也
世说补南唐严续尝请韩熙载撰其父神道碑以珍
货几万缗仍辍一歌鬟质冠洞房者为濡笔之赠韩
纳其请文既成乃叙谱裔品秩略不道续事业续慊
之封还尚冀改窜熙载直以向所赠及歌姬悉还之
临登车止写一阕于泥金双带而去
闻见前录太祖入洛枕长寿寺大佛殿西南角柱础
昼寝有藏经院主僧见赤蛇出入帝鼻中异之帝寤
僧问所向帝曰欲见柴太尉于澶州无以为资僧曰
某有一驴子可乘又以钱币为献帝遂行柴太尉一
见奇之留幕府未几太尉为天子是为周世宗
宋史赵普传普为相帝幸其第时钱王俶遣使致书
于普及海物十瓶在庑下会车驾至仓卒未屏帝顾
问何物普以实对上曰海物必佳即令启之皆瓜子
金也普惶恐顿首谢曰臣未发书实不知上叹曰受
之无妨彼谓国家事皆由汝书生耳
国老谈苑温叟累居显要清贫尢甚未尝受人馈知
贡举时有经学门生居畿内者献粟草一车温叟却
之其人曰此物出于躬耕愿以致勤温叟不得已而
受之即命家人置衣一袭以为答计其直即倍于粟
草矣自是无敢献遗者
浙帅开宴置金钟以为罚爵陶囗后因卧病浙帅使
人问其所欲囗以金钟为请浙帅以十副赠之乃以
诗谢云乞与金钟病眼明其苟得无耻如此
宋史曹彬传显德五年使吴越致命讫即还私觌之
礼一无所受吴越人以轻舟追遗之至于数四彬犹
不受既而曰吾终拒之是近名也遂受而籍之以归
悉上送官世宗强还之彬始拜赐悉以分遗亲旧而
不留一钱
荆罕儒传罕儒轻财好施在泰州有煮海之利岁入
巨万诏听十收其八用犹不足家财入有籍出不问
其数有供奉官张奉珪使泰州自言后唐张承业之
子罕儒曰我生平闻张特进名幸而识其子厚加礼
待遗钱五十万米千斛罕儒虽不知书好礼接儒士
进士赵保雍登科覆落客游海陵罕儒问其所欲保
雍以将归京师且言缘江榷务以丝易茗有厚利罕
儒立命主藏奴令籍藏中丝得四千余两尽以与之
李囗传囗归洛中昭义李筠以囗周朝名相遗钱五
十万他物称是囗受之既而筠叛囗忧恚而终
药元福传元福虽老筋骨不衰人或言其气貌益壮
当复领兵必大喜曲致礼待或加以赠遗时称骁将
张茂直传茂直兖州瑕丘人方弱冠慕容彦超据州
城驱之守陴及周师破敌拥城守者列坐将斩之有
卒挟刃谓茂直曰汝发甚鬒惜为颈血所污可先断
之茂直许焉刃未及发会得释后励志于学开宝中
州将器其为人首荐之且给钱五万以助其装
茂直参知政事李至称其端实命入益王元杰府为
记室参军王好学多为诗什遇茂直甚厚虽受时果
之赐亦分饷焉
尊尧录太宗在晋邸尝以钱五百千遗中丞刘温叟
温叟不敢辞贮于别室明年重午又以角黍遗之使
人至见前所送钱扃牖如故还白其事太宗曰我钱
尚不用况他人乎温叟真廉士也哉亟命辇还密白
于太祖太祖曰执廉节镇浇风温叟有之
青箱杂记曹司封修睦深达性理知邵武军时常以
竹簟赠禅僧仁晓因作偈与之曰翠云织簟寄禅斋
半夜秋从枕底来若也此时人问道凉天卷却暑天
开
张乖崖公布衣时素善陈抟尝因夜话谓抟曰某欲
分先生华山一半住得无抟曰余人则不可先辈则
可及旦取别抟以宣毫十枝白云台墨一剂蜀笺一
角为赠公谓抟曰会得先生意取某入闹处去日珍
重抟送公回谓弟子曰斯人无情于物达则为公卿
不达为王者师公尝感之后尹蜀乘传过华阴寄抟
诗曰性愚不肯林泉住强要清流拟致君今日星驰
剑南去回头惭愧华山云
宋史田重进传太宗居藩邸时爱其忠勇常遗以酒
炙不受使者曰此晋王赐也何为不受重进曰为我
谢晋王我知有天子尔卒不受
查道传道性淳厚儿时尝戏画地为大第曰此当分
赡孤遗及居京师家甚贫多聚亲族之惸独者禄赐
所得散施随尽不以屑意与人交情分切至废弃孤
露者待之愈厚多所周给初赴举贫不能上亲族裒
钱三万遗之道出滑台过父友吕翁家翁丧贫窭无
以葬其母兄将鬻女以襄事道顾褚中钱与之且为
其女择婿别加资遣又故人卒甚贫质女婢于人道
为赎之嫁士族搢绅服其履行
杨美传美状貌雄伟武力绝人太平兴国二年为保
静军节度美为人任气好施凡得予赐及奉禄尽赒
给亲戚故旧死之日家无余财人多叹息之
梦溪笔谈工部胡侍郎则为邑日丁晋公为游客见
之胡待之甚厚丁因投诗索米明日胡延晋公常日
所用樽罍悉屏去但陶器而已丁失望以为厌己遂
辞去胡往见之出银一箧遗丁曰家素贫唯此饮器
愿以赆行丁始喻设陶器之因甚愧德之后晋公骤
达极力携挽卒至显位庆历中谏官李兢坐言事谪
湖南物务内殿承制范亢为黄蔡间都监以言事官
坐谪后多致显官乃悉倾家物与兢办行兢至湖南
少日遂卒前辈有言人不可有意有即差事固不可
前料也
青箱杂记柳崇仪开家雄于财好交结乐散施而季
父主家多靳不与时赵昌言方在布衣旅游河朔因
以谒开开屡请以钱乞赵季父不与开乃夜构火烧
舍季父大骇即出钱三百缗乞赵由此恣其所施不
复吝也
云斋广录陈文惠尧佐退居郑下张退传知西京以
姚黄魏紫及酒送文惠答诗曰有花无酒头慵举有
酒无花眼倦开正向西园念萧索洛阳花酒一时来
桯史内黄傅珏能知人王沂公曾始就乡举珏偶俟
其姻于棘闱之外遇之明日以双笔要而遗之曰公
必冠多士位宰相它日毋相忘闻者皆笑珏不为怍
遂定交倾赀以助其用
春渚纪闻黄叔几为余言丁晋公好蓄瑰异宰衡之
日除周其旋为端守属求佳砚其人至郡前后所献
几数百枚皆未满公意一日砚工见有飞鹭翘驻潭
心意非立鹭之所因令没入视之见下有圆石大如
米斛块处潭中似可挽取疑其异即以白守集渔户
维舟出之石既登崖转仄之若有涵水声砚工视之
贺曰此必有宝石藏中所谓石子者是也相传天产
至珍滋荫此潭以孕崖石散为文字之祥今日见之
矣即丛手攻剖果得一石于泓水中大如鹅卵色紫
玉也中剖之为二砚亟送其一公得之甚喜报书云
砚应有二何为留一自奉得无效雷丰城之留莫邪
否此非终合之物也守曰天下至宝不可萃于一家
以启人贪心托以解职后面献而公以擅移陵寝事
籍其家矣而砚不知所在
闻见前录章献明肃太后成都华阳人少随父下峡
至玉泉寺有长老者善相人谓其父曰君贵人也及
见后则大惊曰君之贵以此女又谓曰远方不足留
盍游京师乎父以贫为辞长老者赠以中金百两后
之家至京师真宗判南衙因张耆纳后宫中帝即位
为才人进宸妃至正位宫闱
仁宗一日幸张贵妃阁见定州红磁器帝坚问曰安
得此物妃以王拱辰所献为对帝怒曰尝戒汝勿通
臣僚馈送不听何也因以所持拄斧碎之妃愧谢久
之乃已妃又尝侍上元宴于端门服所谓灯笼锦者
上亦怪问妃曰文彦博以陛下眷妾故有此献上终
不乐后潞公潞为宰相台官唐介言其过及灯笼锦
事介虽以对上失礼远谪潞公寻亦出判许州盖上
两罢之也或云灯笼锦者潞公夫人遗张贵妃公不
知也
孙文懿公尝聚徒荣州贫甚得束修之物持归为一
村镇镇将悉税之至公任监左藏库镇将者部州绢
纲至见公愧惧公慰谢之以黄金一两赠其归
清波杂志石守道为举子时寓学于南都其固穷苦
学世无比者交游间尝以盘遗之石谢曰甘脆者
亦介之愿也但日飨之则可若止得一飨则明日何
以继乎朝飨膏粱暮厌粗粝人之常情也所以不敢
当归之尝闻富郑公辞疾归第以俸券还府府受之
程伊川正叔曰受之固无足议还者亦未为得留之
无请可也或曰馈食美意也受而不食可也却之近
名也
续闻见近录蔡君谟重乡物以子鱼为天下珍味尝
遗先公多不过六尾云所与者不过谏院故人二三
公耳今子鱼盛至京师遗人或至百尾由是子鱼之
价减十倍
青琐诗话韩魏公镇真定时有门客彭知方为酒使
逾垣宿于室门吏报公公不究为种竹诗曰殷勤洗
濯加培植莫遣狂枝乱出墙客见其诗愧甚乃和公
诗云主人若也怜高节莫为狂枝赠一柯公特以百
缗遣一指使呼吏报都下市一女奴赠之公之爱士
待客皆如此
宋史邵亢传亢从父飶提点淮南刑狱为京西转运
使飶居官震厉风采始至郡惟一赴宴集行部但一
受酒食之馈以为数会聚则人情狎多受馈则不能
行事非使者体也
挥麈三录刘季高岑未达时詹安世度帅中山以贫
甚携王履道书往谒之既至彼馆劳甚至酒食游戏
征逐无虚日而略无一语及他时河北盗贼已充斥
留连逾月季高兴怀归之念因漫扣之詹云足下之
来何干度岂不能晓其敢苦相挽留耶少刻便令差
将兵二百防护行李以济大河乃回三日之间馈饷
稠迭所得凡万缗云
燕翼贻谋录承平时温州鼎州广州皆贡柑子尚方
多不过千少或百数其后州郡苞苴权要负担者络
绎又以易腐多其数以备拣择重为人害天圣六年
四月庚戌诏三州不得以贡余为名饷遗近臣犯者
有罚然终不能禁也今惟温有岁贡岁馈鼎广不复
有之矣
宋史郭逵传逵为合门祗候环庆兵马都监遭母忧
不得解官凡三请乃许庆率杜杞赆以钱四十万谢
弗受
钱惟演传惟演从孙勰字穆父彦远之子也奉使吊
高丽凡馈饩非故所有者皆弗纳归次紫燕岛王遣
二吏追饷金银器四千两勰曰在馆时既辞之矣今
何为者吏泣曰王有命徒归则死且左番已受勰曰
左右番各有职吾唯例是视汝可死吾不可受竟却
之
梦溪笔谈李士衡为馆职使高丽一武人为副高丽
礼币赠遗之物士衡皆不关意一切委于副使时船
底疏漏副使者以士衡所得缣帛藉船底然后实己
物以避漏湿至海中遇大风船欲倾覆舟人大恐请
尽弃所载不尔船重必难免副使仓惶悉取船中之
物投之海中更不暇拣择约投及半风息船定既而
检点所投皆副使之物士衡所得在船底一无所失
家世旧事伯叔殿直喜施而与人周一日苦寒有儒
生造门即持绵囗与之其人大惊曰何以知我无囗
也盖于游从间常察其不足也至晚年家资悬罄而
为义不衰有儒生以讲说醵钱时家无所有偶伯祖
母有珠子装抹胸卖得十三千尽以与之
见闻搜玉邢和叔尚书常以丹遗伊川先生先生以
诗谢之云至神通化药通神远寄衰翁救病身我亦
有丹君信否用时还解寿斯民
名臣言行录外集程伊川先生与韩公维约候韩公
年八十一往见之是岁元日因子弟贺正乃曰某今
年有一债未还春中当暂往颍昌见持国乃往造焉
久留颍川韩早晚伴食体貌加敬一日韩密谓其子
彬叔曰先生远来无以为意当有黄金药杵一重三
十两似可为先生寿未敢遽言之我当以他事使汝
侍食从容道吾意彬叔侍食如所戒试启之先生曰
颐与乃翁道义交故不远而来奚以此为诘朝遂归
持国谓其子曰我不敢言正为此耳再三谢过而别
吕汲公以百缣遗伊川伊川辞之时族兄子公孙在
旁谓伊川曰勿为已甚姑受之伊川曰公之所以遗
颐者以颐贫也公为宰相能进天下之贤随材而任
之则天下受其赐也何独颐贫也天下之贫者亦众
矣公帛固多恐公不能周也
五总志有一朝士家藏古鉴自言能照二百里将以
献吕穆公穆公曰吾面不及楪子大安用照二百里
为复有献砚于王荆公云呵之可得水公笑而却之
曰纵得一担所值几何二公之言虽类质野而清节
不为物移闻者叹服
可谈先公在讲筵闻神考言熊本表章用印端谨朱
色鲜明先后无小异由此受知擢用至两制近世长
吏生日寮佐画寿星为献例只受文字其画却回但
为礼数而已王安礼自执政出知舒州生日属吏为
寿或无寿星画者但有他画轴红绣囊缄之必谓退
回王忽令尽启封挂画于厅事标所献人名衔于其
下良久引客焚香共相瞻礼其间无寿星者或用佛
像或神鬼唯一兵官乃崔白画二猫既至前惭惧失
措或云时有囊缄墓铭者吏不敢展此尤不可生日
祝寿墓铭凶事非徒失献芹之意必须贻祸小节不
可不戒古人不欺幽隐正谓此类
过庭录湘潭进士胡景裕好问博学信义人也旧与
先子相识京邑己酉冬避地至潭却乏余资行装垂
罄胡亦困居乃以千钱为赠曰某虽贫里中有所贷
公今流落途穷少助行色先公谢其意而却之有诗
饯先子云当年邂逅帝王畿岁月侵寻若电飞学士
荣除青琐闼故人老着白麻衣尊前且斗闲身健眼
底休论往事非第恐锋车促严召片帆明发不轻违
先子有答诗见家集记
南游记旧黄实自言平生有二事元丰甲子为准东
提举尝于除夜泊汴口见苏子瞻执杖立对岸若有
所俟归舟中以扬州厨酿二尊雍酥一奁遗之后十
五年为发运使暑泊清淮楼见米芾衣犊鼻自涤研
于淮口索箧中一无所有独得小龙团二饼乃遣人
送之囗其涤砚来此有此二事颇自慰云
谈苑朝士赵昶有两婢善吹笛知藤州日以丹砂遗
子瞻子瞻以蕲笛报之并有二曲其词甚美云水落
淮南雨晴云梦日斜风袅又云自桓伊不见中郎去
后孤负秋多少断章云为使君洗尽蛮风瘴雨作清
霜晓昶曰子瞻骂我矣昶南雄州人意谓子瞻以蛮
风讥之
见闻搜玉李廌字方叔尝以长沙猫笋馈东坡公公
以诗贶之曰穿云斸石远林空来涉江波万万重实
比梧桐能食凤箨翻风雨便成龙一枝未许尘鞍挂
千亩终留渭水封陋巷菜羹知不称君王玉食愿时
供廌即和之曰节藏泥泽气凌空荐俎宁知肉味重
未许韦编充简册已胜丝委诳蛟龙短萌任逐霜刀
重美须烦雪壤封他日要令高士爱不应常奉宰
夫供
太平清话虞世和甫名士善医公卿争邀至而性不
可驯狎往往尢忽权贵所得赂旋以施贫者最爱黄
庭坚常言黄孝于其亲吾爱重之每得佳墨精纸奇
玩必归鲁直
道山清话朱康叔送酒与子瞻子瞻以简谢之云酒
甚佳必是故人特遣下厅也盖俗谓主者自饮之酒
为不出库耳
养疴漫笔王黼宅与一寺为邻有一僧每日于黼宅
旁沟中漉取流出雪色饭洗净晒干数年积成一囤
靖康城困黼宅骨肉绝食此僧即用所积干饭复用
水浸蒸熟送入黼宅老幼赖之无馁
瑞桂堂暇录绍兴四年有士人求见韩魏公说亲丧
二女未嫁愿有以周之公退收酒器得一大合送之
士人对使者曰相公何薄我也叱不受公曰吾固疑
甚薄也复裒一合送至士人又怒骂不受使者曰相
公实无所有非薄君也士人不顾使者持回公又裒
一合以往士人笑以书授使者曰吾事已办不愿受
也向来盖欲观公度量耳
宋史张九成传九成字子韶幼年处学正当苦寒衣
衾不备乡里富人有以袭衣为送者亦却不受曰士
处贫苦正是做工夫时节若不痛自节抑则贪欲心
生廉耻丧矣工夫何在
清波杂志括苍管铨平仲监秦邸坐事免官秦丞相
手封银一笏以助其归盖秦早授馆于其家故特致
此礼
吉安府志杨诚斋父子清介绝俗其家采椽土阶如
田舍翁三世无增饰东山病且死无衣裳适广西帅
赵季仁馈缬绢东山曰此贤者之赐也衾材无忧矣
宋史陈自强传自强常为韩胄童子师由选人至
两地财四年嘉泰三年拜右丞相胄颛朝权苞苴
盛行自强尢贪鄙四方致书馈必题其缄云某物并
献凡书题无并字则不开纵子弟亲戚关通货贿仕
进干请必谐价而后予日押空言刺札送胄家须
用乃填三省不与也都城火自强所贮一夕为煨烬
胄首遗之万缗执政及列郡闻之莫不有助不数
月得六十万缗遂倍其所失之数
宋史程松传开禧元年韩冑决议开边期二年四
月分道进兵命松为宣抚使兴元都统制吴曦副之
未几金人封曦为蜀王曦与松书讽使去松遁去由
阆州顺流至重庆以书抵曦囗赆礼买舟称曦为蜀
王曦遣使以匣封致馈松望见大恐疑其剑也亟逃
奔使者追及松不得已启视之则金宝也松乃兼程
出峡西向掩泪曰吾今获保头颅矣
金史石土门传石土门父直离海景祖时直离海使
部人邈孙来请复通宗系景祖留邈孙岁余厚其饩
廪饮食善遇之及还以币帛数篚为赠结其厚意
赵隇传隇重义接儒士尝以事至汴有故人子负官
钱百万隇以囊金赠之其子悉为私费复代输之
元史暗伯传暗伯客居于阗宗王阿鲁忽之所世祖
遣薛彻于等使阿鲁忽以通好阿鲁忽留使者数年
弗遣暗伯悉以己马驼厚赆之令逃去薛彻于等得
脱归具以白世祖世祖称叹久之
廉希宪传希宪囗有疾帝遣医三人诊视医言须用
沙糖作饮时最艰得家人求于外阿合马与之二斤
且致密意希宪却之曰使此物果能活人吾终不以
奸人所与求活也帝闻而遣赐之
希宪行省荆南宋故官礼谒大府必广致珍玩希宪
拒之且语之曰汝等身仍故官或不次迁擢当念圣
恩尽力报效
董文炳传文炳子士选平生以忠义自许尢号廉介
自门生部曲无敢持一毫献者
张荣传李据益都私馈以马蹄金荣曰身既许国
何可擅交邻境却之
辍耕录建德路达鲁花赤古笃鲁丁字志道守赣州
路任满听除时有故吏丘往临江贴补介鲁尺牍见
总管木八剌木即日录用就遣丘持捧钞五十锭馈
鲁盖鲁以廉故家甚贫朋友间每分财以济之丘竟
匿其钞后木数得鲁书而谢不及此疑焉因便使问
之鲁知为丘匿有即具书请失谢之罪丘闻此惶赧
无地令儿子奉钞还鲁终不受且为隐其恶未尝与
人言夫鲁西域人也度量之宏深乃如是可谓厚德
君子矣若丘者名教中所不可容尚孰责哉
湖广行省平章归自雨中有一童子年七八岁直造
伞下避雨平章问曰学生能属对否曰能平章曰青
衿来避雨即应声曰紫绶去朝天平章喜引至家遗
以果肴明日除书至拜中书平章之命复大喜再以
楮币彩缯赠之
曹公克明号以斋宛平人为湖广行省员外郎日麻
阳主簿顾渊白致书问讯且以辰砂一包见寄未及
启封漫尔置箧笥中后有宪官过访因论制药为苦
无好辰砂公曰我一故人尝以此为惠当奉送及取
视乃有砂金三两杂其内公惊叹曰渊白以我为何
如人也时渊白已没呼其子归之其廉洁如此官至
礼部尚书谥文穆
明外史秦从龙传从龙生日太祖与世子皆赠遗
刘仕传王溥者桂林人洪武末为广东参政亦以
廉名其弟自家来省属吏与同舟赠以布袍溥命还
之曰一衣虽微不可不慎此污行辱身之渐也
浙江通志陈信字履信仁和人以推择为吏即知守
廉信尝有分务之京民有馈白金三百两者不受寻
乞致仕归经治所饯赆俱不受前所馈者复持金恳
纳信复却之行李萧然行路称叹
绍兴府志秦初字性初山阴人卓有行谊居太学时
同舍生以使命出妻死无主初为之经纪丧事甚周
有金安者除后山卫经历当之任贫无以治装初脱
所乘驴资遣之徒步出入永乐中举进士官翰林检
讨
正气纪姚善传钱芹自守甚高善愿见不可得有俞
贞木以明经见重于善月朔望必延至学宫讲经训
士一日馈米于贞木误致芹所芹受之吏觉其误诣
贞木以告贞木曰钱先生不苟取予今受米不辞必
仰府公之贤耳善闻之喜欲往候使人先导意芹对
使者曰芹诚愿见公然芹民也不可往见于庭若明
公弘下士之风请俟月朔相会于学宫善如期迎芹
至置上座请质经义芹曰此士子之业公今有急于
此者善悚然请问芹出一简授善竟不交言而去视
之则守御制胜之策也善益重之
明词林人物考吴讷字敏德永乐时巡按贵州还三
司遣人以黄金百两追送至夔府讷不启封就题其
上还之诗曰萧萧行李向东还要过前途最险滩若
有赃私并土物任教沈在碧波间
贤奕编宪副刘公仁宅华容人忠宣公父也永乐初
仕为瑞昌令邑人严某令高安同入觐文定遣一价
往瞷之价还白公曰严丈富贵雅称官也刘丈囗席
布被瓦盆煤犹然穷人耳公心识之刘与严皆公
邻邑人且有姻严卖刘特先见贽以币公麾之刘嗣
见具茗一袋蜜一缶耳公嘉纳寻擢为御史
丰布政公庆一日行部有知县簠簋不饰闻至乃以
白金为烛馈之公未之省既而厅子以告公佯曰试
燃之厅子曰燃而不燃也公又曰不燃则还之耳次
日从容谓知县曰汝烛不燃尽出之自今无复尔矣
终亦不明其为银烛事也
浙江通志刘实字嘉秀江西安福人宣德五年进士
任金华府通判督赋至浦江其丞王韶实乡友也具
盘馔罂葅诣馆馈谢弗纳
明良记正统初王振问大学士杨文贞公曰今九卿
无山西人岂皆不贤者乎文贞曰佥事薛瑄其人也
已而文清至京振使仆致饩于文清文清固却之仆
曰公何騃与诸方面以千金求通于吾公不得阶君
反却其馈邪祸将立至吾危君吾危君仆归跪对振
曰大权在我不厚乡人以美官而乃馈酒肉彼却之
固当已迁文清大理少卿又馈又却之亦不往谒未
几文清得罪
孤树谈于肃愍巡抚河南山西前后几二十年每
入京议事独不持土物贿富路汴人尝诵其诗曰手
帕磨菇与线香本资民用反为殃清风两袖朝天去
免得闾阎话短长
畜德录刘少傅忠为南京吏部尚书时因司属王主
事韦之父致政家居素奢而渐贫乏乃遗白金二十
两与韦奉亲曰恐汝父奉养不悦汝欲曲意以养则
变节之事有矣幸勿改节
曹真予集昔魏公见泉登第后请教先辈先辈云凡
人官小不恋大则恋财少不爱多则爱亦不甚解比
筮仕襄阳司理人馈以襄扇十柄二十柄不惜也随
散之一日藩王馈千柄遂置诸箱嗣后或送十柄二
十柄积置于上不复散人久而忽悟兹所谓少不爱
多则爱乎亟呼火焚于庭清操凛凛没齿不替
湖广通志李汰字清之蕲水人领成化丙午乡荐任
义乌教谕府僚有念汰贫者遗金三百汰悉以修学
复曰一缄之惠上及圣贤下及士类矣聘福建试事
或馈金通关节汰辞谒者曰腐儒耳谢以诗云义利
源头识颇真黄金难换腐儒贫莫言暮夜无知者怕
塞乾坤有鬼神其人惭退
张易宗字祖羲广济人弘治乙卯乡举判瑞州有解
饷者四人私拆印封府欲致之死易宗争之不能得
因闭阁谢事而两台奖易宗廉使者适至府乃为易
宗释焉随升云南盐井提举四人者送之途以一银
囗为寿易宗却不受其人曰闻公在任曾受某一囗
独不少存小人意乎易宗曰某无是是必误耳因驻
车唤某门子者至乃其诈收也
明外史陆完传完弘治中历江西按察使宁王宸濠
雅重之时召与曲宴以金罍为赠
刘玑传或以玉带馈刘宇误达玑所阍者怪问之其
人惊去
王守仁传守仁登弘治十二年进士使治前威宁伯
王越葬守仁少时梦越赠之剑既葬其子出越所佩
剑为谢守仁益自喜
明通纪周新广东南海人僚采一日馈以鹅炙悬于
室后有馈者指示之新家故贫未显时妻治褥以给
及同官内宴各盛饰惟新妻荆钗布裙以往大类田
野妇盛饰者各相惭恚更为淡素其风节类此
魏冀为人端厚祗慎简约勤廉前后居官有声曜然
若不胜衣虽王振亦礼重之贽见惟帕一方振亦不
较
献征录阳春主簿徐均至县吏白应往视莫大老叱
曰何物大老吏曰此洞主均叱使来见不然且屠戮
出双剑示之大老恐惧至蒲伏谕遣之值府符下问
拘系之狱均曰其人必来劫狱备之大老二子果来
莫敢前诘朝馈大瓜安石榴皆黄金大珠也均麾出
械系大老身送之府中府官受赇调均摄阳江县
王敬臣庐居甚隘寄寓天王寺中鬻书易粟有馈餐
者却之不已则书壁云不食嗟来食宁为沟壑夫其
人乃止
眉公见闻录丘浚尝馈桑悦项悦诣谢浚曰项
美乎如生固甘之否也对曰使悦尝上方芍药馔所
不足甘而一项何殊草具哉
贤奕编郑端简公晓官文选时里中士宦有馈金首
饰承篚以将而上覆之茗公直以为茗也受之入夫
人手拨茗知之面颈发赤亟击柝请公入以语公公
逌然不动声色第整理其茗覆篚如初出坐亭中召
其人还谓曰吾初以家适乏茗故拜君惠询家尚有
余茗心谢尊意已授之令持归
眉公见闻录东山徐公故善包御史节节坐与中人
竞远戍公范白金为叵罗而铭之曰不愧明时无负
此心以遗节
陆平翁中会元方在京其父与太守王公华讨船送
家眷入京王公差人出问何等冠服答云青衣小帽
王公云既如此不必相见但临行时可报我既行报
之王公闻尚遂初服亦不引见但送封君冬米一
石此平翁为余言之
贤奕编何学宪公景明初授中书舍人奉敬皇帝哀
诏下云南远方君长及中贵人咸赠遗犀象珍贝谢
弗受
赵司成永号类庵京师人一日过鲁学士铎邸鲁公
曰公何之司成曰忆今日为西涯先生诞辰将往寿
也鲁公曰吾当与偕公以何为贽司成曰帕二方也
鲁公曰吾贽亦当如之入启笥索帕无有踌躇良久
忆里中曾馈有枯鱼令家人取之家人报以食仅存
其半鲁公度家无他物即以其半载与赵公俱往公
所称祝公烹鱼沽酒以饮二公欢甚即事倡和而罢
刘忠宣公大夏戍肃州行时故人赠遗悉谢绝止受
同年李文正一羊裘至肃无资诸司惮瑾毋敢馆谷
三学生徒轮食之有总戎某遗百金于公公不受参
将某遣使致馈囗其使不受毋返公曰吾老惟一仆
日食不过数钱若受此仆窃之逃不将只身陷此耶
寻同戍锺尚书橐资果为仆窃而逃人服公先识云
李文正公东阳有清誉张尚书邦奇公门人也一日
侍坐有兴化守者亦公门下士以觐事至京缄两帕
四扇令从吏馈公公曰扇以染翰固可但多帕奈何
吏顿首于庭乃启缄取扇而归其帕云
杨文贞公士奇访友人则相与联寝语达旦自常廪
外无别供乡人得以只鸡束薪相辞受其简易如此
方司徒公钝当分宜柄国时宠赂滋章天下士宦靡
然公独峻却馈遗其人或言此具薄俸非取诸民者
公曰汝俸几何奈何推以遗我汝不能其官我不能
为汝庇遗我何为或复曲为词曰此书一帙耳公又
曰余自入仕所习惟一大明律何读他书竟不受
永陵编年史嘉靖九年科官赵廷瑞劾杨一清定安
伯张容泰安伯张富以求墓志馈金缯一清受之皆
按核有状帝命夺官所在巡按追赃入官
明外史张居正传居正少囗敏绝伦顾璘奇其文已
召见曰国器也未几居正举于乡璘解犀带以赠且
曰君异日当腰玉犀不足混子
太平府志普周字东皋采石镇人嘉靖府贡性廉洁
甘穷约名重一时慕其人者莫不式闾就见一直指
远来访谒馈以金恐不受托言雄黄强纳之置囗头
午节以和酒则金也恶其欺己竟投之江
湖广通志何凤起字近邾蕲水人举万历癸未进士
授叶县令听讼使人得从容自理不曲事上官厨传
赠送皆省约江陵子懋修北上所过馈遗起独赠以
蔬布江陵闻而惊曰此必清操令也起适罢职江陵
讼言于朝曰如此清苦好官何乃中伤之耶即日迁
知广德
宁波府志王汝林性倜傥好施凡贫病过门者接之
不厌远近慕其名陆司寇瑜为诸生时贫不自存往
诣汝林两人素昧平生即延之入盛为之礼次日密
遣人济陆之家不以告也比留连旬日陆乃自言其
情曰窃慕公高义幸而款我其如家累何则出陆家
谢启示之陆起拜曰不虞君之恩我深也辞之归明
日林乃具盛馔而送之凡寒暑之衣毕备具赠之白
金陆辞弗得及贵不相闻者久之后陆以尚书致仕
还谒郡守李行见籍诸人于壁汝林预焉陆问壁间
之人善邪恶邪以为恶则善人在焉以为善又何善
之多邪守曰否此皆积恶吾欲置之死耳陆曰余人
吾弗知若王汝林者岂非奉化人邪守曰然然则公
误矣因备述其善状而汝林弗之知也盖于时台有
解盗者汝林遇诸途曰盍挝杀之盗闻而憾之诬为
窝主守卒释而弗问汝林竟亦不为谢
常熟县志刘效字以则穿山人父檄之殁效使人以
礼币如京师请显贵为墓文哀挽文既得无以当意
邑陈生者故金州学正陈廷佩子也与刘有旧一日
造焉效让之曰先故人子乃独无言于义谓何陈退
为诗携之以往其诗有两京冠盖知名久百室饥寒
感惠多之句效大喜抚几高叫曰我厚致金帛为先
人请曷尝有是诗先人不亡矣问陈来舟安在出视
之曰是不胜载以家舟载米百石而送之
济南府志张楫沾化人甘贫嗜学有同里李某者怜
其衣敝欲遗新缯易之楫曰汝父曾负吾家百金券
今存吾不置虑岂受汝一新缯哉李愧谢
快雪堂漫录李于鳞为吾浙按察副使徐子与以
茶最精者饷之比看子与昭庆寺问及则已赏皂役
矣盖茶叶大多梗于鳞北士不遇宜矣纪之以发
一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