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风云在变,可是白墨却不得知分毫,恁凭镇国将军府与白府、抚远将军府一同巡查几日都不见半点人影,沈璟辰一直都宫中,得知消息后派出的暗卫也带不回一丝一点的消息。这个人就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再无踪影。
“主子,今日前去探听消息的暗卫传来消息,已经寻遍锦都,却依旧不见少夫人的踪迹,属下无能,还请主子惩罚。”寒月跪地回禀,沈璟辰的脸色早已透出憔悴不堪的神色,听此回禀不由心头一震,寻遍锦都都不见墨儿,那短短几日的时间难不成已经出城?
“起来吧,即日起分派一半的人手出城寻找,另一半人在城中继续搜寻。”
“是,属下告退。”等到寒月离开,沈璟辰抚上了身上的那个香囊,那个白墨亲手所绣的香囊,心中唯有一句话:墨儿,你到底在哪儿?
而此时锦都一个不起眼的别院之中,白墨正在房内看书,方隐推门而入。
“墨儿,今日可还好?”方隐看着眼前这个不施粉黛,毫无朱钗的女子心头升上一丝暖意,虽说是素衣墨发,却也难掩京华之色。
“一切安好,劳烦太子挂心。”白墨看了一眼玄衣俊逸的男子,幽幽的回道。
方隐见此也只好苦笑。
“墨儿当真要与我这般客气吗?”
“自古君臣有别,尊卑有数,到底不可乱了分寸。”
“想来你失踪这几日锦都城都快乱套了吧,将军府的人终日寻你却无消息。”
“这不是殿下所想看到的结局吗?”白墨抬头直视方隐,眼神中丝毫不见恐惧,反而是一汪深潭般死寂的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墨儿,这几日不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这里半步,于公也好,于私也罢,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都不能离开。”
“臣妇不恨不怨,只是觉得命运弄人。”
“墨儿,你当真不恨不怨?”
“当真。”方隐听此,面上不觉透出了几分喜色,将怀中的几本琴谱孤本放在了桌上。
“这是我寻来的几本琴谱,想来你会喜欢,这段时间若是得空时感到烦闷了,就看看吧,琴也在别院之中,你若闲来无事也可弹奏几曲,说来我也未曾听过你弹奏的曲子,不知何时有幸听上一曲?”
“多谢殿下,不过我最想知道的还是锦都的情况。”
“锦都现下风雨将起,文帝被诊治出有苏醒的迹象。”
“那殿下相借大皇子的十万兵马当真已到城外?”白墨将手中的书放下,坐正身子问道。
“那十万兵马确实是借予大皇子的,可是并未到达城外。”
“看来你们的这一局棋下得可真是深浅莫测,我倒是想知道最后谁能赢得这局棋?”
“不论谁输谁赢,墨儿都不必担心。”
方隐看向窗外,不愿回答白墨的这一问,迂回婉转。
这冬天来得太过急骤,让人丝毫没有准备。冬来风寒,却消得伊人憔悴。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世事无常,太子今后还是与臣女保持些距离吧,免得惹人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