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言见房间别无他人,这才揽着二女道:“好了,别哭了,我不是没事吗?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看看你们。”
怀燕怀瑾这才渐渐止住了抽泣,二女此时不施脂粉,不戴钗环,红肿的眼睛的带有血丝,原本俏丽的脸庞此时略显憔悴,可知杨言被俘的消息对她们打击之大,看得他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一摸她们身上,都是冰凉冰凉的,想必方才乘坐狮鹫在高空中受冻不浅,更加心疼起来,
连忙拉着二女道:“冻成这样子,也不知道多穿几件衣服,万一染病可不是玩的,咱们快去郡主的车里,军营里唯有她那儿暖和些。”
怀燕拭泪道:“原本是想多添些衣服,又怕狮鹫承受不住三个人的重量,所以只穿了家常棉衣,在天上飞果然风好大,只一会儿人就冻的发僵,每飞一段距离,黛烟姑娘就不得不停下来烧火取暖,所以一直走走停停的,耽搁了好久,不然的话早到了。”
正说着,怀瑾突然打了个喷嚏,倒吓了二人一跳,大家不由得笑了起来,杨言便拉着他们往郡主车驾方向走。
忽然有军士过来报:“大军已准备妥当,请问中军大人是否即刻拨营归寨?”
杨言点头道:“告诉薛然和马文炳,让他点一万骑兵殿后,防止敌人追袭,夏纯等五位将军则点二万步兵押送粮草先行,另外再派两百斥候沿途搜索二十里范围内敌军的形迹,若是发现任何可疑目标,即刻向我汇报。”
那军士领命而去,怀燕从他背后走出来笑道:“看来你这将军当的是越来越顺手了,难怪咱们公主要提拔你。”
“两位公主、倩儿、暖姝她们现在怎么样?”杨言心中十分牵挂这些女孩儿,不由得问道。
“还能怎么样?刚得知你被俘以后,两位公主一个哭晕过去,一个急的乱摔东西乱骂人,其他女孩也哭成泪人,乱作一团,后来还是郡主过来安抚了大家,不然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
杨言心中感动,向怀燕怀瑾道:“平白让你们担惊受怕,我心里也不好过,以后我加倍小心就是了,记住,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遇到任何事都不能绝望,你们老公命大着呢。”
二女娇嗔道:“呸,谁是你老婆?好不要脸。”
“你们两个都不是黄花闺女了,不嫁我嫁谁?”杨言说着,一人在脸上亲了一口,逗的二女同时又羞又急,登时腰上挨了两记狠掐。
不一时三人来到怀瑾的车驾旁,卫士向杨言道:“郡主让我转告你,方才她和黛烟姑娘去森林狩猎,到晚间才回来。”
“好端端跑去狩猎干嘛?”杨言不解道。
“小的也不十分清楚,只是听黛烟姑娘说好像要给狮鹫喂食。”
“原来如此!那你告诉去告诉厨房,再做三份肉粥送到这边来,要快。”
“是!小的这就去办。”
于是上了符茵的车驾,只觉里面暖和了许多。“快去床上盖着被子躺好,别着凉。”杨言道。
“可是这是郡主的床,我们侍女怎有资格躺在上边?”
“放心,我郡主师父是习武之人,你看她一个侍女也没有留在身边,所以从不理论这些小事,你们安心躺着就是了,一会儿我命人重新收拾一辆马车,咱们等会儿再搬过去不迟。”
二女听说,只得散了发簪,脱下外套,钻入被窝里,杨言便坐在床边陪着她们说了一会话。
一时厨房端来肉粥,杨言便一手端着碗,一手喂她们喝粥。二女心满意足,吃完粥以后,便沉沉睡去。
杨言收拾好碗筷,替她们将被子盖严实了,这才走了出去,先到军医处看望辛姵,见她仍然在昏睡,便向军医们问起病情来,众军医道:“这位姑娘伤口已经感染,昨晚就开始发烧,幸好救的及时,服下退烧药之后情况已经好转,只是身子虚弱,需要一些日子恢复。”
杨言担心这军营里都是男人,恐怕对辛姵名声有碍,亲自将她背到自己的营房里修养。
谁知辛姵刚在杨言的床上躺下,就醒了过来,只见她香汗淋漓,大口喘气,似乎是做了一个噩梦。杨言连忙安慰道:“你醒来了?别害怕,我们早就出了森林,现在你在我军营地里,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辛姵抬起头看看左右,发现自己双手还被绑着,不由得冷笑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杨言清清嗓子道:“听黛烟说你武艺高强,不得不绑着以防万一,现在你可是我军最重要的俘虏,容不得半点差错。”
“黛烟是谁?”辛姵奇道。
杨言便将黑水女王如何被擒,如何归附师门的情况告诉了她。辛姵疑惑道:“我不信,她堂堂一个女王,放着那么大的国家不管,却来你们帝国的什么帮派做徒弟,说出去谁相信?”
杨言笑道:“起初我也不信,但我师父是帝国之内数一数二的高手,黛烟看起来也是一个武痴,她们两个不打不相识,两个人在一起整天切磋武艺,可谓是难得知己。”
辛姵冷笑道:“以前我也是学武成痴,后来我才发现一个人无论多厉害,在军队面前还是不堪一击,所以我转而热衷政治,崇尚权力,可惜我现在才发现,权力也并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
辛姵无奈道:“运气才最重要!你想一想,先前我本来已经活捉了你,谁知半路杀出个黑水女王,不但身受重伤,还被你当作俘虏关押起来,这运气实在太重要了,可惜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
杨言哈哈笑道:“听这么一说,倒有几分道理,只是这话从公主的嘴里说出来怎么也不大合适,倒像是赌徒说的话,我以前也是个赌徒,只是运气太差,输的走投无路才选择当兵,现在你这么一说,倒勾起我的赌瘾来了,要不咱们赌一赌?”
“好啊,赌什么?”
“咱们就拿你的命运来赌,你看如何?如果你赢了,我就放你回去,重整军队与我一战,如果你输掉了,那么你就安心当俘虏,或者当我老婆,你看如何?”
辛姵闻此精神大起:“你可是大将军,不许耍赖皮,此言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那我们怎么个赌法,你说说?”
杨言往床下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一个骰子,用衣襟擦了擦着骰子对她道:“咱们就比大小,每天赌三次,一共赌十天,要是谁先赢满六局,谁就是最终的胜利者,你看如何?”
辛姵有了回去的希望,自然十分同意:“咱们一言为定。”
杨言便道:“你是客,你先来摇。”说着端来小桌放在床上,然后取来一个筷筒,把骰子放进筷筒里,又将捆扎辛姵的绳子解开。
辛姵坐起来揉了揉手,便举起筷筒用力摇动,一时满屋叮叮当当响,杨言喊:“小小小。”
辛姵也喊道:“大大大。”只听“砰”地一声,她猛将筷筒按在桌上。
两人趴在桌上仔细观察筷筒下渐渐露出的骰子,结果她居然摇了一个最大的六。这意味着除非杨言也能摇到六,否则这局必输,辛姵兴奋地哈哈大笑。
果然,杨言只摇了一个五,辛姵先赢了一局。接下来杨言霉运连连,先后摇到一个一,后又摇到一个二,毫无疑问地惨败给了辛姵。
辛姵大喜道:“哈哈,今天算我赢,只要我接连再赢五天,我就能回去喽。”
杨言苦笑道:“我就不信这个邪,你能连赢五天?咱们走着瞧。”说毕转身出去,只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狂喜不已。
杨言看看日头还早,骑马在军营里巡逻了一圈,看着士兵们装点行装准备撤退。走到东边一处空地的时候,抬头看见黛烟的狮鹫正在东边一处密林上空盘旋,狮鹫的背上却没有任何人。
杨言心中起疑,打马深入密林,向着狮鹫的方向跑了起来,不一会,只见前面烟雾缭绕,隐隐有女子的嬉笑声传来。
杨言下了马,连忙跑过去观察,只见前面有一个温泉,正冒着滚滚热气,透过雾气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喷出鼻血来,只见黛烟和符茵两个人已经脱的精光,正在温泉中泼水打闹,两个人的衣服都挂在温泉边的树枝上。
可惜二女都是只露出雪白的胳膊,一头青丝洒在水面上,纵然如此,杨言也看的是热血沸腾,尤其两个人打闹时会偶尔跳一下,胸前的敏感处也跟着春光乍泄,杨言只觉鼻子一热,连忙用手摸了一摸,竟然是鼻血,不由得暗笑自己像个初哥,这样居然也能流鼻血。
正看的口水长流,忽然黛烟和符茵一同惊叫起来,两个人飞快从水里跑出来。
杨言怕她们遇到危险,也顾不上看别的,连忙跑过去道:“怎么了!什么事?”
“啊,有蚂蝗,好多蚂蝗!”两个女孩带着哭腔叫喊起来。双手在腿间不停拍打。
“不要乱动,这蚂蝗要用火来烫,不要用手拉,否则会把头留在肉里。”杨言刚说完,两个女子却同时停止了呼喊,杨言也愣在当场,眼光所到之处,该翘的翘,该凸的凸,惊人的曲线,动人心魄的肌肤,尤其少女最隐秘之处也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他鼻子上的血流的更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