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皇宫上空飞过两个黑影,吓的禁卫军都心下一惊,以为来了刺客。
殊不知那是他们不走寻常路的皇帝陛下和大内总管。
禁卫军的统领姓易名春秋,是兵部尚书易得廊的儿子。能当上这统领也不只是凭的关系,而是凭真功夫在三年前的武举考试里夺魁。
说起此人,无欲帝只有一个评价——缺脑子。
易春秋正躺在屋里休憩,突然就被手底下的人摇醒,说是来了刺客。吓的他连鞋子都没穿好就急急忙忙跑了出来。
一看见皇宫的屋顶上有两个人飞檐走壁,易春秋的怒火就蹭蹭蹭往上飙。
易春秋心想敢情这是当他们禁卫军是吃白饭的?当刺客就算了,还敢光天化日之下蹿进皇宫,胆大包天啊!看他不把他们抓了去邀功请赏。
“传我命令,东西南北四处的宫门都要封锁,他们既然敢来,那我就整个瓮中捉鳖。”易春秋狂傲地笑了,后来他知道他把皇帝叫做鳖的时候,简直是脸色如鳖。
“是!”
众人得令之后都快速封锁了皇宫,宫墙之上还有弓箭手已经拉满弓等着“刺客”了。
无欲帝和福禄看着底下人来人往都急急忙忙地跑,起初还不知道因为什么。直到二人走到宫门口发现门被封了才恍然明白,原来被当成刺客了。其实也不怪禁军,哪家的皇帝出宫不是声势浩大,谁知这无欲帝偏偏就不走寻常路,在皇宫里飞檐走壁不是刺客就是江洋大盗。
无欲帝被气笑了,在自己家里被当成刺客这种事说出去都是全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
福禄心里明了,这事错不在禁卫军,看无欲帝脸色不对劲,便立刻道:“陛下,若是再不走,皇后娘娘就到了。”
“朕怎么走?”无欲帝指了指紧闭的城门,嘴角轻笑。
“……”那你要是骑个马弄个啥的还会有这档子事?福禄暗自腹诽。
无欲帝和福禄所处之处逆着阳光,底下的人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甚至是衣饰,只能形象为“两个黑影”。底下的人一阵无语,看着屋檐上的两人指来指去仿佛在自己家一样悠然自得。
易春秋头一次觉得自己禁卫军统领的威信跟屁一样,什么情况?这刺客被发现了还那么嚣张?
易春秋怒视着远处的屋檐,吩咐道:“给我拿弓箭来。”
“是。”
易春秋拿起弓箭拉了个满弓,对准了他不知道是皇帝的人。
福禄倒吸了一口冷气,易春秋当年武举夺魁凭的就是百步穿杨,若是这一箭下去,后果可不是他担待的起的啊。
福禄小心翼翼地看着无欲帝的脸色,问:“我把令牌扔下去如何?”
无欲帝反问道:“为何?”
“皇帝不能将您的安全置于危险中,即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
“照你说的办吧。”
无欲帝承认自己确实是玩性大发,他想试试是易春秋百步穿杨的箭术快,还是自己躲得快。只是他忽略了自己这样子确实将自己陷入危险中,而福禄的一番话对他犹如醍醐灌顶。
“哐当”
在令人窒息的安静中,金属和石头碰撞的声音格外响。
“去捡起来,看看那是什么。”易春秋缓缓放下弓箭,他倒是要看看这刺客丢了什么。
“统…统领,这……”去捡令牌的禁卫军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有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易春秋快步上前一把拿过令牌,骂骂咧咧地训斥捡令牌的人。
“言…”易春秋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金色令牌,他觉得有点眼熟。
手下人忍不住提醒道:“统领,这是陛下特赐大总管的令牌。”
“什么?你再说一遍?”易春秋难以置信刚才听见的话,如果这是大总管的令牌那么两人之中一定有一个是大总管喽,而大总管一向和皇帝在一起行事,另一个一定是无欲帝了。
易春秋突然欲哭无泪,他觉得手里的令牌有点烫手。一想到刚才差点杀掉皇帝,他哪还有半点邀功请赏的心,他就想保住性命。
“开城门,快开城门。”易春秋立刻大吼命令着。
“啊?”众人不解,这为何啊?刺客还没逮到啊。
易春秋大骂了好几声“蠢货”,飞快跑到了城门前推开了厚重的大门。
无欲帝心满意足地看着易春秋的行为,说:“这易春秋不算太蠢,但朕没说错他就是缺脑子。”
福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