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月升依样画葫芦哈了两口气,双唇抵在我的眉心,微量的唇温渗入心里,我打了个小小的冷颤。有些不自在地挪了下身子,没料到她一介女子力气竟然比我打出许多。
“这样坐着不舒服吧,马上就到了。”像是对小孩说话的口吻,月升轻拍着我的头顶,我低头嗯了声,侧靠着她的肩不再作声。
其实路程不是很长,加上四个轿夫均是孔武有力的人,要不是大家捧着纸灯在心中许愿,驻足看着放入湖中的纸灯缓缓漂向远方,我们还能快些祈祷许愿。
“到了。”月升轻拍我后背,靠近我耳廓处柔声唤道,“刚才说的步骤都记住了吧。”
我本来想很鸵鸟地装睡着,谁叫我闲着无聊想打破凝结的空气,愣愣地用弱智的口气问道,“这个把纸莲花灯放入湖中,是一种祈福吧。”这句其实说的很正常,可是后面我为什么要加问一句,“怎么祈福呢?”
这下好了,要被嘲笑头发长见识短了,月升起先是一愣,随后抿起嘴唇完成一个很好的弧度。我知道她在笑,眼里都能看出在笑,她倒是能抿着嘴不笑出声,我一下子脸涨红,转头靠在她肩上不动。
她却轻笑出声,嗓音酥软地说明着一步一步怎么做,见我不出声,就一遍一遍说到轿子停了下了。下轿后她仍不忘在我身旁小声嘀咕,我仰头朝她翻了个白眼,“真烦,知道了。”话刚出口,我就万分后悔地捂住嘴巴,别过头去暗骂自己怎么还会这么不成熟,倔强地不肯先低头认错。
“一起放湖里,好吗?”月升从我的一侧绕到另一侧,端着两个莲花纸灯看着我,烛光下的微笑和煦温暖,她的声音听起来少了几分女子的酥软,声音清脆如清泉敲击石块,一下一下让人神往。
“……对不起。”当时的我满脑子空白,想到的也只有这句话,感觉整个碎心湖周围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一种像似甜蜜,又让人胸闷的感觉。也许是今天的月色很美,橘红的烛火很迷人,我有些恍惚觉得我和月升好像早就认识了,也许是上一辈子的事情吧。我在想什么!一阵冷风刮过,让我清醒许多,我眨了眨眼睛,结果未被吹灭的纸灯,站在月升旁边高高举起纸灯。随后,我和大家一样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