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男人?花都听着这样的字眼,心头有些不喜,对着这封建的古代越是不喜了起来,这你情我愿的事情,管她屁事!
“二丫她是跟我说过此事……”
看着脸色极其不好的老娘,狗子也再不敢隐瞒什么了,只好如实将那日花朵给胡编乱造的故事讲给了在场的所有人听。
一时间,整个院子又是沉默了良久。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在院子里响起,打破了暂时的沉默,“那贱蹄子生的种也不是个好货!你还帮着她来坏我家的名声?”
花氏这次却是没有再打花朵,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扇在了狗子脸上。
狗子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祖母,你何必与爹他过意不去,是我让他别说的,你把气往自己儿子身上撒是干什么?”
这尼玛死婆子,就知道甩耳光!
“你这外人站一边去!谁是你这个野种的祖母?谁是你这个白眼狼的爹?!我教训我儿子,你给我滚开!”
“我是野种我认了!总得让我知道个明白吧?我怎么就野种了?”
花朵看着花氏还要抬手打老爹,也是来了气,这花氏,她还真的和她对不上盘了!
“你自己说清楚,这贱种都这么问了你还要隐瞒到何时?”
花氏指着花朵对着狗子命令道,今日,这十几年前的事情,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倒腾出来。
“爹,您就别隐瞒了吧,我没什么的,只是想知道我自己的身世而已,今日都到这个地步了,我糊里糊涂地活了这十七年,现在也该让我清楚一切吧。”
花朵叹了一口气,索性自己再怎么解释都无用了,情况狂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懒得去挽回,这家,没有今天这事情,她还是会离开的,一方面,是为着爹和二婶他们的安全,在古川遇到的那些黑衣人给她敲了一个警钟,以后若真是遇上什么厉害人物了,这一家子的性命,她如何顾忌得了?与他们断绝了关系,这才是对他们最大的保护,无论他们是误会还是不会误会;二来,是肚里的孩儿,正是刚一个多月,孩子正是需要营养,这家里的伙食,实在是跟不上,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样眼中营养不良。
“二丫,你记住,无论别人怎么说,你娘她都是一个好女人,上天将她带到我的面前,那也是我花东生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对于二丫的身世,众人怎么追问狗子都是闭口不语,脸色一下子就黯然了许多,只说了这句便在众人一脸的询问之色中转身往着主屋走去,坐在那高高的门槛上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脸上满是痛苦和苦涩。
刘氏看着这般样子的狗子,心里的五味瓶也是打翻了,满心的不舒服,那女人听说就跟了他不到三年的时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她跟了他十多年却还是比不过那人在他心中的位置,这叫她如何不心酸?她就输在没有那女人一副狐狸精的样子,这十几年来,为了这个家,她付出的一点都不少,上面照顾婆婆,下面照顾孩子,一心一意,做牛做马,却还是赢不了一个男人的心。
“你喜欢那个狐狸精怎么就不跟着下去陪她啊?!都死了就好!”
刘春花气也是来了,转身便是再不理这一众的人,进屋子怄气去了,看着脸色极其不好的刘氏,大丫也是有些担心,便是拉着一心想要为花朵说话的富贵进屋子去。
“大姐你放开我!”
富贵死命地挣扎,想从大丫的手里挣脱出来,却是被大丫一巴掌便是招呼在身上。
“你还想学着她把爹娘气死?给我滚回屋子去!”大丫边说着边不管不顾地将人给拖了进去,“嘭!”的一声便关上了门再不理外面的情况。
这一下,整个院子中,便是只剩下狗子和花氏两人了,花氏看着花朵的眼神,也是越来越嫌弃讨厌了起来。
花朵静静地看着坐在门槛上的老爹,“爹,不管怎样,你还是我花朵的爹,你对于我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虽然我花朵不是男儿,可是,我敢说,我并不比男儿差,他日得了富贵,必当回报!”
只要他的那一句话就行了,她花朵也不再多强求什么,对着狗子一下子便是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狗子抬头,看着恭恭敬敬地跪在院子中的二丫,眼里,慈爱之余,便是浓浓的苦涩,只是静静地看着花朵不语。
“族长来了!族长来了!”
没一会儿的时间,大熊便是拉着族长急匆匆地走进了院子。
族长早已经在路上听了大熊将狗子家的情况说了一遍,心中有了大概的了解,一进院子便是见着那地上的血衣,抬头将整个院子扫了一遍,见着院子中没有什么外人,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要是那些人还没走,他这把老骨头可是没有什么办法。
花氏看着族长来了,急忙上前去将人给迎了过来,“老弟啊,你总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们这一家子的人都活不下去了,你要给我们做主啊,这白眼狼,我这家里再是容不下她了”。
族长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花朵,看着她一脸的淡然,面无表情,也看不出个什么东西出来,她也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转头,与他的视线对上,那一双眼,他活了这么大半辈子,却是第一次见着这般冷漠、似乎是根本不是人间的,看着让人敬畏。
这二丫,虽然为女子,果然非池中物啊,老族长暗暗心惊。
“哎,花姐子,你要冷静,大熊将刚才的情况都跟我说了一下,当时情况紧急,二丫她的确是没有处理好,她还年轻,你就暂时不与她计较了,让狗子好好教教她便好,何必要将人赶出去啊?她一个女娃子家家的,这被赶出去还怎么活?”
他在路上早已想好了说辞,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宜和不宜分,一家子的人,怎么可以说赶出去就赶出去了?
“族长,我愿意从这个家分出去。”不待花氏说话,花朵便是站起来一步抢先说到,脸上全是认真,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