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又吵什么呀?”花姑喜笑颜开地晃进来,看到崔瑾气得僵硬的表情,她忙安慰小祖宗,“瑾儿,昨日赚的那些金子银子,花姑都给你留起,瑾儿不愁没个好嫁妆了。”
“那我的报酬呢?”
花姑不假思考地直接回答:“你的五两白银记帐呢……呃……”
话到一半,崔瑾转来难以置信的冰冷目光瞪着她!
“五两……白银?”他问着,不禁冷笑……好你个崔瑾,又耍我!
这一回,轮到崔瑾伸指戳戳她:“花姑你是没长脑袋还是脑袋上长了霉!”
“呃……”花姑尴尬地笑笑,不料辛空尧默不作声地转身走了——
“唉……这……”
“摇钱树马上就会掉你满脑袋的毛毛虫了。”她颓然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狗咬吕洞宾的臭男人,她好心找郎中医他,拽什么呢!
也罢,看在他是病人,马上就会是个独臂的残废……特许他闹情绪闹脾气,崔瑾打了个哈欠儿,第一次不和忤逆自己的人斤斤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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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刚起,醉满楼照例先开“晚饭”然后营业,出人意料的,辛空尧竟然坐下和她们同桌——整个下午不见人影,这会儿倒是出来了?
“空,要不要我拿勺子喂你吃米饭?”
辛空尧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谁许你这么暧昧地喊我了?”
“辛空尧!不要给你脸不要脸——臭男人,继续吃你的包子吧!”她端起手边的饭碗扒着米饭入口。活该这家伙说的“营养不良”,她偷偷瞥过目光去打量他栗色的长发,嚼着包子的他左右环顾着,唇边一抹散不去的笑意,别说……辛空尧这男人还真是无法形容的“帅”。
他看着厅里大家动筷吃饭,转过脸来的时候刚巧撞上崔瑾盯着他看的“猥琐”目光。
“老子很好看?看——多看几眼,免得再睁眼的时候见不到老子了。”
“你什么意思?!”崔瑾摸了摸脸颊上的残留的一粒米饭,大声喝斥他。
他无心再吃下去,直接把他咬过的包子丢上桌面的菜肴里,惊得同桌的花姑和小杯儿停箸望着他……
“让你看清老子的本来面目——你不是想找医生医我的手吗?要是真的医好了,老子能拿的会更多!”说罢,他从衣襟里掏出一大摞银票砸在她们面前,顺带提起左手两指捏的鸾凤玄玉!“喏,记得这个吗?”
“我的……”更准确的说……是她打算还给锦瑟山庄的玉佩!何时去了辛空尧的手里?
花姑看着桌面的大叠银票,眨了眨眼,再眨眨眼,嘴里没来得及咽下的一口米饭呼噜一下又掉回了她的碗里:这不是……
她屋里加了好几把大锁锁上的红木箱子里的家当吗?!那几把大锁的钥匙她东放一个西放一个,想要开启那压宝箱得花好久找齐钥匙呢……这,辛空尧是怎么办到的?
他端坐在那里,潇洒飒然地双手交叉在胸前:“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手怎么会被废吗?好啊……老子告诉你!那个晚上,他骂我是叛徒,诬赖我通风报信给警察险些害他被抓!他只听阿成那个王八蛋的片面之词——他哪里给我解释的机会!你试过被人压在桌上拿板子直接拍断你的手?!”
“我怕得要死,只怕自己一条命都会被他整死!他知道这右手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以为我愿意做个贼啊!我辍学去街头当混混,替我那个不争气的赌鬼老子偷钱偷东西,你以为我愿意?我只求他别发疯似的打我妈!那时候我还小,是我妈一直都在用她的身体替我挡着那个混帐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