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御江王瞪着眼前刺上他的男人,那颓然跌下的身子,已是满身血肉模糊,上面横七竖八插刺着其他人的剑,早在他提剑刺来的时候,其他的人也拔剑冲来护他……
狼籍的尸体跌在他自己的血泊里,唯有他们的剑,一把一把地抽回,回到他们主人的手中。
这就是他的游戏法则——捆缚了这些“英雄”,生与死的界定,他们在赌什么?但凡其中一人想活下去,那么他就不会轻易被杀……
相反的,他会比平时更受保护;然后,他会在他们的指点下,越来越强大!
“御江王受惊了——”
他们……甚至跪首在他面前请罪问安。
江瀚冷冷一笑,看着他们身后还有几位目瞪口呆的持剑人,显然,他们对刚才的行刺始料不及,更震惊会有人冲去护着御江王,宁可“自相残杀”?
“无妨,近日诸位卿家护驾有功,论功行赏。”说话的同时,鲜红的血色从江瀚眉心破开的伤痕出再次涌出。
“王爷!属下该死!属下保护王爷不周,请王爷降罪!”这一头,荣兆行色匆匆地跑来请罪。
他拂手示意他起身,那大掌没有随即放下,而是捂上了眉宇间的痛!
“王爷!”
“没事,只是一道小口子……荣兆你先随本王回去。”
踏着夕阳余晖离去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他们面前——
他们之中,有人瞅了瞅地上死后瞠目大眼的尸体,不禁一声冷笑:“也罢,牺牲他一个,能让御江王那狗贼信任吾等,也算是值了。”
“东方掌门,你认为……御江王会信这场苦肉计?”
“老夫倒是觉得——御江王会有防备才是。”刚才呆立在那里的烈火帮长老捻着长须走来,他没想到这群愚蠢的家伙竟然使出这套幼稚的伎俩来博取微不足道的“信任”。他所知的御江王,应该不会那么容易付出对他人的信任才是!
那个男人冷漠幽邃的一双眼睛,已经真真实实地说清楚了一切!
他只会信任“他的世界”里的人,而不是他们这些被他攥在指缝里的无价值的性命!
他嘲讽道:“怕是明日练武,御江王会带上荣兆和他的那帮护卫。一旦御江王加强防备,你们还怎么动手?”
“那帮黑骑杀手?烈前辈,容晚辈说上一句——”那蓝衣青年旋身指了指城楼上的那些护卫军,他道,“好似,御江王府少了些什么?”
“就算黑骑军在又何妨?今日若不是我们出手护他,恐怕御江狗贼早成了剑下亡魂了。”说罢,青年汉子仰首大笑起来,笑得自负得意,只不过,只有他一个人的大笑,夹在初春乍寒的晚风里,着实听着滑稽。他一惊,莫明其妙地瞪着周围的“难兄难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