傣族人民再也忍受不了元朝的暴政,八百里媳妇国率先起义。大德四年,朝廷派湖广右承刘深率湖广兵取道顺元路到云南镇压叛军,刘深沿途疯狂地征夫、掠马和虐害百姓,刘深胁迫水西出金三千两、马三千匹,各族人民不堪其苦。
大德五年,雍真葛蛮土官宋隆济以“反派夫“为号,率愤怒的苗、布依、仡佬等各族人民于大德五年五月起义,六月攻下杨黄砦、烧毁雍真总管府,又先后杀散普定、龙里等地守军,九围顺元城,杀死知州张怀德,起义军很快攻占了贵州中部、北部大部分地区,把元军分割包围在深山峡谷之中。同年十一月,水西彝族土官之妻奢节率彝、苗各族人民起义。
元太祖铁木真大怒,调集四川、陕西、湖广、云南及思播二州等地重兵镇压,元军由北向南挺进,沿途百姓举家逃跑,生怕被安上叛军罪名全家被诛。而此次宋隆济的叛乱声威大振,全国震动,铁木真被迫罢征余百里媳妇,并处死刘深以谢天下。
元廷却不放过宋隆济和奢节,一方面增加贵州境内元军对义军进行镇压,一方面派出一批死士混入土著部落企图暗杀各部落首领,一场土著人与元军的战争,拉开了帷幕。
数不清的元军及官员家属、商贩、剌客、艺妓等,像潮水般涌入边陲之地。
播州城内,早已生人云集,来自五湖四海的商贩租用民房做起生意,酒楼、客栈、妓馆、赌坊等生意火爆,而那些在战场上退下来的兵丁也都混进了城里吃喝玩乐。一时间,播州城增加了三四倍的人口,出现从未有过的繁荣。
升仙楼里,宋隆济和奢节等人的人头已被公开叫卖,每天总有几名军官前来网罗江湖中人,开出不菲的赏金点名要义军大小首领的首级,大到五万两,小到五百两。
城西的鬼王庙,每天会有众多江湖人士汇集,交换情报,更有甚者抓几个土著人冒充义军士兵卖几两银子。
越混乱,情报越值钱,哪怕是宣慰府的茅房坏了,也会被视为情报,茅房坏了总得有会去修,修的人赚了银子,给情报的人当然也要赚点辛苦费。
屠夫马六,干脆放下屠刀,仗着在播州地界卖了二十年猪肉的经验,做起了“跑哥”,他在鬼王庙里放几张桌子,烧些茶水,把各地的消息收集起来,一但有人要打听,便索要些银子。
没多久,马六便打探到一个值钱的消息,也是一个要命的消息。
一天,一个喝醉了的年轻人来到鬼王庙,说了一番醉话,这些醉话,便是马六得到的情报。马六听得清清楚楚,这个年轻人说得很愤怒,一般愤怒的事大多是真的。
于是,马六想把这个情报卖出去,但对于那些只钟情于义军消息的人而言,土著人的事大多非常廉价,而马六想卖个好价钱。
能出得起价钱的,播州城内有很多家,但对情报感兴趣的,或许只有一家。
马六敲开了莫府的大门,要见莫老爷。
听闻有凶手的消息,莫家上下全部都集中于正厅,等待马门开口,而马六要的也正是这样的效果,他知道武门对莫家的重要性,但他需要莫家给个价钱。
莫富仁笑着说:“马六,听说你不杀猪了,在鬼王庙当起了跑哥,果不其然,真没想到啊。”
马六喝了口茶,学着老爷们的样子,清了清嗓子,说:“莫老爷,我杀猪杀了二十年,累了,想做点轻松的活,还望莫老爷多多抬爱,赏小的一口饭吃。”
莫富仁试探性的说:“这么说来,你今天来,是得到了重要的消息?”
马六笑了笑,说:“没重要的消息,我也不敢来打扰莫老爷。”
莫富仁挥挥手,七掌柜便端了茶盘上来,茶盘上放着一百两银子。
马六眼前一亮,却贪心的说:“莫老爷,这不是买肉,我这消息,也是花大价钱买来的。”
七掌柜接过话说:“这也看你这消息值多少钱。”
马六见莫富仁不说话,按捺不住性子,说:“这事与枪师傅的死有关。”
“啊——”
众人有惊有喜。
莫富仁又示意七掌柜拿银子,这一次,七掌柜拿来了四百两银子。
马六搓了搓手,说:“莫老爷,我知道枪师傅是您的兄弟,我也是没办法,请了几个兄弟跑腿,每月还得给他们些银子,这次来拿这消息换银子,还望莫老爷海涵。”
莫富仁说:“只要你这消息有用,莫府不缺银子。”
马六说:“小的前几天无意的听一个人说起,在这播州地界,出了一件大事,那些苗人乱了,就是会使毒的那些人,窝里斗,说要来播州搞一次大会。”
莫富仁说:“这些苗人与枪师傅有什么关系?”
马六说:“怎么没关系,枪师傅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火烧死,他一定是先被毒死,再被烧死。”
莫富仁说:“照你这么说,这些苗人就是杀害枪师傅的凶手,请马兄弟告诉我,谁是凶手,又用的是什么毒?”
马六顿时语塞起来:“这个……这个……我只是听说……听说……”
莫富仁说:“既然是道听途说,又怎么说与枪师傅有关?”
马六傻了眼,本来想用这消息狠狠的诈上莫富仁一笔,不料这老家伙太狡猾,一时间还不知如何解释。
七掌柜说:“马六,你今个到莫府,是不是还有别的用意,官府镇压土著也不是一天两天,老百姓又不是不知道,你把苗人拿出来,是想让莫府也加入官府做那伤天害理之事,成为天下罪人吗?”
马六吓得站起来,颤抖着说:“莫老爷,我没那意思,我就是一杀猪的,不,我就是跑腿的,我是觉得这消息对你有用,哪敢挑拨您跟苗人的矛盾,您要觉得这消息没用,我改日再来,一定送上有用的消息。”
说完,马六惊慌失措的走了。
书房内,莫家父子一脸愁容,武门弟子站立左右。
“爹,那个马六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怎么说?”
“孩儿早些时日听闻好友提起,那升仙楼里有苗人,传闻蛊门老门主病逝,有人杀了看守秘室的弟子,偷走了什么东西,蛊门现在大乱,正召集四方弟子汇集播州,要选什么新门主。”
“蛊门,就是专用蛊毒的那些苗人,他们也有门派?”
“何止有门派,以前我们没有注意,这个蛊门不但有门派,而且弟子也有上千人,遍布大江南北。”
“这个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老枪以前也没提过,他是江湖中人,对江湖门派应该了若指掌,可这个蛊门,好像与咱们莫家也没有任何仇怨。”
“我查过师傅的遗体,他的确是被人下了毒,以他的功夫,也不至于被火烧死,那帮伙计和门人也都被下了毒,只是这毒太离异,我请了许多高手也未能查出个头绪。”
“这么说来,难道这事真与那个什么蛊门有关系?”
“从师傅体内取出来的东西,我已经放在了冰块里,一但遇上蛊门中人,定会问清楚,如若是他们下的手,自然也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这些人神神秘秘,官府又在大力的抓捕土著人,上哪找他们去?”
“升仙楼。”
烟花之地,是三教六流混杂之地,也是各方情报之所,播州城内每一处烟花之地,一直都鱼龙混杂,消息百出,甚至连官府都会讨好几个姑娘,想从她们口中知道些事,而总有那么几个做了坏事的人,把自己吹嘘成为英雄,以作为哄骗姑娘的资本。
曾经在莫家父子眼里不入流的升仙楼,却迎来了莫家父子同时光临,这让诸多客人纷纷让道。
上阵父子兵,一起喝花洒却是罕见。
像莫富仁这样的客人来了,自然不会坐在前楼的大厅,而是直接上了后楼的“天人绝唱”,伙计急忙通知梅婆婆。
夏天天弹起了古筝,她第一次看见如此沉默的男人,而且是不看她的男人。
“哎哟,莫老爷来了,真是稀客。”
梅婆婆来了,缓和了房间的气氛,一双眼睛似乎想看透莫家父子二人,却感觉来者不善。
莫家父子站立还礼。莫富仁说:“想必你就是梅婆婆?”
“正是老身,不知道莫老爷要来,真是惶恐,这位难道就是少东家?”
“带犬子来见见世面,请莫见笑。“
“瞧莫老爷说的,早就听闻播州有位富可敌国的莫老爷,这拜帖送了几次,也未能见到尊容,今日莫老爷和少东家前来,真令升仙楼蓬荜生辉,唯恐下人们招呼不周,老身前来,为莫老爷泡茶。”
只见梅婆婆放下手中铁杖,坐于茶具前,吩咐丫环生火,待水温开,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味道,她便取出一木盒,木盒里装一茶罂,从茶罂里取出适量茶叶,放入瓷盖杯里,倒入少许温开水,右手拿起杯,徐徐摇动,那嫩绿的叶片顿时自然舒展开来,她待茶叶全部舒展后,加入九分满开水,盖上了瓷盖,又轻动着瓷盖,使溶出的茶汤均匀。
此时,茶叶在瓷盖杯里匀齐成朵,芽芽直立,栩栩如生。梅婆婆把瓷盖杯里的茶汤倒入小瓷杯里,端送至莫家父子面前,那香气清高持久,香馥若兰,汤色杏绿,清澈明亮。
“请用茶。”
莫家父子端起茶杯,品了一小口,只常见沁人心脾,齿间流芳,回味无穷。
梅婆婆笑了笑,说:“莫老爷和少东家万不要拘谨,老身许久未泡茶,不知这茶的味道是否还好,现在已是初冬,茶也不再新鲜。”
莫富仁放下茶杯,说:“梅婆婆客气,能喝上这么好的茶,也是我父子二人的福气,适才婆婆沏茶之时,手上功夫甚是了得,让我大开眼界,真该早日来拜访,学些茶道。”
梅婆婆说:“来咱们升仙楼,吃饭喝茶喝酒听小曲,再无其它乐趣,莫老爷要想来,老身愿意天天为之沏茶,莫少东家似乎不爱喝茶,也不爱说话?”
莫少离原本脸色冰冷,听梅婆婆这么一说,顿时眉开颜笑,说:“晚辈确是不大喝茶,不过在这升仙楼里喝龙井,又能饱览美色,倒是另有一番乐趣。”
梅婆婆说:“莫少东家说笑了,想必是升仙楼的姑娘不够漂亮,不值你一阅,还是她们的琴艺,比不上府上的姑娘?”
莫少离面色尴尬,说:“哪里哪里,前辈沏的茶很好,这里的姑娘也很漂亮。”
莫富仁急忙为儿子解围,说:“梅婆婆,我此次前来,是想打听点事。”
“莫老爷请讲?”
“这升仙楼生意如此之好,客人云集,想必有不少江湖中人,梅婆婆可知这当中有蛊门之人?”
“最近老身倒听到一些消息,说蛊门老门主已病逝,要选新门主,这个门派以前也听说过,不过是个小门派,莫老爷怎么对这事有了兴趣?”
“这可不是小门派,他们有千余帮众,可谓这边陲之地的大门派,只是平常活动于部落之间,散落于江湖,无惊天动地之大事而已。”
“既然莫老爷知道这些,怎么又问老身,老身知道的,还不一定有莫老爷知道的多。”
“那升仙楼中,可否有蛊门中人?”
“莫老爷这样问,老身无从回答,升仙楼的伙计和丫环,大多数都是播州人,当中有没有苗人,老身还没有细查,倘若是那蛊门中人,想必也隐藏极深,哪是我这个老婆子查得到的。”
“梅婆婆过谦了,我父子二人此番前来,是为武门之事,前些日子我东顺号在思州被劫,枪师傅和一帮伙计全被烧死,江湖传闻蛊门与此事有关,又有人告知升仙楼有蛊门中人,才来打扰,望梅婆婆海涵。”
“枪师傅的事,老身略有耳闻,他为人正义,一杆绝命枪甚是了得,怎么就这样遭人暗算,难道这事真与蛊门有关?”
“在下正是因此困惑,想来寻求慰藉,还望婆婆指点迷津。”
“莫老爷抬爱,只是我也无从知晓这蛊门动向,倒是近日来了不少江湖中人,其中有人也提到蛊门一事,但从未听闻有关枪师傅相关之事。”
梅婆婆客套了一番,莫家父子无从收获,只得告辞。
莫家父子前脚一走,姑娘们便讨论开来。
“只听闻过上阵父子兵,从未见过父子二人一起喝花洒。”
“呵呵呵呵……那莫家少爷长得怪俊俏的,可惜都瞧不上咱们这些残花败柳。”
“可不是,据说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夏姐姐。”
“你们倒说说,莫家父子来干什么?”
“找姑娘呗,哈哈哈哈……”
“这个得问夏姐姐,她肯定知道。”
“……”
第二日,播州大街小巷传遍首富莫富仁带着儿子莫少离逛青楼的消息,人们津津乐道,原本只是寻花问柳,到了百姓的嘴边,就成了天大的笑话,也有细心的人发现,莫家闹出这么大的笑话,背后定有什么原由,说不定与武门老枪被害一事有关。
江湖却不像菜市场,谈论的又是另一种乐趣,莫家已经盯上了蛊门,老枪是被蛊毒杀害,莫家愿意出高价买凶手的人头,赏银已经高过万两。
一个钱庄老板不足让人害怕,但加上一个江湖门派,便可令人生愄,武门在江湖中也有一席之地,何况莫家富可敌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蛊门和莫家结上了梁子,自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官府趁热打铁,满大街张榜,要通辑蛊门,称其妖言惑众,残害百姓,与之有关者必诛九族。
莫少离想要的便是这样的结果,计是他出的,只要能找出杀害师傅的凶手,莫说父子二人上青楼,就是上刀山,二人也愿意。
莫少离知道蛊门中人必然会找上门来。
官府张榜的第二天晚上,莫少离在莫府布下天罗地网,等待鱼儿上钩。
来的不是鱼儿,是鱼精,蛊门的一袋长老金蒙,而且是光明正大的走进莫府。
拜帖上写着:“蛊门一袋长老乌蒙拜上!”
蛊门是什么,莫少离只是听说,一袋长老乌蒙,他闻所未闻,但从气势上来判断,他所布下的天罗地网,就像灯笼一样,被这个气宇不凡的老人给捅破了。
乌蒙在下人的带领下,走进莫府,前行二十步,走进院子,至少有上百种暗器迎面而来。
使暗器的人是高手,暗器避过树木、房柱、假山和莫府的下人,暗器上有毒,使暗器的人想以毒攻毒。
乌蒙的右脚未着地,窜至下人前面,袖子轻轻一挥,百般暗器扑了个空,悉数掉落草坪。
这简单的一招,被莫少离尽数看在眼里,使暗器之人不是武门中人,更不莫家人,武门做事光明磊落,不可能用带毒的暗器,他挥了挥手,示意不要攻击,附耳吩咐天地二鬼,除了蛊门来了人,外人也进了莫府。
想必有人知道蛊门中人要来莫府,想守株待兔,只可惜一击未中,还暴露了位置。天地二鬼同时扑向北面的房顶,一阵兵器碰撞声后,暗算之人逃之夭夭。
仅一招,莫少离便知道,来的是个高手,“绝命三枪”没有把握能胜过这个老人,他只得上前迎接。
“乌前辈,晚辈莫少离,家父已等候多时,小感风寒,未能相迎,还请恕罪。”
“原来是莫少东家,失敬失敬,久闻枪门主‘绝命三枪’,一直无缘想见,今日见到其传人,甚至是荣幸之至。”
“乌前辈过奖,里面请。”
“请。”
莫富仁病了,披着厚厚的貂毛披风,坐在客厅的红木椅上,一边咳嗽着,一边站立起来。
“乌长老前来,莫府真是感激不尽,咳……快请上座。”
乌蒙行了礼,坐了下来,说:“莫老爷是否是老病?”
“是啊,老病了,一到冬天,这身体就冷得像冰块一样。”
“是否感觉有气无力,丹田阵阵隐痛?”
“正是,难道乌长老知道此病?”
“这也不是什么病,想必是莫老爷幼时误食了一味中药,留下了病根。”
“药,什么药?”
“此药较为罕见,长于岩石之间,名为长生草,全身是宝,只是那根被毒虫爬过,恐怕是那采药之人不识药性,这才采了来,此药为大补,过量会使体内增加寒气,形成一团火,开始的时候夜里会体内发热,汗流浃背,过了几年,便越来越冷,到了冬天身体就如冰块一般。”
“原来如此,乌长老果然不愧蛊门中人,对这药材了若指掌。”
“过奖过奖,莫老爷只需用当归煎汤,长服一月,便可病除。”
二人一言一语,酷似郎中与病人。乌蒙喝了口茶,说:
“莫少东家似乎有话要说?”
“乌前辈此次前来,想必是为了我师傅之事?”
“正是,老朽此番不请自来,是想了解枪师傅一事,想必莫少东家手里留有证据,可否拿来一看。”
“好,取证物来。”
下人抬来一瓷坛,揭开盖子,冒出一股冷气,只见里面全是冰块。
莫少离说:“乌前辈,此乃家师的五脏,还请过目,指点一二。”
乌蒙站了起来,说:“莫少东家想得周到,中毒之人五脏必定有异,待我看看,是否与我蛊门有关。”
下人用盘取出心,只见一颗红心冒着冷气,略显恐惧。
一颗没有跳动的心,还能具有慑人的气势,可见此人生前是何等的威严。
“唉——”乌蒙叹息了一声,说:“想不到一代武门英雄,竟然落到如此下场,枪师傅为人正义,枪挑狂魔,也算是为武林做了不少好事,却死于梦中。”
莫少离一脸的困惑,说:“乌前辈为何说家师死于梦中?”
乌蒙没立即回答,从杯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布包,里面放着长短不一的银针,取出一根来,插入盘中心脏,取出来在灯下打量了一番,用布擦干净银针,放回布袋,又把布袋放回怀里。他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
莫少离焦急的说:“乌长老,家师这是中了什么毒?”
乌蒙说:“枪师傅中的毒,是边陲之地常见的梦里香,这是用一种药草制作而成,点燃后放在屋子里,闻得香气,便熟睡如死。”
莫少离说:“这是蛊门之毒吗?”
乌蒙笑了笑说:“莫少东家,老朽此次前来,也正是为了蛊门正名而来,如是蛊门中人暗算了枪师傅,老朽定当给个说法,但这梦里香是一种简单的毒,非但不是蛊门之毒,那普通之人也会制得此毒。”
莫少离失望之极,说:“这么说来,家师命丧何人之手,竟然无法得知。”
乌蒙说:“莫少东家报仇心切,老朽十分理解,蛊门门规甚严,不问江湖中事,与莫府更无仇恨,不至于下此毒手,如莫少东家查到凶手,或是有相关的线索,只要与蛊门相关,老朽定当全力配合。”
莫富仁急忙说:“乌长老大人大量,我父子二人也只是听闻蛊门善使奇毒,小儿请过不少高人前来,也不知这毒为何物,为此我父子才出此下策,想请蛊门高人前来指点,一来可以澄清江湖传言,二来可查得此毒,要不是乌长老前来,恐怕武门与蛊门的仇恨,被这有意之人,进一步的恶化,咱们还被蒙在鼓里。”
乌蒙说:“莫老爷说得对,想必是有人别有用心,想利用武门和官府铲除我蛊门,既然此事与我蛊门无关,老朽就告辞了。”
莫家父子心生愧疚,把乌蒙送至府门,望其离去。
只道是:
家仇国恨乱寻敌,江湖险恶甚迷离;
英雄若能把酒欢,地府孤乐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