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泉子
谢欲荼蘼,一片月明如水。篆香消,犹未睡,早鸦啼。
嫩寒无赖罗衣薄,休傍阑干角。最愁人,灯欲落,雁还飞。
庭中花木扶疏,一架荼蘼正开得满院白香,微风吹过,春阴似水,花深如海,寂寂并无人声。
温嫔海澜珊呆在自己的承禧殿稍嫌闷气,看着苑外的的荼蘼开得甚是好,于是也不带下人,连芙蓉也没有叫一个人闲庭信步地在四处晃悠,几圈下人竟是走到了紫禁城的边上,出了苍震门就到了北五所的所在地了。
“你个死丫头,叫你也不回!是不是自以为有了惠嫔娘娘做靠山就浪起来了,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我告诉你!做梦!有老娘在的一日,你就死心呆在浣衣局吧!”随后还有噼里啪啦的打闹声,听着像是打到人肉上去的声音,仔细听来好像还有女人低声的哭泣声。
海澜珊听着那边传来的喧闹声,不由地顺着脚步走了过去,拐了一个弯就看见地上跪着一个宫女,年纪很轻,相貌很美,却没有梳妆,头发被人扯得乱糟糟的,垂在一边,低声抽泣,拉着一个老宫女的衣角,嘴里不住的求饶:“嬷嬷,我再也不敢了,您仔细手疼,我再也不敢了。”
“你个浪蹄子,做你的春秋大梦!仗有几分姿色就狐媚起来了,老娘今天就撕烂你的脸,看你还猖狂什么!呸!”
被唤作嬷嬷的宫人扯着她的头发直骂,迎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子狠狠的又是一巴掌。
海澜珊见是执事的嬷嬷管教宫女本来也不想插手就此走开,只是后来听着那个嬷嬷骂得十分的不堪,而且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子哭得十分的可怜,又见她们提到惠嫔,于是也不避开,从花木丛中径直走了出来。
她微微蹙了蹙眉,只是在背后咳嗽了两声,声音不大却足够让人听见。
余嬷嬷罢了手,狐疑着转过头来,她虽不认识温嫔,但见着她一身的锦衣华服,不愧是个多年的老人了,立刻大致猜出这位身后虽没有人跟着,但不是个小主只怕也怕是哪个宫得宠娘娘身边的头脸宫女了。这样想着,于是脸上立刻换了一副颜色。
“姑娘,有什么事么?”余嬷嬷诞笑着问道。
温嫔冷眼看了她一下:“这是做什么?”
余嬷嬷瞥了一眼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卫晚晴,撇了撇嘴道:“一个小蹄子成天溜得没影,连事也不肯做,她真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啦,老奴管教管教,是不是吵到姑娘了?”
温嫔有些信了,暗笑自己莽撞,脸上也好看了起来,她点了点头:“既然这样就算了,以后记住不要在里面吵,规矩到底是要顾一点的。”
余嬷嬷赔笑着回答:“老奴记下了,谢谢小主提点。”
温嫔见那个老妇把自己当成一般的小主了,心里好笑,却并不点破,乐得她把自己当成一个一文不名的普通小主,当下也只是笑笑便想离开了。
走以前看了一看低下跪的那个小宫女,见她头发散乱,眼眶哭得通红,于是不免心生恻隐之心,蹲了下来,掏出自己的丝帕递过去:“擦擦吧,莫哭了,下回懂事点。”
卫晚晴忙掏出自己的手绢,哽咽道:“谢谢小主了,奴婢自己有,不敢弄脏小主您的帕子。”她怕温嫔还不信,又用自己的手绢擦了擦脸颊。
海澜珊正要站起来,余光瞟过却见到她手绢上绣得几针兰花倒似自己手上那块的样子,这还是惠嫔当作礼物送给自己的,因见绣功做的极好才随身带着,突然看见这样一个小小的宫女身上也有,心底平地起疑,记起刚才依稀听她们好像还提到了惠嫔,她一把扯过卫晚晴手里的帕子,盯着兰花仔细观察,又比了一下自己的那块手帕,心里一下子通透了起来,即便猜不准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她回过头厉声对余嬷嬷道:“你刚才说她去遛弯去了,她都去了哪里?”
余嬷嬷经她突然一下,结结巴巴地说:“去…….去了…..”她暮地惊醒,再愚笨如她也自然明白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惠嫔娘娘扯出来,这等宫闱密室搞不好是要杀头的。眼前的只是一个不知道是常在还是答应的小主罢了,永寿宫的那位却是六嫔之首,明珠明大人的内侄女啊,两相权重自然知道谁是谁了。
她的背脊也硬了起来:“这位小主您那么大声做什么,吓唬人啊!“
温嫔见她换脸比换衣服还快,她是堂堂两朝元老的千金,故皇后的妹妹,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忍不住骂了一声:“大胆刁奴!”
余嬷嬷却不知道她的身份,自恃背后还有惠主子,又是宫里的老人,在浣衣局对年轻的姑娘向来是横行霸道惯了的,见她口气不小,冷言冷语道:“呦,还没坐上正主呐,这脾气可不小啊!那要是当上了正宫娘娘,这后宫还不是您一人说了算,不过依我看就凭您这样的样貌是本大不了几天的了。”
海澜珊哪里受过这样的风言风语,在家里自小往来无白丁,被余嬷嬷的话一呛不知道怎么反击了,只是气得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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