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埃及与赫梯帝国成为友好邻邦,两国经济文化交流日益频繁,这时候,埃及新都比—拉美西斯便越来越多地穿梭着来自亚、非两洲的人,他们目睹这个古老国度的崭新首都如此宏伟、如此繁华,禁不住将对它的无限赞美带到他们去往的任何地方。而这,对于拉美西斯二世来说,无异于又一次尊崇。
公元前1286年,拉美西斯二世为首都选址。他很清楚阿蒙神大祭司在职权上对法老造成的理论威胁,于是,他想到把自己的政治范围迁到北方,这样便与阿斯旺地区的阿蒙神大祭司势力范围疏远开来。当他把目光盯在尼罗河三角洲东部的阿瓦利斯时,故乡的亲切感及父亲在阿瓦利斯的夏宫都令他很有归属感,于是,他确定在阿瓦利斯建造都城,并给首都起名为“拉美西斯之家”。当然,作为一个伟大的法老,他不可能仅思考到这些。作为海陆交通要道,阿瓦利斯已然成为埃及与亚洲国家进行商贸交流的中心地带,能够将政治中心与商业中心合而为一,拉美西斯二世何乐而不为。不过,拉美西斯二世还有一个盘算。阿瓦利斯东临埃及边境,是外族入侵的必经之地,一旦法老镇守于此,对胆敢犯边的侵略者来说,不啻一个极有分量的警告与震慑。拉美西斯二世的魄力可见一斑。
新都建成,尼罗河为其呈上新鲜的鱼虾,还令其周边沃野庄稼丰收,让其粮仓内的粮食堆积如山。埃及内外的人们,南面的努比亚人,西北面的叙利亚和巴勒斯坦人,西面的利比亚人,嗅到这里的奢华气息,纷纷入住于此,尽情享受着拉美西斯二世赐予他们的幸福生活。
当20世纪的现代人把这座沉睡地下几千年的埃及首都挖掘出来时,人们发现它毫不逊色于比它历史悠久的底比斯和孟斐斯两个古埃及首都。当考古学家们捧着古老埃及留存下来的莎草纸文献,流连于这座占地30多平方千米的昔日华都,寻找那“令人目眩的镶嵌着绿松石和天青石的厅堂”,以及那“装饰华丽的晾台”时,他们耳边响起古埃及竖琴、笛子和锣鼓的奏乐声,眼前那些“穿戴节日盛装的年轻人,一丝不乱的头发上抹着香气扑鼻的发油,他们站在门边,手里捧着青青草木”。皇宫和四下里的房屋都笼罩着绚烂的色彩,衬托出城内阿蒙神、太阳神拉、塞特和卜塔神庙的威仪。
与这半边的金碧辉煌相比,城的另一半是规划严整的战略基地,其内军事训练场、兵器作坊、马厩等应有尽有。几千年后,那些躺在地上或倒在高台上的赫梯人的箭矢、长矛和铸盾的模具,仍默默讲述着埃及与赫梯帝国交战与和谈的经过。
还有一个发现让考古学家们大吃了一惊。那是一个15米多长的金属冶炼厂,其规模之大,以及旁边堆积的金属残渣和废弃物,都向人们展示着古埃及的金属生产能力规模之巨大,这足以令与其同时代的国度相形见绌。正是具备了这种生产能力,拉美西斯二世这个有着武士血统的埃及法老才不惧任何民族的挑衅,随时准备让入侵者尝尝他那装备精良的军队的厉害。
如果说比—拉美西斯展现了拉美西斯二世在建筑方面的综合实力,那么,阿布辛拜勒等神庙则足以代表拉美西斯二世在神庙建造方面的天才,同时它们也承载了超越其本身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