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衫的女子,明眸皓齿,流光溢彩。她的一袭白衣不知是用什么料子制成,无风自扬,使得她的每一步,都好象是踩在云端。而她静静地站在黑衣男子的身边,就好象是日与月的光辉,那样的自然且相得益彰。
那样的两人,说是人间龙凤也毫不出奇。
他们的身后,是蓝衣的孙坚。他的手紧紧地按地剑柄之上,鹰隼般的眼睛,警惕地望着四周。仿佛要将可能的解除扼杀于无形之中。
这样的三人,身份一目了然,然而当你细看,却又疑惑不解。
景家守门的景德,不能不算是见识多广的门倌。一看到信步而来的男女,身子一躬,就连忙迎了上来。
“这位爷,这位。。。姑娘。请问您是。。。。。。”景德的态度,恭敬却极有分寸,行礼之间,已将该说的话说了出来。
因为他年处真切,那位姑娘长发轻垂,并无半点头饰,显然并非已婚女人。于是口气顿了一顿,遂以姑娘相称。
听了那样的话,再看看八面玲珑的门倌,流月忽然微微地笑了。笑毕,她才淡淡地开口:“老人家,无须客气,还麻烦您老去通知景老爷子一声,就说是远亲来访。”
流月的话,一贯的冷清,微微的亲切,听在景德的耳里,如春夜的雨滴在寒泉的声音,清脆悦耳,凉意森森。
“哦?”听了流月的话,再看看她身侧气宇不凡的男子。
景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讷讷地问道:“那请问两位是否有带名帖前来?老奴也好去禀报老爷!”
“不用,你把这个呈给你家老爷,也就是了。”流月说着,顺手从袖中拿出一物,递给了景德。
景德伸手接过,又看了一眼,这才倒退两步,转身进了大门。
“你确定他会见我们么?”一直沉默着的帝王望着胸有成竹的流月,再看看小跑进门的景德,忽然淡淡地问了句。
要知道,景家家主景恒,是景家的又一朵奇葩。
他不但才情绝艳,而且为人清高。而流月这句“亲戚”是否能让他待为上宾,帝王当然保留意见。
景家的大门,甚是峨嵋。
近八米宽的门口,足可以容纳两辆马车并行。
那样巍峨的门楼,四周均包以上等角铁。流月知道,在这个钢铁贵如油的年代,这样的装饰,只能表明两种意图,以显示家主的身份和炫耀。
不过,流月同样知道,这样的装饰,美则美矣,只不过大开大盍,却苦了那一班在门口长处久待的“门卫”。
一念及此,流月叹息。忽然听到帝王的话,流月将自己的手放到帝王的手心,忽然淡淡地笑了笑:“你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吗?”
感觉到帝王没有拒绝,她反过手去将他的大手握紧,忽然无可无不可地说了句:“我只是想他亲自出门来迎接圣驾而已。”
“即便没有你的那一块优质铁矿,我也有办法令他俯地而出。”看到流月竟然笑得悦目赏心,帝王觉得有些刺眼,然而再一思入她沉疴在身,他的眼神又黯了一黯,转过头去,忽然淡淡地说了句。
“那当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流月望着赌气的帝王,摇头。她凝视着帝王,忽然说了句:“只是,杀鸡焉用牛刀?”
听到那样的话,帝王蓦地怔住了。他望着朝阳之下的白衣女子,眼底的光芒浮浮沉沉。
这个女子,太过聪慧,也太知人善解,又太过知进退。是以天才用这样的方式夺去她吗?
他抿紧了唇,望着笑颜轻轻的女子,眸中暗光闪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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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S: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士之滨,莫非王臣。
嘿嘿,
铃儿的话:人非草木。在适当的时候,为男人留足够的面子,他会记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