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以前就不曾给予的东西,今晚亦不会例外。。。。。。
“来,帮我一下。”流月一边开口,一边去拿消毒的针线。
然而,没有人说话。流月乍然回头,才发现破冰手握长剑,正全神贯注地望着窗外的某一个地方,神情肃杀且冷漠。
流月知道,那是他在面对强大的敌手时,才有的表情。
于是,流月聪明地闭上了口,然后手下不停地开始忙碌。
金创药洒满伤口,深度麻醉的产妇正安静地沉睡。终于都忙完一切,流月这才将睡熟的婴儿轻轻地放在母亲的身边。
不得不说,这是在流月的行医生涯里,唯一没有助手的一次,忙完手上的一切,她就会开一张单据给晏楚,然后收一个相当合理的价钱。
不做无偿的救治,还有只收自己认为适合的价钱,是流月的原则,也是淳于家族所有行医者的原则。
“好了,大功告成。”流月将手清洗干净,然后回头招呼破冰,然而,还未转身,她忽然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那感觉,仿佛初春的冰雨,透过空灵的风,落到人的身上、脸上,感觉不到痛,只是透骨的凉,澈骨的麻木。
然后,流月就在这麻木延伸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忽然一个转身,快步来到产妇的床前——这可是她辛苦救治回来的病人,早已精疲力竭的她,经过开膛剖腹的她,是再也经受不起任何的意外了。而她,实在是不希望她未痊愈,就已死去。
更何况,她的报酬,还未拿到手里。
仿佛明白流月的意图,就在流月乍一转身的同时,一个黑色的身影箭矢一般地向着床前掠去,流月看到,他的目标甚至不是母亲,而是那个刚刚出世的婴儿。
望着黑衣的眸中不顾一切地光芒,流月不禁心中一动,这个婴儿才是这个男子的志在必得?
看到男子上前,流月身形一滞,手中的药粉一扬而出,直扑那人面门。
显然在那个人的眼里,没有丝毫内功的流月并非他需要顾忌的对象。所以,他的进攻简单、迅捷且不遗余力。
而今竟然看到她将手中的药粉洒出,那人长手一伸,拔出长剑全力一绞,那些接近他的粉沫就已经如轻雾般地烟消云散了。
然而,饶是他的动作再快,已经有少许的药粉扑入了他的鼻端,他立时闭气,想要检验这药粉是否有毒。
然而,就在这时,破冰已经长身而起,挡住了男子企图前进的身形。流月的身子一旋,轻巧地来到床前,抱起了襁褓中的婴儿。顺便护在产妇的身前。
只听男子低低地咒了一声,然后手持长剑,和破冰斗在了一起。
刀光、剑影。厉风、低叱。
刹时间,整个室内风起云涌,就连床前的流月的衣袂,都是无风自扬。她定定地站在床前,望着战圈里的两人,一脸的沉静和戒备。
三十招、五十招……
不过片刻时间,两个人已经斗了百招之外。随着两个身影的纠缠,流月的眼神不由地凝了起来。
因为她看出来了,来人竟然和破冰堪堪平手。
要知道,破冰的身手,并非一般的好,流月甚至听过高远的盛赞。而这人,又是什么身份,竟然和破冰斗出百招之外?
忽然,男子跳出战圈之外,将手中的长剑“唰”的一声入鞘。然后身子一扭再再一顿,竟然不见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