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请两位等在下的好消息吧!”景恒说完,这才告辞而去。
景恒才一出门,帝王就对门口的孙坚使了个眼色,孙坚会意,转身离开了。
“看来,他亿乎是胸有成竹啊!”望着景恒几乎是匆匆忙忙地离开,帝王站起身来,望着窗外,忽然淡淡地说了一句。
“从来都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仿佛对于景恒的态度并不意外,又仿佛在思忖着另外一个问题,一直心不在焉的流月,只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地望着眼前一一片模糊,神色间慢慢聚集起忧虑之色。
“好一个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听了流月的话,帝王忽然冷笑起来。然而不知想到什么,却又生生忍住。转而来到流月的面前,柔声说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今天的天气很好,我带你出去走走?”
“天气再好,也是冬天啊!”说不清感慨着什么,流月幽幽地说了句。
然而,那样的幽怨,也实在并非流月的性格,于是,话才一出口,她不而又微笑起来:“不过,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既然天气很好,我们就出去走走吧!”
“不过,你说好要做我的眼睛的,过一会儿,不理你看到什么,都要忠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啊!”
“一定,一定。”帝王的眼眸依旧很深,笑容依旧很是莫测,他望着流月依旧明亮坦然的表情,神色不易觉察地动了一下。
他不知道,若这女子的一生都要生活在黑暗里,一生都无法看到任何东西,她的笑容是否会如现在一般明亮无垢?
。。。。。。。
出了他们暂居的东厢房,前面就是一座大大的花园。
满园枯蒿,四周苍凉。冬的残忍,在这里简直是无以伦比。
两个人慢慢地走在小径上,只看到梅残雪尽,黄土凄凄。
因为不习惯黑暗,不习惯用耳代目,所以流月走得很是辛苦,还不是地撞在前面的帝王身上。
看到女子虽说踉跄,却还认真地走着每一步,帝王的眼神又是一变,他一声不出地揽起流月:“还是这样快一些,我带你到前面去坐一下,顺便告诉你周围的环境。”
然而,帝王的手,却被流月温和,但却坚决地推开了,眼睛几近黑暗的女子用力跳下帝王的怀抱,淡淡地笑着:“不用了,人总是要靠自己的。。。。。。你也总不能抱我一辈子吧!”
流月说完,就一边努力地辨认着路,一边慢慢地向前走去。
要知道,每个人于其他人的缘份,也不过相伴一生的其中一程,而依赖,却是最可怕的东西。。。。。。
帝王望着渐渐向前的身影,双手,不由地开始握紧。。。。。。
当流月他们回到暂居的东厢房时,有一个下人模样的少年,正神色紧张地等待着什么,乍一看到流月,他先是长长一揖,然后急促地说道:“孙夫人,我家少爷有东西让我给您。”
“哦?你家的大少爷?”流月摸索着来到一侧的椅旁坐下,思忖着少年的话,过了半晌,才淡笑着开口:“要知道,景家有几位少爷,小女子都不知道,若你家少爷有物转交,也应亲自前来吧,如此唐突地遣你前来,岂非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
“不是大少爷不来,而是他来不了啦,他。。。。。。交待,只要将此物交给孙夫人,夫人自会明白。。。。。。”
年轻的小厮说完,就递上了一方锦帕。然后急促地说了句:“此物既然已到了夫的的手中,。。。。。如此,小人就告辞了。”年轻的小厮说完,又是一揖,跟着就急急地出了门口。
那方锦帕,是洁白的颜色,里面包裹着一样东西,放在手中,甚是沉重。
流月沉吟着,然后在手中掂量了许久,这才慢慢地打开。
整个过程,帝王都在一侧细细地看着,观察着流月的表情,也留意着她和小厮两人之间的动作。然而,看到流月沉吟着,他动了一下,想要上前。
就在帝王起身的时候,流月已经慢慢地打开了手中的锦帕。
黑色的物体,乍一入她的模糊的眼帘,她的脸色忽然变了。
因为,方帕之中静静躺着的,正是她交给景恒的那块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