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在看什么?”不知何时,高德新站在楚楚身边。高德新的到来,使楚楚心中的升起一缕希望,楚楚感到自己的未来在高德新身上系挂着一点光明。尽管她认为这个人很不可靠。
楚楚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子蝉道:“子蝉,去把屋子收拾一下。”楚楚要支开子蝉放好说话,她虽不会说话,但多一人知道总是多一份危险。
“高公公,皇上已答应我了,以后我都可以在水榭河边散步,高公公,你让我做的第一件事我已经做到了,下一步我该怎么办?”子蝉一走,楚楚便走近高德新,小声问。
高德新虽老,但脑子很管用,他的脑子开始高速度转动,从皇帝让他掌管侍寝之事起,他就开始考量各方利害。只是还拿出一个定案。高德新想过了,如果他帮楚楚出宫,要冒着生命危险,而且至多可得三万两银子;如果不帮,哄骗楚楚讨好皇帝,最高可做到太监总管,每年得到的各式好处最起码也有四五万两,即便是做不成,只能任现职,二年后,三万两银子也能进他的腰包,而且危险小。
高德新自然选择不帮,如今之计先要稳住楚楚,于是道:“娘娘,此事得从长计议,若冒失行事,不但娘娘出不了宫,只怕也会连累楚王,给楚王带来灭顶之灾。”高德新感觉到这二个人的孽情很深,他有意拿楚王的安危来制楚楚的心躁。
楚楚心里一暗,因为高德新说的话很有道理,楚王虽是皇帝的哥哥,但先皇杀起自己的兄弟跟切菜似的,一刀又一刀,死了一个又一个,作为先皇的儿子,他的德性也好不到哪儿去,但楚楚真的很不原意每日委曲自己,去讨好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这样的事她已经做过一年了,她不想再做下去,于是道:“高公公,请您多费心,楚楚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儿了。”
“老奴知道娘娘心里的苦,老奴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此事容老奴细细考虑,此事关系得大,万不可操之过急。”高德新劝慰道。
楚楚的“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儿”让高德新心乱,这要是楚楚烦起来,惹烦了皇帝,自己的前程可就暗了,高德新想着,怎样才能让这个女人安心呆着,讨皇上好,一直到皇上玩腻了为止呢。
陈厨娘自从皇后宫室回来之后,一直想着如何下药,但几次都下不了手。她心地本善,她不想做这样的害人的事,但此事不做,哥哥就得在牢里受苦。小时候有吃的,哥哥总是让她吃第一口;有喝的,哥哥要等她喝饱了再喝;哥哥一身破烂,却想着每年给她做一件新衣服。寒冬腊月,她和哥哥在破庙里相依相伴着取暖;炎炎夏日,哥哥为自己驱蚊赶虫……
一想到哥哥在牢里受苦,陈厨娘就泪雨滂沱。
为了哥哥,陈厨娘决定行动。
陈厨娘对皇后娘娘的话坚信不疑,她这样安慰自己:这又不是毒药,只是让那个人变蠢,在皇宫,想活得久一点,不能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