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自顾自地说着,可赵展鹏哪里还有时间等下去。
手上的禁锢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解开了,想来大概是轩辕赑屃强行与他欢爱时,见到他昏死过去,没有抵抗能力,为了能换些稀奇古怪的姿势,更加尽兴,这才给他松开的。
赵展鹏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接过灼华手中端了许久的香米粥,喝了两口,心中便有了计较,“灼华姑娘,在下如今遇到这样的事,已是残破之身,又有何颜面回家,赵家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算得上是世代清白,如今我辱没了家族门楣,是决计不能再回去了,让家人只当我死了,在宗族祠堂中立个牌位,就算善终了吧。”
灼华听到他这样自轻自贱,竟是要自寻死路的一般,心里一惊,连忙抓着他的手安慰道:“公子何出此言,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看王爷对你也是十分上心的样子,如今城中这般混乱,出门前还不忘细细叮嘱,要我好生照顾你,就算不能回家,若是能得到王爷的爱护,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
赵展鹏听到轩辕赑屃不在王府,心中一阵高兴,“灼华姑娘,我睡了多久?今天初几了?”
灼华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三更的鼓声传来,“自王爷出府后已过了大半日了,刚刚过了三更,已是初五了呢。”
赵展鹏抓住灼华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开口恳求道:“这次与在下同来阳都的,还有一个家中的骨肉兄弟,名唤扶摇,字飙,个子高高的,喜穿一身黑衣,求姑娘出府帮我找到他,告诉他我已死在了这定阳王府之中,让他不必寻我,自己回家去吧。”
灼华出身风月之地,不是没经过人事的处子,本是见惯了情事撩拨的人,谁知被赵展鹏一下握住了手之后,竟然一阵心跳加速,一张精雕细琢过的粉脸,不自觉地飞满红霞,害怕被他察觉出来,用手绢遮住脸颊,别过头去,也不把手拿回来,只羞涩的开口应承道:“这有何难,只是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你的那位兄弟,他若问起你是如何过的身,我又该怎么回答?”
赵展鹏连忙放开灼华的手,从床上撕下一块缎子,咬破食指写了起来。
灼华握了握手指,心中有些惋惜他就这样放开了手,又有些羞赧这样的想法,指甲刺入掌心,一阵疼痛,这才定下心神来,凑了过去,看赵展鹏写字。
“扶摇我兄,弟于前几日在市集之上被人掳走,这才知道竟是当今的七皇子殿下所为,如今被人强逼做出了有辱门楣之事,已是不能苟活于世,只求兄不要将我失格之事禀告家中长辈,为弟留个清白的名声。弟赵展鹏绝笔。”
灼华见他写的血书,字字凄楚,更是下定决心要帮他把这封信送出去。
赵展鹏写完,将缎子塞到灼华手中,神色凝重,细细叮嘱道:“灼华姑娘,你从王府的后门出去,向东边走出一百步,就会见到一株黄杨树,树下有个不起眼的小树洞,你将这封血书放在里面就可以了,我兄弟自己会去取的。”
赵展鹏说这联系方式之时,心中惴惴,害怕被她听出了端倪,哪有兄弟之间用这样的方式传递消息的,好在灼华对于江湖中的事并不了解,加上又十分地相信他,见他楚楚可怜的样子,似乎并未起疑,只将那血书仔细地折好,放在了袖子里。
“赵公子,你再吃些东西吧,乘着天黑,我立刻就去,”灼华红着脸又为赵展鹏乘了一碗粥,这才退了出去。
沿着定阳王府之中曲曲折折的回廊一直到了后门边上,灼华四下打量了一番,见周围莫说人影,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心中虽说有些害怕,但想到已经答应了赵展鹏,便定下心神,伸手理了理衣襟,壮起胆子打开门溜了出去。
扶摇潜进王府之后,在各个院落中四处寻找着,发现轩辕赑屃虽不在府中,可他住的院子却被重兵重重包围着,很是可疑,虽然想靠过去看个仔细,却奈何巡逻的侍卫实在太多,简直可说是密不透风,根本找到空子可钻。
正在愁眉不展之时,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提着食盒进了房间,过了好半天才从房中出来,扶摇见她一脸闪烁的表情,知道必定心中有鬼,便一路跟着,见她从后门出了王府,稍稍犹豫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灼华出了王府,按照赵展鹏所说,往东走了一百步,果然见到一棵黄杨树,心中一喜,便快步走上前去,在树根处细细地摸索着,将那血书仔细地藏好了,再四下看看,确实没人,就沿着原路迅速地回了王府,想要将这消息尽快告诉他。
扶摇见这女子不是迦叶教中的人,却在这教内用于紧急联系的黄杨树下摸索,知道她必是被赵展鹏说动,来传消息的,便藏了身形,等她走后,从树洞中掏出那方血书,借着月光看了起来。
果然是赵展鹏的字迹,上面还有他圣教主的暗号,心中一喜,若是按照原本的计划,今天就该是他们离开阳都,往少室山上去的日子了,如今他被人困住,若是赶不及那个什么武林大会,事先埋伏在那里的教徒怕是会全军覆没,不能在拖下去了。
要乘着轩辕赑屃不在定阳王府的时候,速战速决,扶摇打定主意,转身便去了之前的那座大宅,如今在阳都的好手都在那宅子外监视着,赵展鹏的性命要紧,只好放弃那些失踪的教徒了。
当灼华兴匆匆地回到王府,刚想到赵展鹏的房间里跟他说这消息的时候,却听到房内隐隐传出了男人情动难耐的呻吟之声,夹杂着另外一个低沉的笑声,心中了然,必定是七皇子回来了,不知道在赵展鹏身上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让他发出这样撩人的声音。
灼华一想到房中此时的情景,竟然不自觉地脸红心跳起来,也忘了自己刚才想说的,扭头便急匆匆地跑开了。
房中,赵展鹏双腿分开,跨坐在轩辕赑屃身上,上身无力地被他抱在怀中,脸颊靠在他的肩膀之上,无法抑制地喘息着,身上白皙的肌肤变成了粉红色,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汗水,不知为何,竟泛出了一股栀子花般的香味。
轩辕赑屃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军师,这和合膏的滋味如何?这可是宫中的秘药呢,天龙王朝历代轩辕帝中,总有那么几位好男色的君主,这软膏就是专门用来对付那些不听话的男宠的,在那承欢的妙处里里外外地涂抹上一层,任他三贞九烈也会变成一个主动摇摆腰肢求欢的浪荡子。”
说话间,手指带着那乳白色凝脂状的和合膏,不停地在赵展鹏身下进出探索着,灼热柔软的触感让他恨不得能将整只手都伸进去似的,弄得他怀中之人一边因为和合膏的药效,止不住地酥麻颤抖,一边又因为疼痛,苦不堪言地喘息皱眉。
突然触到了一点上,赵展鹏“啊!”的一声大叫出口,整个儿人竟被激得几乎从轩辕赑屃身上弹起来,身体向后仰去,背脊绷紧如同弓弦,抬起头如同一只濒死的鱼般,双唇不停地开合喘息,双眼涣散失神。
轩辕赑屃立刻便明白了这男子欢爱间的关巧之处,看着身前被赵展鹏弄湿的衣襟,不禁轻笑出声,“这宫中的秘药果然不一般,军师的身子妙不可言,昨日白天里伺候得本王好不舒坦,只可惜本王平日里不喜男色,没让你享受到同等的快乐,如今配上这和合膏,好好调教一番,不消几日,你就再也离不了本王与这和合膏了。”
赵展鹏听到轩辕赑屃所说,心中大骇,那和合膏恐不止是催人****那般简单的东西,怕是还会让人上瘾,扶摇若是晚几日才找到他,该如何是好?心中一急便挣扎起来,想要摆脱轩辕赑屃的禁锢。
昨日不管轩辕赑屃怎么挑逗撩拨,赵展鹏也是没有半点反应,整场情事中,只有他一人享受到了,而对方却是痛苦不堪,如今好不容易才借助这和合膏,找到了心头之人的弱点,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
手臂收紧,将他拉了回来,让两具身体贴近,不留一丝空隙,正要提枪上阵的时候,赵展鹏急中生智,抵着他的胸口,急急开口问道:“如今阳都的情况到底如何了,你的父皇不是出现了么,七皇子殿下你不抓紧机会好好表现,还这么有空在这里与我耳鬓厮磨?”
轩辕赑屃被赵展鹏说得一愣,差点忘了自己刚刚想做的事,“真不愧是我的军师啊,这种情况之下还能想到这阳都的局势,你说本王是应该高兴你如此关心我,还是该因为本王如此不济让你分神而生气呢?”
话音还未落地,轩辕赑屃一个挺进,直奔刚才让他失控的那点目标而去,因为和合膏而变得柔软的身体,没有像白天里那样发出悲鸣的撕裂声,反倒是赵展鹏有些承受不住那凶猛的撞击,而闷哼出声。
与白天不同,如今的轩辕赑屃已找到了他身体中的弱点,加上和合膏的药效,赵展鹏竟然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舒快从两人身体接触的地方蔓延开去,令人头晕目眩的快乐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努力地在身躯激烈地摇晃中保持着头脑的清醒,却没有什么效果,身体与理智都渐渐沦陷,双手竟主动攀上了轩辕赑屃的脖子,无声地乞求着更多爱抚。
感受到赵展鹏的投入,轩辕赑屃更是卖力讨好怀中的身体,只想补偿对他来说,两人之间那不够美好的第一次,让他也感受到那无上的愉悦。
两人就在房间的椅子上胡天胡地,忘我的投入忽略了周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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