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展鹏被一阵凉意惊醒,睁开双眼却是什么也看不到,竟是被人蒙住了双眼,尝试着动了动手脚,一阵刺痛从手腕处传来,想来必是被人绑住手腕多时,血脉流通不畅所致,连忙定下心神,将之前所发生的事细细回想了一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被人暗算,心中一阵悔恨。
房门被人推开,一人的脚步声缓缓地靠近,赵展鹏侧耳听着他停在自己面前,猜测着绑他之人的身份。
“军师,睡得可好?”赵展鹏脸上的蒙眼布被拿开,轩辕赑屃略带嘲讽的笑脸映入眼中。
赵展鹏有些哑然,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七皇子殿下,你这是何意?”
“赵展鹏,我以国士待你,你若是不愿,也从未逼迫过你,一心一意待你回心转意,与我共享这天下江山,可你呢?”轩辕赑屃说得温柔,可脸上全然便是一派阴狠怨毒之色,与他言辞间的深情款款相去甚远。
“七皇子殿下,难道还嫌我迦叶教没有与你通力合作吗?肃清皇宫叛党之时,我可是有不少属下负了伤,若非他们舍命相助,你岂能从那箭雨人海中全身而退?”
“说得对!”轩辕赑屃坐在床沿上,指尖轻触赵展鹏胸前欢爱的痕迹,这时他才惊觉自己身上原本的衣衫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缕红色的薄纱,轻薄透明,遮不住任何东西,反倒惹人撩拨,羞耻之下连身体也泛出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更是让人难以自持。
赵展鹏冷笑起来,“七皇子殿下有话不妨直说,何必这样羞辱于我?惹怒了我,对你没有好处!”
见到这般光景,轩辕赑屃只觉下腹一紧,呼吸骤然急促起来,“昨夜,我父皇突然自己出现了,传召这阳都之中的文武百官上朝商议退敌之策,我一接到圣旨,没有立刻出发,却先来找军师你,想听听你的意见,谁知……”
说到这里轩辕赑屃停了下来,赵展鹏却明白了,自己与扶摇在房中的激情,怕是让眼前之人全数听了去,如今这般,竟是吃醋了?一时之间倒也无言以对。
“本王向来言出必行,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你破例,”轩辕赑屃突然激动起来,抓住赵展鹏的肩膀摇晃起来,“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即使变成那副鬼样子,你还是对他百般温柔,无限缱绻的,本王到底是哪里不如他?只要你我合作,这锦绣山河都是囊中之物,唾手可得,你却要在事成之后与他天涯海角,远走高飞!你让本王情何以堪?你若是不愿意与我一起,又何必暧昧不清,给我希望?赵展鹏,你该死!”
赵展鹏心里对于轩辕赑屃的感情也是纠缠如同一团乱麻的,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又怎能回答他的问题,只好苦笑一声,无言以对。
谁知这一笑却触到了轩辕赑屃的逆鳞,双目赤红一片,竟似失去了理智一般,“就是这样,我这样求你,你也不肯分给我一点****,既然本王得不到,那旁人也休想再碰一下!”
粗暴的气息带着侵略的欲望,在赵展鹏口中攻城略地。
赵展鹏暗暗运气,想要摆脱目前的困境,却发现周身大穴都被人制住,体内真气涣散不堪,无法聚于丹田,不由脸色一变。
轩辕赑屃似乎发现了他的动作,停止了粗暴的吻,双手带着赞叹的情绪,在他身上慢慢地探索着,“军师不必再试了,你周身大穴被我用独门手法封住,这天下间,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能解得开。”
人为刀俎,肉在砧板,赵展鹏再没了刚才的从容,“轩辕赑屃,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他吗?我告诉你,因为他从不计较我到底有多强大,而你不同,与你之间,算计大于****,我心中所求甚多,但对于爱情,却希望越简单越好,你一心系在那皇位之上,永远也不会懂的!”
轩辕赑屃怒极反笑,“照军师这般说来,我想与你共享天下,竟是做错了,”猛地将床上的赵展鹏翻了过去,大手按住他的背心,将身体强行挤入了他的双腿之间,蓄势待发。
“好,本王知错就改,从今以后再不提与你赵展鹏共享天下之事,只让你做我的娈童宠人,金屋藏娇,让你的天地只剩下这一张床,够简单了吧?”话音未落,一个粗暴的挺进,伴随着布帛撕裂之声。
赵展鹏瞬时间痛得几乎昏死过去,身后之人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点点血花开放在床单被褥之上,艳丽夺目,破碎的呻吟声从他口中传出,淹没在轩辕赑屃的喘息声中,微弱地几不可闻。
紫檀木的大床,精雕细刻,床顶的帷幔大帐,竟是鸾凤和鸣的云团蜀锦,这无一不显示其主人奢华尊贵的摆设器具,如今却伴随着被褥之中两人身体的激烈撞击,晃动得如同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嘎吱作响之声不绝于耳,只让人听了,也要面红耳赤,情动不已。
从日出东方到日正当空,赵展鹏无数次的昏厥也阻止不了轩辕赑屃继续他的暴行,没有感受到一点快乐的身体被扭曲蹂躏地几乎散开。
相比于赵展鹏的痛苦,轩辕赑屃却从这场强求来的情事之中得到了一次又一次没顶般的快乐,可身体的满足填补不了心中的空虚,只能用施虐的方式来求得更大的愉悦,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为止。
轩辕赑屃喉头发出一阵闷哼,猛地咬住怀中之人的肩膀,留下一圈微微向外渗血的伤痕,做出了最后一次凶猛地进攻,便浑身脱力地放开了早已被他折磨得不省人事的赵展鹏。
翻身下床,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轩辕赑屃回头看着趴伏在缎被之上的赵展鹏,浑身狼狈不堪,双眼紧闭,眉头微蹙,似乎连在昏睡之中,也在忍受着他带来的痛苦。
轩辕赑屃曾无数次在夜里梦到赵展鹏在他怀中欢笑呻吟的模样,如今终究是让他得到了,可却和那美梦相差甚远,背道而驰,南柯一梦,醒来之后,心里的空虚更是无边无际起来,让人难以承受。
“赵展鹏,我父皇已经出现了,这场叛乱恐怕很快就要被平息下去,”为了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轩辕赑屃明知得不到回答,却依然自言自语地说道:“多亏了你的帮忙,天下兵马大元帅非我莫属了,只要能让我擒住我大皇兄,立下大功,太子的位置也不是遥不可及,你觉得呢?”
沉默,回答他的只有沉默,施暴的人反倒先受不了了,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赵展鹏在轩辕赑屃离开以后便立刻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眼中神气内敛,不见一丝波澜,仿佛刚才被折磨的身体并不属于他的一般,强提真气,想要冲破体内被封住的穴道。
再说扶摇,出了定阳王府之后,却直奔了宫外那条直通倾樱殿的密道而去,在那密道在树林中的出口处守了半日,不见任何踪影,料定尚无人知道他们已经找到了这里,身形一晃,便钻了进去。
刚到倾樱殿之下,便听见一男一女的声音正在低声地说着话,扶摇屏息凝神,侧耳细听。
“殊颜,这些年苦了你了,”男人的声音浑厚温柔,听起来充满了缱绻爱恋之意。
“我不辛苦,倒是三郎你,为了我们的孩儿,辛苦经营了这许多年,你我夫妻生离多年,身边连个知冷暖,说句真心话的人都没有,你才是真的苦,”那女子声音软绵,字里行间处处透露出对那男子的关心爱护,哪怕心肠是铁打的汉子,怕是也要被她化为绕指柔吧。
扶摇听得两人对话,心下起疑,莫非三皇子轩辕狴犴真如坊间所传,是这倾樱殿林昭仪与人私通所得?连忙凑到书柜之后的缝隙中偷看。
只见一女子坐在桌前,满头珠翠,浑身绫罗,看着贵气逼人,长得却是稀松平常,在莺莺燕燕的内宫之中,怕是连个婢女也要比她明艳上几分,脸上略施薄粉,却盖不住眼角的细纹和眉宇间的轻愁。
扶摇一看便心下了然,此女子必定就是这倾樱殿的主人,三皇子之母,林昭仪,与她说话的男子,背对着书架,看不清面貌如何,一身黑色大氅,看似平平无奇,可却用黑色的玄狐毛镶边称里,奢华无比。
这玄狐毛乃北疆贡品,数量奇少,整个天龙王朝中拥有它的人屈指可数,何况还能做上这整整一件的大氅,这人的身份已是呼之欲出。
果然,林昭仪接下来的话便立刻证实了男子的身份,“我林殊颜不过是小户人家出身,姿色别说与天下无双的先皇后相比,就是与宫中的婢女相比,也要差上几分,却蒙得九五之尊的三郎你这样厚爱,我……”林昭仪情绪有些激动,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殊颜何出此言,你与云珍都是我的至爱,我爱云珍美丽善良,更爱你天真无邪,不像其余那些人,天天睡在朕的旁边,心里想得却全是怎么算计于朕,只有你,唤我为三郎,全心全意,因为丈夫给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而欢喜,因为丈夫和别的女人亲热而吃醋,因为和丈夫一言不合而生气,全部发自内心,没有一丝作假,就像一个普通妇人爱护自己的良人一般,爱护于我,你让我怎能不心动,想要与你做对普通夫妻,一起厮守到老。”
“只可惜,你的三郎不是一个普通人,你与云珍也不能比较,你娘家势力弱小,不足以保护你在这险恶之地的安全,你诞下皇儿之时,天降异象不说,我还飞龙入梦,见到我们的孩儿乘龙入云,他自小便在众兄弟中出类拔萃,我若是对他表现出一点点的偏颇,恐怕你与狴犴早已被人所害了。”
“三郎这些话都对我说了无数次了,你也是为了保护我们母子,才迫于无奈将我迁到这倾樱殿中居住,这些年来对狴犴也是不管不问,也是刻意为之,这些我都理得,三郎别再责怪自己了。”
殿中夫妻絮絮叨叨地说着情话,爱意绵绵,密道中的扶摇却被惊得言语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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