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索明朗没想到鱼知来这一手,但也不会怀疑他另有所图。鱼知相貌出众甚至鲜有女子能够匹敌,但他嗜美成性,不管在哪听到有佳人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弄到手,有点身份的还好说,平民百姓可是苦不堪言。鱼知这一一向骄傲自大,目中无人,别人有好的自己没有也要抢过来一份。按照他的论调,送给他的一定是不值钱的,只有抢来的才是好的。他们府来的这名外域女子,长得虽不是国色天香但胜在身段舞蹈别有异域风情,这次是献给太子的,为了投其所好特地找来这麽个美人,还时不时地将一些舞娘的讯息透漏给太子知道,现在太子终于上钩就等着把美人移送就成了。
可千想万想没料到斗文一事还能牵扯此事,看着鱼知的不怀好意,自己一时间也没了主意。这个小霸王平时要知道那是太子的所有物顶多是在府外骂街而已,不敢有什么想法。但今天不同他们这边明显不占理,鱼知可是敢好好折腾一番。
“鱼知这是你我定下的比试,应该找我兑现要求与旁人无关。”蒋问天知道索明朗的难处,直恼自己给人家添了麻烦。
“蒋大闲人这可不对,既然有胆子来就应该想到这结果,难不成你们四人只是表面君子,这麽点事情都办不到,还朋友。”荣禧在一边甩闲话。
“这事对我真的有些难度,不如日后我搜罗十位绝色送到你府请罪。”索明朗开始用衰兵政策。
“送到我府上?你又不是不知道镇国侯的脾气,你想存心害死我是不是。”镇国侯从不允许儿子往家领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哪怕是被抢来的良家妇女。
“我不管,名少出尔反尔,这事传出去你们面子上可也不好过。”最终的解决办法,是索明朗再找十个佳人,四人还要承担鱼知在风月楼半年之内的一切花销,斗文一事才算圆满结束。
过了几日,荣禧来找米阳玩儿,两人在米府新搭好的院子里聊天。
“你说鱼知真的就这麽算了,可不像他逮住理就不放的性格。他这几天天天泡在风月楼里好像在等新的花魁。”风月楼之所以能成为京城内最大的销金窟,不光是妞儿俊,而且时不时推出新人好来绑定鱼
知这类喜新厌旧的主。
“谁知道呢。”米阳将浅浅的笑意埋入眼中。
风月楼
鱼知这几天可真真儿的过上了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生活,中间都没回过一趟家,在风月楼里可劲的造。他左拥右揽着当家四大花魁,吱喽一口酒,吧嗒一口菜,美人在怀,温语相存,小日子过得别提多美了。鱼知的随从阿古在旁边伺候着,他可是真担心哪,这是万一传到侯爷耳中,先别说教训主子,恐怕先得打断他这条腿。想起镇国侯阴沉施家法的样子,他就不禁全身哆嗦。
“阿古。去问问新人什么时候出,大爷都等不了了。”阿古听话的马上退下。
“爷好坏呀,一边跟我们在这打情骂俏,一边又想着新人。”
“就是,我们青楼女子本就青春短暂,爷您可不能这麽喜新厌旧呀。”
“我们可是实心实意的稀罕您呀。”一番话下来颇有些怨妇的口吻,若是换到普通妓子口中定是招人厌烦的。可这四位美若天仙,用特有的江南小调讲出,再配上若有似无的腰肢摆动,听在耳中别提有多销魂了。
鱼知对她们这般含情脉脉的表现,只能给出更多的上下其手来表示自己对她们的兴趣。其实丝毫没放在眼里,要知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她们装得再怎么明艳动人,楚楚可怜也不能掩盖表象下赤裸裸的****交易。今天你有钱有势那就是上幕之宾,伺候得那叫个周到肆意;没权势不给你两巴掌就是好的。能坐上风月楼的头牌,没点手段是不可能的。她们最好的出路就是傍个有钱有势的男人,争取当个妾也就出头了,但大多数的最后都成了暗巷中廉价的娼妓。
鱼知打听到就这一二天的功夫索家就要把舞娘送过去。那舞娘进了索府之后并没事弄什么丝竹管弦,也没看见舞姿娉婷,倒是索太师进入过院子几次。这些事虽然太师吩咐过保密但下人们总会忍不住八卦一下。什么太师迷上新舞娘夜夜笙歌,又是什么舞娘风骚,太师得吃壮阳药之类的,这些不入流的信息传入鱼知的耳朵里,倒是听出另一番不同的味道。看来这次还真得上演一出抢人的戏码才行。
这几日在风月楼流连忘返不仅是为了煞名少的风头,而且他可是打听到秋仁放的妹妹秋果果可是个闲不住的主。别人都以为作为名少的妹妹,太师的女儿得多大家闺秀贤良淑德,实际上她被太师给惯坏了,动不动就女扮男装出来瞎逛,尤其爱管闲事好打抱不平,还喜欢刺激,多次上青楼耍玩。
在前一次风月楼推新人的身后她就出现了,当时鱼知坐在二楼的贵宾座无聊的跟米阳他们说这次新人不行的时候,就发现一对穿着做读书人与书童打扮的男孩,二人在一楼的大厅显得很局促,书童的脸红得不像样子,还得时不时拉着到处乱看的少爷。那小公子长的活泼可爱,故意一副粗鲁装,可是身形尚未长开,个子小小的,胸前略有起伏,至于喉结甚至没突起的迹象。
鱼知玩味的看着这对女扮男装的主仆觉得很有意思,事后还叫阿古打听出这是哪家的姑娘,后一调查才发现是秋府的千金,当时也就没再多想。但今时不同往日,吴限不是回来了吗,听说还对秋果果有点意思,嘿嘿,这就更有意思了。
依那小姐的性格看,上次的新鲜劲还没过这次肯定还会来,鱼知干脆守株待兔。不一会阿古就回来回话了。
“爷,老鸨说明日即可。”
“事可真多,去把米阳他们给我叫来。”
“是。”过了有半个时辰三人就都到齐了。鱼知发现平时就一脸邪气的致远今天变得更邪性了。
“致远,你是勾搭了哪位位有夫之妇,把你乐成这样。”
“去,当我跟你似。”致远一听这话就对鱼知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还不是前两天斗文的事总算让他给家里有了交代,受到老祖的表扬了,现在正美着呢。”荣禧笑嘻嘻的。经过斗文一事,现在全城都知道恶中少除鱼知以外的人是有才学的,,好好的三个人全被他给带坏了。之前就说过,何致远是个很单纯的人并不是像表面上那种邪到不行的人。他当初加入恶少行列顶着巨大的压力,一直被外人所道,族人虽不说但心中也是全然反对的,就怕他荒废学业为此他更是努力读书,现在好了终于承认他的才学了,致远不在乎外人评价但总得对父母有个交代,这次还收到家中老祖的几句讲评心情自然大好。
“敢情你就是传说中呼噜呼噜毛吓不着的崽儿,给个甜枣就能乐的鼻等泡都出来了!”鱼知还拍拍他的脑袋,致远和米阳都笑开了。
“一边呆着去,现在你还有心情笑我,等你回家以后看你怎么跟你爹交代。”要说这次斗文的唯一后遗症那就是鱼知更加坐实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号了。鱼知听了这话满不在乎还摇着头晃着脑吃着米阳给他剥的花生。四人就着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侃。
荣禧看着鱼知就那麽自然地靠在米阳身上,心里有一点酸。他知道他们从小青梅竹马感情是别人想象不到的好。虽然自己也成为鱼知的死党但是两人之间总缺少那麽点东西,同样的话,同样的动作但感觉就是不一样,鱼知和米阳之间就好像有一到无形的线将两人紧紧捆绑住,亲密默契。
“来了来了。”鱼知跳到窗口叫了起来,荣禧这才将失神的眼光从他身上挪开,也一下子窜到鱼知旁边,两人唧唧喳喳的。米阳眼前闪过一丝光芒,荣禧的表现全都落入他的眼中。
“来什么?”荣禧道。
“你看。”顺着鱼知手指指下去的方向看去,荣禧先是感觉到鱼知的手指好漂亮,稳了下心神看到有两名男孩走了进来。
“怎么了,你还搞这个、”荣禧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
“玩去,那可是个俏姑娘。”鱼知以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眼光嘲笑荣禧,荣禧突的脸一红别过脸。
“俏姑娘,鱼知你又看上哪个了。”致远也走过去看,米阳瞥了一眼心中了悟:原来是秋果果。
“你是现在出手还是等新人出来。”米阳问他。
鱼知舔了舔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