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倒想问一下,皇上有没有下令说女子不可以入茶馆说书?”司马彦对于掌柜的如此反应已经有了一定的预料,于是故意问了这么一句,让人觉得是在把话题引开。
“那倒没有。”掌柜的不解其意地摇了摇头。
“那有没有哪条刑律规定,女子入茶楼说书犯法的?”司马彦待他一摇头,马上抛出第二个问题。
“也没有。”又是一句略带疑问却很肯定的回答。
“那不就得了,既没有皇上的旨意,又不犯法,我在茶馆说书,别人有什么话好说的。”司马彦向掌柜的摊了摊手,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一下又把话题给绕回来了。
“至于你说的会把饭馆搞砸,那我就更不赞同了。所谓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嘛!没有风险哪来的利润?”司马彦见掌柜的一时找不到话对答,忙乘胜追击,继续向他灌输自己的理念,“何况我对于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我既会说书上的内容,还会讲故事,说相声、笑话和脑筋急转弯等很多新奇的东西。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说书水平绝对没有问题,而且我所说的那些新奇东西绝对能让那些听客感兴趣。”
“我还是觉得你这个样子往那一站,非常不妥。”掌柜的本来已经被她说得有些心动了,但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穿着一身粗布衣裤,梳着一个简单发髻的女子后,又打消念头摇了摇头。
“这个…”司马彦一下就明白了掌柜的意思,本来用一个姑娘就已经是在冒险了,若是换作一个有着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的美人,或许可以倚靠一下她的姿色,成功的几率还高些,可偏偏自己不但身材比她们圆润,一副上好的五官也深受其害,被有些圆嘟嘟的脸蛋衬得毫无出众之处。而且今天还为了方便让沁儿拿了一套粗布服饰穿上,看上去一副村姑模样,这让人家心里哪还有底呀。
本来还以为这次经历丢人和断腿的双重打击后,身上的肥肉能知趣地跑掉几斤,也尝尝做骨感美人的滋味。谁知腿都好了,那些肉儿却舍不得离开主人,该在哪儿还在哪儿呆着。
“要不这样吧?在台上挂一块幕布,我只站在布后说书,不让那些听客看见我的样子,制造出一种神秘感。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做法更能吊足那些人的味口,吸引住他们。”司马彦急中生智想出了这样一个算有点委曲求全,却又不失新奇的好办法。
“这倒是个好想法。”掌柜的听了后也有些兴奋,可还是有一些犹豫,“只是,姑娘真的能保证那些听客对你说的东西感兴趣吗?”
“我向你保证,如果我说书后,你这的客人没有超过现在的人数,我就分文不取,给你白做,怎么样?”司马彦举起右手信誓旦旦地向掌柜的保证。
掌柜的不像司马彦那么乐观,他一直在想着,现在生意不太好,可照样要付那说书先生的工钱,如果换成眼前之人,就算生意好不起来,可好歹能省下这说书的钱呀,省一点是一点,这岂不也等于是赚了一点?于是他终于舒展眉头,忙不迭地点头答应了。
工作定了,下一步就是新酬问题了,于是司马彦又对掌柜的说道:
“不过,我做事的工钱是跟别人不一样的。”司马彦看到掌柜的一愣,好似以为她要狮子大开口,忙笑着摇了摇手,“掌柜的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不像其他说书人那样每天领同样的工钱。我的工钱根据听客的多少来定,听客少,我就少拿一些,听客多呢,那自然拿的工钱也就要多一些。而且,我的工钱每天结一次。”
掌柜的虽不是很明白,但仍略显客气地问了一句:“那这工钱是怎么个定法?”
“你们这客人喝茶一般多少钱一位?听书要另外收钱吗?”司马彦想了想问道。
“我们清茗茶楼地方大,环境整洁优美,茶的品质又好,雅间的客人和楼下听书的茶客都是收32文钱,加茶、换茶又另算。”掌柜的不知道她说自己的工钱为什么扯到茶客上去了,但也是毫不犹豫地对着司马彦把自己的茶楼夸了一遍。
“一两银子等于多少文钱?”司马彦听完掌柜的话,侧头小声地问了一句在旁早已看痴的沁儿。
“啊?哦,一两银子可以换成一千文钱。”专心听他们俩对话的沁儿没想到她会问自己,一愣神后,慌乱地答了一句。
“这样好了,我的工钱不用你来付,你把楼下听书茶客的茶钱调到42文,那10文归我,算是我的工钱,每天一清。这样你不但可以生意兴隆,还能省下说书的工钱,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司马彦低头寻思了一阵后向他说道。
“这…,随意提价,会不会把客人吓跑了?”掌柜的一听,吓了一跳,嗫喏着说。
“这你不用担心,这么高档的茶楼,来喝茶的定是些有钱人,他们哪里在乎这几文钱,不过是图个乐子罢了。你这一提价,反而会激起他们的好奇心,争相跑来看个究竟。”司马彦结合自己对茶楼的印象,很有把握地安慰掌柜的。
这也是古往今来亘古不变的现象,不管是吃、喝、拉、撒,还是休闲娱乐,各种场所总是自然而然地把人按不同的级别给区分开来,穷人和富人坐在一起的概率那是相当小的,除非自己不花钱。
“姑娘既这样说,那我也豁出去了。不知姑娘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掌柜的很显豪迈地挺了挺身子后,又向司马彦问道。
“你下午命人用红纸写个公告贴在门口,把要换说书人和提茶价的事写出来,让他们先有个心里准备,也顺便做做宣传,我后天一早就过来。”司马彦对着掌柜的一阵吩咐,俨然又是一副教师交待学生做事的模样。
司马彦把这在古代赚取第一桶金的时间放在了后天,一是因为要先调查一下那些有钱人的大众口味,选择合适的内容取向,并稍作准备;二也是顺便到处看一看、瞧一瞧、玩一玩。
“哎,姑娘还未告知芳名呢?”见司马彦已经转身准备离去,掌柜的连忙出声唤住。
“哦,我叫司马彦。不过,你不必把我的名字写在公告上。”司马彦对着掌柜的客气地回道。
一切事宜谈妥之后,司马彦的心情又好起来了,完全放松地拉着沁儿一路观街赏景,东瞧瞧西摸摸,哪里人多就往哪里凑,见到好看的就要用手摸一摸。
“诶,这边也有个茶馆?走,我们进去看看。”在街道的尽头转角处,有一家比清茗茶楼规模小一些的茶馆,司马彦一看到就拽着沁儿要进去。
“只见两人忽然从天而降,那男的是头朝下脚朝上,一着地就听‘砰”的一声,哎呀呀,但见那人头颅炸开,脑浆迸裂,鲜血流得满地都是,当场就一命呜呼了。”司马彦二人轻轻地在后排落座,看着台上的一老年说书人正唾沫横飞,精神抖擞地讲着故事。前面稀稀朗朗地几个人都在自顾自地说笑着,并没有人看到她们两人的出现。
“该说那个女的了吧?”一位中年男子高声笑着打断说书人的话,显然他是已经听过这个故事了。
“那女的却是横着从天上落下来的,但见她穿着怪异、体形肥硕,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上肥肉太多的缘故,她落下时竟然并没有死,还立刻坐了起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又从口袋里掏出个黑乎乎的怪东西来。正在众人感动惊讶、害怕的时候,我们的大善人海王爷出现了。海王爷对着那女人一喝:‘何方来的怪物,竟敢在我们风清国作怪,还不快快现出原形来。’那女人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朝王爷作揖,……”
台上讲得津津有味,台下的司马彦却是越听越冒火,台上之人所讲的不正是自己掉落风清国的事吗?自己什么时候竟成了体形肥硕的怪物了?
“彦姐姐,那人说得怎么样?”沁儿一边看一边捂着嘴小声询问着司马彦,并未发现司马彦一脸的怒意。
“忍住,千万别发火!”司马彦努力地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啊,气死我了!”
亲爱滴各位亲们,为什么你们就如此吝啬呢?哎呀,求点击,求票票啦!慰问一下我这受伤的心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