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绝望的黑暗之中,只有月自己拼命的奔跑,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驱散黑暗,不让自己在黑暗无助中沉沦。突然,一道光射了进来,它是那么的耀眼,它是那么的明亮,把这个人儿从黑暗中唤醒。
迷茫的睁开双眼,那光亮刺的他眼睛生疼,似是有着一股温热的液体想要从眼眶中流出。下意识的,月连忙闭上双眼,适应着这突然的光明,而他的意识,也是清醒了起来。
他清楚得记得自己和那“凌公子”陷入到了一个巨大的地洞当中,本来他已经斩碎了一块巨石,可是没想到在将要落到地面之时,竟然又是有着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块从天而降。这时候的他已是强弩之末,本就身受重伤,而那“凌公子”早已是惊慌失措,哪里能够给自己帮助呢。无奈之下他只得用后辈强接了那块石头,当即就是口吐鲜血昏迷了过去。
想到这些,月只觉得后背宛如火烧一般,火辣辣的生疼。他想要坐起来,却觉得身上好像压着什么东西,月连忙伸首看去。
只见凌飞燕正安静的伏在月的胸前,胸口微微起伏,有着轻微的鼾声响起,她的嘴角之上,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恬静如那小憩的仙子。
看着这幅情景,月竟是不忍心将其唤醒,甚至是忽略了一个“男子”躺在自己身上是多么的不雅。扭头看了看四周,月稍微松了口气,虽然在那光罩之外影影绰绰不知徘徊有多少幽魂,但这青光罩似是克制着这些幽魂,使其不敢靠近,至少此刻是没有什么危险。
心神沉入体内,入目的景象却是让月苦笑,体内经脉之中只有极其微弱的灵力有气无力的穿梭,去缓缓的修复着那损伤的经脉,内府之中更是不知有多少淤积的血块,五脏也是黯淡无光。此刻伤势更重,却是没有了一颗极品丹药来恢复伤势。
伤势虽重,但至少是保住了性命,月只得如此自我安慰,不住的吸纳着周围飘荡着的灵力,让那干涸的经脉缓缓的充盈。
“呼!”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缓缓的睁开双眸,正好迎上那漂亮的大眼睛中灼灼的目光。
“呀,你醒了!”凌飞燕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慌忙的避开他的目光,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白嫩的脸上不觉挂上一点红晕。
“嗯!”月点了点头,倒是没有想太多,挣扎着想要直起身来。这一动不要紧,无意间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处,巨大的疼痛使得他脸色一白,连撑起身子的胳膊也是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啊!”凌飞燕连忙去扶着月,不让他倒下,目光落到他的后背之上,顿时露出心疼之色,暗暗埋怨自己的大意。
只见月的后背之上已是血肉模糊,那血痂甚至已经把衣服和肉体粘连在了一起,怪不得月刚刚一动就疼的说不出话来。刚刚受到牵动,此刻那伤处又是有着几道鲜血如小蛇一般流淌而下。
“你坐好,我帮你包扎一下吧?”凌飞燕扶正月的身子,说道。
“嗯!”月艰难的点了点头,额上已是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凌飞燕也不说话,小心的褪下月上身长袍和内衣。这一个动作又是让月疼的身子微微颤抖,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手臂之上已是有着条条青筋泛起,看起来分外的狰狞。
“疼吗?要是疼的话就叫出来,这样会好受些的!”凌飞燕轻声说道。
“不疼!”月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缕笑意。只是双手却握的越来越紧了,连之甲都刺入了掌心之中,好像只有这微弱的疼痛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看着月这带着几分高傲的样子,凌飞燕不觉眼眶已是便的通红,甚至是有着一滴水珠轻轻滑落。慌乱的抹了一下眼睛,凌飞燕低声呢喃,“傻瓜,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说什么?”月没有听清楚,疑惑的问道。
“哦,没什么!我先把伤口清洗一下,可能会有些痛,你忍着些,只要把药粉撒上就会好多了!”凌飞燕轻声说道。
月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不用这么麻烦,你要是带的有药的话撒上一些药粉就好了,当初我自己在天罚之森中,那时又没有此间的一身灵力,与那些妖兽搏斗受伤只是家常便饭,有好几次可是比这要重多了。那时候没有药,也没有人在一旁包扎,如今还不是好好的。我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月笑嘻嘻的说了句玩笑话。
只是这些听在凌飞燕耳中却是让他笑不出来,只觉得鼻子酸酸的,泪珠儿在眼眶中不住的打转,随时都像是要不争气的滑落下来。
“嗤喇”一声,凌飞燕撕下了一块袍摆,手中掐动一个印诀,空中水的气息突然浓郁了起来,只见她面前已是悬浮着一颗碗口大小的水球。
把那袍摆浸在水中洗净,这才小心的去擦拭着月背上的污血,看着他身上那或新或旧累累的伤痕,凌飞燕眼中的泪珠顿时不争气的滑落下来。他很难想象他到底经受过多少战斗,才在身上留下了这么多的伤疤。
把污血小心的擦拭干净以后,凌飞燕连忙拿出几个各色玉瓶,拔掉一个瓶塞,她毫不吝啬的把这珍贵的粉末倾倒在月后背的伤口之上。
“嗯哼!”月忍不住轻哼出声,药粉洒在身上后他只觉得后背好像有着万千只蚂蚁噬咬一般,疼,麻,氧。
“你忍一下,过了这阵就不疼了!”凌飞燕说着,手上又是拔掉一个瓶塞,小心的倾倒出一滴乳白色的液体。
“呼!”做完这些凌飞燕也忍不住松了口气,轻轻擦拭着额上的香汗,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工作。
盯着月后辈的伤处,凌飞燕不禁皱起了眉头,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些什么。到底是什么呢?啊呀,对了,是绷带!若是不用绷带包扎一下的话,穿上衣服很容易与伤疤摩擦,更难恢复。
可是哪里有绷带呢?她身上的白袍在跌落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好几处破损,实在是不能再撕扯了。
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她的脸上一下子变得通红,好似要滴出血来。“你……你不要转身!”
虽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月仍是点了点头。只听到身后一阵窸窸窣窣好似是衣服摩擦的声音传来,这让月更加迷惑了。
过了一会儿,凌飞燕手中已是多了一条白绫,看着这条白绫,她脸上红的更厉害了。环着月的后背,凌飞燕小心的把白绫一圈圈的缠在他在身上。
看着胸前的白绫,好似还有着一股奇异的馨香从上面散出,月不禁疑惑的问道:“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一条白绫?”
听到月这么问,凌飞燕只觉得身子猛地一软,险些趴在月的身上,慌忙的回答:“啊,这是……对了,这是我的裹脚布,裹脚布!”
“哦!”月点了点头,鼻翼又忍不住一阵翕动,裹脚布会有这么好闻的香味儿吗?好像刚刚自己背上还感觉到了两团柔软,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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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够猜到那条白绫是什么!
这几天感觉灵感还可以,就是没有时间去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