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辛苦工作是为了所在州的福利和国家的繁荣富强,而不是为了获取巨大财富。后者只是他的高贵公德心和基督道德标准的附带成就而已。在履行基督教的慷慨行为中,他捐款支持各项慈善事业,最终建立了那所大学,这在美国可谓前无古人的做法,也让他的慈善事业达到顶峰。年轻的男孩女孩可以在这里得到良好的教育,并找到适合自己的任何学术追求;在未来的岁月里,他们将通过自己在各行各业的辛勤劳动来回报国家;家庭也将感受到他们有教养生活的节制能力。这些都表明只要来路诚实,使用得当,财富就是地球上最伟大的行善手段之一。
在依照道德标准行事的时候,财富的获得成为一所宝贵的培训学校,它需要发挥心智的最佳品质,因此加强了真正的男子气概和女性特质。为了证明这种说法,我们只需要列数历史上让人敬重的一些名字——美国商人和政治家劳伦斯、美国第18任总统格兰特、英国物理学家阿普尔顿、牛津院长斯本内、弗吉尼亚大学建筑学院院长麦克唐纳、美国宗教领袖艾伦、美国教育家兼作家皮博迪、美国纺织业先驱斯莱特、大主教古德休、土木工程师兼政治家道奇以及其他数不胜数的名字。与学校教育相比,他们的事业带给他们的东西更多。金钱对于他们来说是最不重要的财产,他们在这个过程中体现出来的完美无瑕的性格比黄金都珍贵。“宁择美名,不选巨富。”仅这一条,就足以证明你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当古德休的葬礼在纽约市举行的时候,整个街道上喧闹的汽车全都静止下来为他默哀;纽约市官员、商界名流、牧师、律师和学者都齐聚一堂,用诚挚的赞美来悼念他。吸引这些人前来的正是死者的人品,而不是他的财富。牧师说道:“正是他崇高的个人品德,令公众不由得对他产生敬意。正是他这个人,这个完美、高尚、正直的人,为我们的人性增添光彩,让商业领域变得高贵。他不为地位、财富和名气所动,不炫耀自己的才华和公共荣誉,让普普通通的美德更令人尊敬,更加庄严神圣;他带着一颗博大高贵的心灵去处理生活中的普通事件,让人看到普通生活的高贵之处;他让人意识到,从个人道德来讲,有些事情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于是赋予我们平凡人性以圣洁与价值。这就是力量,这就是魅力,这就是乔纳森·古德休的生活价值。他让人相信美德,他让人尊敬人格而不是地位或财富。他以身作则,诠释了什么是纯洁和无私,以及如何从商业生活中得到升华。他向大家展示了一个富人也可以进入天堂,他作为一位基督教商人典型,受到一致赞誉。”所有这一切都是在规则标准下进行的,所以要“尽力而为”。
金钱的真正价值从未像现在这么重要。文明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增加了无数机会和快乐,于是金钱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有用。凭借金钱这个法宝,一个人可以用更富有的娱乐手段包围自己,获得更为多样和谐的文化,可以运转在世界史上规模前所未见的慈善计划。金钱的适当使用在今天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得到更好的理解,如何合理地使用钱财,现在有比较全面的部署。以前,人们知道如何更好地浪费钱财;现在,人们知道如何为了人类最高幸福来分配金钱。现在花钱做公益的机构有太多,任何一种人类苦难都能有所减缓,这是建议“尽力而为”的另一有力原因。
培根男爵关于财富的言论为此做出了有力注解:“我认为财富不会带来美名,反而是美德的包袱,罗马语‘障碍’可能说得更为准确,因为正如包袱是军队的障碍,财富对于美德也是如此。财富既不能分担,也不能留下,但却会阻碍前进的道路,甚至对钱财的关心有时候会导致失败。财富只有分配出去才具有真正的价值,剩下的都只是花哨但不实用的东西。”
韦斯利提出要“尽力节约”的建议,不是在灌输吝啬小气的观念,而是提倡明智的节约。有一种节约是卑劣的,应当有所避免。如果金库被塞满了,高贵的心灵就被掏空了。韦斯利非常痛恨这种节约方式。与韦斯利相同,富兰克林在给一位年轻人的信件里也表达了这样的看法:“致富和市场买卖一样简单,就两点:勤奋和节俭。也就是说,既不能浪费时间,也不能浪费金钱,而是要充分利用这两点。如果你哪天变得富有了,在考虑获得的时候,别忘了想想节约。东、西印度群岛没有让西班牙变富起来,是因为他们的支出比收入还要大。”富兰克林还写道:“你偶尔可能会觉得有些满足,吃得稍微贵一点,穿得稍微精美一点,偶尔也去娱乐消费一下,认为这些都不是大事情,但是,别忘了,永远都是积少成多。”他还说道:“如果一个人在获得的时候不知道节约,那他可能永远都被生活牵着鼻子跑,最终死的时候也是一文不值。”
从这个意义上讲,节约当然也是一种责任,这是防止在经济上拖后腿并领先的唯一途径。有一个农民,他以前习惯以治安官员的身份做很多事情。在他临死前不久,他当时年纪已经很大了,他对一位邻居说,他有五万美元。邻居大为惊讶,问道:“你到底都干什么了,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我就是把别人浪费的钱节省下来了。”老人回答道。
不论是商人、技术人员、制造商还是农民,成功的商人都认为节约绝对是成功的必要因素。英国著名政治家理查德·科布登对一群工人听众说道:“世界永远被分成两个阶级:省钱的和花钱的;节约的和铺张的。所有房屋建筑、工厂桥梁、船舶车辆以及其他伟大工程的建设都是由高尚快乐的人群完成的,他们就是节约的那群人;而那些浪费资源的人永远是自己的奴隶。”
英国著名商人巴杰特曾经表示,由于不懂节约,注定了“许许多多企业家都会失败”。节约是他教给六百名职员最重要的一个课程。他指责他们在系包裹的时候用了太多细绳,在包装的时候用了太多包装纸,并要求他们把房屋地基里的老钉子弄直了再使用。有些职员认为他过于吝啬,这是因为他们不理解他。他要求这些事情其实是为了他们,而不是为了他自己,这是他教育他们要懂得节约的一种方式。他大量的慈善捐助证明了他不是一个吝啬的人,他只是懂得节约而已。有一天,他看见一个少年跟在一个拉着干草的车子后面,一路把从车上掉下来的干草捡起来。他停下来表扬了这个男孩,并对他说:“节约不仅是每个人的责任,也是一个优点。”然后给了他一个先令。还有一次,他和一个女仆走在公路上,突然看到一个土豆,他捡起土豆,把它交给自己的仆人,并随即发表了关于节约的讲话。他发誓要找一块地来种土豆,并保证每年都有收成。他履行了这个诺言,土豆种到地里,头一年长出13颗土豆,第二年93颗,到了第三年已经收获了满满一桶。如果这个实验持续50年,巴杰特在英国可能都找不到地方来种最后一拨土豆了。巴杰特在这里不仅告诫人们节约的实际好处,并对积累原则做出重要说明。
许多年轻人会说:“每天存几分钱能有什么用处?如果是一美元,可能还值得。”所节省下来的一点点钱让他们看不到养成这个习惯的重要价值。节约作为生活的习惯,可以说具有宝贵的价值。节约下来的数量无论多少,与节约这个习惯相比都不是什么。
节约的习惯不会让人入不敷出,他们量入为出,永远不会负债。斯迈尔斯说过:“债务让所有一切都变成一个诱惑。它让一个人变得没有自尊,让自己听由商人和仆人的支配,在许多方面沦为自己的奴隶,因为他已经无法再成为自己的主人,也不敢再大胆正视面前这个世界了。对于一个负债的人,也很难有信任感,于是,就有‘债务背后就是谎言’的说法。负债者往往会找各种借口拖延还债日期,其实有时候可能就在撒谎。”
爱德华·布尔沃-莱顿爵士这样写道:“我曾经见过一些最贫困的人,尽管他们每年有五千英镑的收入。只要花的比拥有的多,所有人都会变得贫困。如果我不善理财,就算每年有五千英镑,我也只能体会到贫穷、恐怖和羞愧等最糟糕的一面;如果善于理财,哪怕每年只有一百英镑,我感受到的就会是富有、安全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