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脑袋发懵还没反应过来,和尚挺功夫真厉害,他膝盖一顶她差点飞起来。朱重八就势一拧身反把塔娜压在身下,这不是媾和,其动作有些淫邪令人啼笑皆非!塔娜自认完败,她干脆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似乎这个姿势,她等了好多年,脖子莲白脸如纸,朱唇红润,眼眸是一种期待……和尚你来!
朱重八又一次对塔娜没了招数,方才,险些被她阴冷无比手掐死,而现在他把她压在身下,格格又瞬间变得乖巧,真像蝎子洞中女妖勾人魂魄。他发狠抬起右掌,一巴掌下去,她脑浆迸出血流一片,也实在是太可惜。
黑夜暗下来,淡淡夜空像开了一个玩笑,月牙又从云层里钻出来,悄悄把荒野照亮。朱重八放手刚要站起,塔娜突然伸出双手抓住他胳膊死死不放:“你要怎样!”他并没想与一个格格秀爱,放着嗓门有些愤怒。
“本格格,不要你离开,你压着我很舒服,我发誓,从此,宁可手烂,再也不对你施阴功……甘愿做你的一匹马,让你驰骋在草原大漠……”塔娜说的认真又动情地用柔柔十指轻抚起他的前胸。
“罪过,罪过……”朱重八嘴里念叨着,他却很喜欢塔娜送来的秋波。
一阵温柔的风把他吹到了,吹进了他的心吹进了他的魂。草原有多辽阔,大漠有多遥远……塔娜脱下蒙古袍把它舒展在草地上,于是,铺下了翠草青青的草原展现出一望无际的大漠……
天上风和云纠缠在一起。塔娜感到很开心在她怀里躺着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和尚。过了一会儿,塔娜站起身光着脚丫也光着莲白身子,像一个精灵舒展双臂,喊起来:草原之神,告诉你,他是属于我的!
朱重八坐起来手护住膝盖,欣赏她的粗放,对一切毫无顾忌,豪爽、坦荡……
“我刚才美不美?”塔娜兴致盎然地过来问。
“不美,可让我很舒服。”朱重八说的很实在,美是一个什么东西他又没学过画画。他仰起头想着塔娜所祈福的话:“草原之神是谁?”
“有人说是雄鹰,有更多人信它是狼。”
“雄鹰和狼,你喜欢谁?”朱重八披好衣服,抖着肩膀问。
“喜欢狼。”
林边小道上,一行举着火把快马奔驰而过。塔娜慌了神一样弯腰飞快穿好蒙古袍眼中闪出惊慌:“坏了,阿玛肯定派人去了六峰镇。”
“为什么去哪儿?”
“我外爷,外奶奶在六峰镇。他们可能以为我去哪了。”
“外爷,外奶奶?”
“汉人叫外公、外婆。”
“以后,说话就用我都知道的。要不,听起来别扭。”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好吧。”
“我可没说娶你!”
“好吧,娶不娶都一样,反正我是跟着你……”塔娜望了一眼马队消失在黑夜之中,想着:“你要没更好的去处,我们可以在镇上,住上几天,在做打算。”
“你爹刚派人去,我们去岂不是自投罗网?”朱重八一时脑子没绕过圈子。
“不懂了吧,阿玛派人不会久呆。你我可以等人走了……”
哦,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此刻,朱重八看着塔娜顺眼起来,她神情妩媚动人有姿色。一双弯月的眼,眸光流转。长发袭肩更添几分风情,风华绝代。
夜变换神奇,高旷而悠远。幽静而美妙,万种风情巧妙地点缀旷野。朱重八躺在一个草堆里,凝视着星空一番思索,塔娜多么疯狂竟然喜欢狼,她心有很多时候似狼一样凶狠,而在他怀中又是另一番风情。狼和塔娜很难联系在一起,她很美得可以堪称是蒙人最靓丽的姑娘,直隶府巴图女儿刁钻的格格。
她与汪芹和道心不仅相貌有别,气质更是截然不同。汪芹傻得可爱一个纯朴村姑,道心聪慧卓卓武艺超群更是靓女仙侠道骨。然而,塔娜绝色貌美她是从未见过的妖艳醉人。
“你喜欢狼?你就是一只母狼、恶狼。”朱重八从心里发出声音。
“我是一个格格,难道还能成公的?狼最疼爱自己的孩子,狼很少自相残杀,它们追逐猎物,非常勇敢还特别抱团。我宁可和你生一窝狼崽子!”塔娜眼睛盯着他口气很是坚定。
完蛋,又来一个想生孩子的。她想要生的不是人是狼崽子!古怪离奇,不可理喻,奇谈怪论。不过,朱重八细思量还不无道理。人又是什么东西?相互杀戮,血流成河……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他们出来了。”塔娜胸脯抵着朱重八肋骨似乎令他越加心眼舒服不愿离开自己,眼睛看向六峰镇方向。
朱重八美了一会儿站起来,远远望去,一队骑马举着火把的家兵往回奔去。
“走吧。”朱重八有些着急催促着塔娜,他忽然喜欢闻起她身上散发的气息,她没有蒙人那种腥气。
塔娜“咯咯”对他一笑,眸光十分怪异:“急什么?外公、外婆刚叫他们打扰了,才刚躺下……静儒大师,过来,帮我算上一卦,天亮,我们再去。”朱重八躺回草堆,一股新草的草腥味扑鼻,不过闻着很清心。
天际还没方亮,四周很黑泼着墨色。塔娜眼睛忽闪着扑到朱重八身边,心底一抹柔情手心朝上伸向他眼前:“要不,给我算算,这辈子给你生几个狼崽子……”
朱重八瞪眼打开塔娜小手,眼珠子放出温怒之色:“我说过,贫僧不会算卦,以后,少对我说什么狼崽子!将来,我儿女一定是国之栋梁!”
“哼!我更要多生几个啦!”塔娜听得兴奋无比机不可失一样,简直遇到一座金山,宽袍解下,一副妖魅风情炸眼。
“小心着凉!”朱重八踢开塔娜光着脚丫。
“躲什么,我不喜欢你们汉人,心里想一样,做一样。”塔娜继续飞起裸脚不停地纠缠:“不喜欢我,把我像一只小鸡杀了。”
杀鸡,菜刀摸鸡脖子。那一年,汪婶杀过鸡,一个大粗瓷碗盛着炖鸡,鸡香飘满整个屋子。朱重八过来串门馋得直吧唧嘴直流口水。汪婶抓起一个鸡腿给他。鸡肉很香,香到他胃里香气冲进了肠子。
然而,塔娜在弯曲的颤抖中哼起一支古老歌谣:阿兰扎尔的前腿非常神奇,阿兰扎尔后胯像巨大铁砧展示体态雄伟……
朱重八竖起两个耳朵,惊异地看着塔娜甩动起千缕发丝。她永远不会成为一只小鸡任人宰杀更不会只做一只会下蛋母鸡,她骨子里有一种狼性要生狼崽子。然后,朱重八晃晃脑袋猛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