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屋子和普通的储物间乍一看没什么不同,但当汝晓槿凑近了去看,储物架上放着各式各样的金属器皿,木桌子上码着一摞书和笔记。
“这……”汝晓槿吃惊于这一屋子的东西。
“是不是很帅气?”秦鹞笑嘻嘻地去问她,随手从储物架上取下一个杯状物体,向上抛再接住,如此反复,“这是调酒杯哦。”
“调酒?”
“嗯,你要不要学?我教你啊。”
汝晓槿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她很感兴趣,忍不住想要学。
“那些笔记,送给你吧。我爸写的,不比外国那些教材差。”
“那怎么行……?”汝晓槿推拒。
秦鹞耸肩:“拿着吧,我自己无心于此,还不如给了能学好的人。我很看好你哟。”
汝晓槿红了脸,最后还是收下了。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里正淌着一汩热流,通过血管蔓延全身。
“技多不压身。以后你没有钱的时候,可以靠这个赚一些。学会一些基础的,就能应付咱们这儿的小酒馆餐厅什么的了。”秦鹞从犄角旮旯翻出个小盒子,翻出碘酒和绷带,示意她坐下来,说,“重点是,不用靠父母。”
汝晓槿在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僵了僵,最后叹息道:“我爸妈……他们估计是要离婚了。”
“关系僵成你父母那样的,”秦鹞笑笑,给她处理伤口:“早点离婚还是好事。起码你不用再受伤。”
“这是第一次。”她指自己的伤:“往常吵得再凶也不会波及我……”
“这种事有了第一次,你还敢保证以后么?”
汝晓槿反驳不了她的话,闷闷不乐道:“可他们是我的父母……”
秦鹞故意摁了一下她的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眼泪都要憋不住了,委屈道:“你干嘛?”
“疼么?”秦鹞问。
“当然——”她回答。
“希望你永远都别忘了这种痛。”秦鹞说。
说罢秦鹞就撇开这个话题,把储物架上的器具一个个拿下来给她讲解,有时候还把调酒杯抛上抛下,煞是好看。
汝晓槿早就想尝试,可那些瓶瓶罐罐像是不听她使唤,她总也接不住。
“杂技调酒也不难,你多练就好。”秦鹞并不嘲笑她:“那些笔记,里面的理论知识也很重要,想来对你没什么难度。”
而汝晓槿似乎和这个杂技调酒杠上了,秦鹞一边看着,一边给她纠正错误。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汝晓槿说。
“问吧。”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这些东西,对你而言很珍贵吧?”
“这个嘛……”秦鹞背着手,“我倒是不觉得有对你多好。这样显得你太缺爱了。”
“什么啊!”汝晓槿表面上微愠。
“晓槿。”她叫她。
“嗯!”
“我刚开学的时候,有一次去班主任办公室,看到了你的档案。我发现我们的阳历生日是一天啊,可是你居然比我小整整一岁。我当时就好奇,汝晓槿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后来发现你似乎不怎么去交际,最多是给别人讲题。但是!你真的特别合我的眼缘。假设我成了你的朋友,那我是不是会变得很特殊?”秦鹞笑嘻嘻地说了一大串。
“你已经很特殊了。”她笑容明媚。
迎接她的是秦鹞夸张的拥抱:“我终于……终于能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