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香姐的天上人间饭馆出来,我不禁一阵后怕,今天肯定是哪位天神姐姐路过!听到了我内心虔诚的祈祷,这才保佑我能竖着出来,否则,我要是发生什么意外,可就害了月环一生啊!当然,我倒不是担心她守寡,只是我敢肯定,我要是挂了,月环这辈子算是有价无市了。
不过人都说福祸相依,果然不错,白吃白喝了一顿不说,临走还换了身干净衣服,还领到了不少救济金,不过这也不值啊!如果不是当时我裸着身子,又强忍着,我那强悍的前列腺都得被吓崩溃了。算了,不想这些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我那个便宜侄子,我虽然不担心他丢,可是我怕他没事找人拼刺刀去,包龙星嫖霸王妓都被妓女插了眼睛,我大侄子要是拼霸王刺刀.......
好在香姐给我派来个人,直接找到他们同伙,又通过他们同伙找到了老侯的位置,当我远远的看见老侯时,不禁眼眶发红,这老小子正抱着肩膀,蹲在一个桥洞子里瑟瑟发抖呢!怎么说人家先前也是一个将军,但自从跟了我,却混的跟个乞丐似的,冲这点,多少让我有点内疚,不过转念一想,要是不跟着我,这老小子可能早就成为乞丐了,哪还能有跟别人拼免费刺刀的机会?这么想,我就又舒服多了。
我谢过香姐的两名下手,径直走到老侯身边,老侯也看见我了,眼泪汪汪的盯了我半天,然后哽咽道:“大爷,您可算来了!”
我抽了抽鼻子,点点头,刚要说几句动情的话,谁知这老小子冷不丁来一句,“妈的,那四个王八蛋是不是没付钱?没钱付还装B请咱们去天上人间。”
“不是,是......”
老侯不理我,接着在那跳脚大骂:“我他吗正在房里跟那两个小孩做游戏呢,(你们懂的)突然就进来十几个,不是,是二十几个大汉,不由分说的就动手削我,我拼死抵抗,虽然大半都被我打趴下了,不过还是着了暗道,再醒过来时,就已经在大街上了,我一想肯定是那四个王八蛋没钱付啊,所以人家把咱赶出来了,我又担心您有危险,想都没像就要冲进去,这时,只见大门一开,二十几个,不是,是四十几个大汉就冲了出来,尽管我武功高强,可双拳难敌四手啊!你是不知道当时战斗有多么惨烈啊!我跟你说......”
“多少个人削你?”,吗的,满嘴放炮,二十几个?香姐那个包间能装下十个人都费劲,再说,十对一你都战略性转移呢,二十几个你不得跪下叫爷啊!不对,是叫叔,要是叫爷把我自己也骂了。
老侯诺诺的道:“那可能我记错了,好像是十几个。”
“到底多少?”,我寒着脸大声问道。
老侯一个哆嗦,下意识道:“一个.....一个侍女!”
我就说吧~!老侯的脸皮与无耻到啥时候都让我觉得自己是带着小红花的乖宝宝,就一个人,还是个女人就把丫的扔大街上了,还有脸吹?我使劲瞪了他一眼,但我没跟他说,我也让一个女人吊起来过,而且还扒光了。事情的大概我也算明白了,肯定是香姐发现我裤裆里的东西动了邪念,(这话怎么这么啊就.......)所以把老侯也殃及了。
我领着老侯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我特意开了两个房间,老侯今天刺刀没拼爽,我可不想半夜起来,发现自己的刺刀被砍出几个豁口来,再说我真得好好休息休息了,这一天经历的事太多了,累得慌,好好睡一觉,明天去找我老丈人,这么长时间了,老家伙估计都快急的崩溃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和老侯起的很早,吃过早点,按照老家伙给我留得地址,马不停蹄的寻了过去。老家伙本来在京城是住在烟店里的,但自从京城商会排挤我的烟店,烟也卖不成了,老家伙就在附近找了个客栈,长期住了下来。
按照地址,我和老侯左拐右拐,废了老大劲才找到这家客栈,可见这客栈的偏僻程度,不过我也能理解,老家伙虽然在六合镇是一名员外,但在这个富豪如走狗,高官如牛毛的京城,他那点儿财力,也就能住得起这样的客栈了。
走进客栈,由于还是早上,人不多,只有两个人,一个伙计在擦着桌子,旁边一个胖女人叉着腰,指手画脚的数落那个伙计。
见我们进来,胖女人斜着眼睛看了我们一眼,粗声粗气的道:“咋的?住店?”
我看着胖女人,忽然觉得有点熟悉的感觉,可又觉得差点什么,差什么呢?
见我没有答话,那个胖女人猛然将声音提高了几倍不止,大吼道:“你是聋子还是耳朵不好使?问你话你咋不出气哩?”
聋子和耳朵不好使有区别吗?不过她这么一吼我倒是想起来了差在哪了,这胖女人要是嘴里在叼一根香烟,脚上趿拉一双拖鞋,活脱脱的一个包租婆嘛!就是《功夫》里那个会狮子吼的娘们。
这时老侯捅咕我一下,我赶紧正色道:“我们不住店,我们就是想找个人,您看......”
我话还没说完呢,这胖娘们直接插话道:“找人没有,不住店赶紧给老娘滚,老娘这两天心情正不好呢!少在这添堵!”
我愣了一下,这娘们吃枪药了?这时老侯不干了,以前大小也是个偏将,哪受过这气?往前一站,瞪着铜铃般的牛眼珠子瞪着胖娘们,还别说,气势上还真不赖。这胖娘们起初也被吓了一跳,不过转瞬间就恢复了悍妇的形象,声音顿时又大了几倍,“哎呀,还真有不怕死的,阿招阿财阿进阿宝,都给我滚进来,有人来砸场子了。”
这胖娘们喊完,我顿时感觉到头顶的朝阳被遮住了,回头一看,妈呀!四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并排站在我身后,个头最矮的,也比我高一头不止,这四个人一出场,我就知道丢人的时刻到了,果然,老侯回头看了看四个大汉,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鸟桥儿的就退了回来。
看到这种情况,我赶紧从怀里掏出点钱,赔笑道:“误会,都是误会,我们真的是来找人的,一点小意思还请您笑纳!”
胖女人见我拿出钱,态度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边接过钱一边裂开大嘴笑道:“这位小兄弟真有意思,找个人还要啥钱啊?招财进宝,这没什么事了,该干嘛干嘛去!”
我嘴里道:“那怎么可以?大清早的就打扰您,我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妈的,不给你钱,你个死娘们还不得把我剁吧剁吧喂狗啊?
老板娘一边数着钱,一边随口道:“说吧!找谁?”
“赵富贵。”,我老丈人的大名。
“谁?”
“赵富贵,就是一个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老家伙!”
胖娘们点点头,一指后门,道:“去吧!”
“他现在不在?”,我疑惑的问道,难道老家伙一早上就出去晨练了?
“在啊!”,胖娘们看看我,咬着牙道:“那老家伙就在后院柴房呢!他要是不把我的房钱补请,这辈子就在那给老娘劈材吧!”
劈...劈材?这老家伙不会穷到这份上了吧!连房租都付不起了?
我问道:“他欠你多少钱?”
“一个半月的房钱,还有吃喝拉撒,都算起来够他劈几年柴的了!”
“那您赶紧算算吧!我替他给!”,吗的,要是让月环知道,他老爹为了我的生意,在京城连客栈都住不起,拖着一把老骨头给人家劈柴还债,我估计她得把我当柴劈了。
我把钱结清了,这个胖娘们才让我们去后院领人。当我和老侯来到后院柴房时,就看见一个破衣喽馊的老头在那轮着斧子,卖力的劈着柴,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把老侯挡在身前,慢慢的向他靠近,我害怕万一他直接看见我,一激动,再把斧子轮偏了,月环还得有价无市。
当我隔着老侯站在他身后时,我终于听清了他嘴里念的什么,他每劈一根木头都会念一句:“畜生,禽兽,混蛋,.......”
我悄悄的问老侯,“他骂谁呢?这么起劲?”
老侯还没说话,我又听见:“萧秋生,畜生,禽兽,混蛋.......”,现在我知道他骂谁,感情还是个循环复读机。
我赶紧悄悄的向后挪了一丈,想想还是不太安全,又挪了五丈,然后扬起一个自认为很温暖的微笑冲老头喊了声,“嗨,爹!”
(这更晚了点,但还算赶到零点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