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丽香楼前,看着眼前恢宏的阁楼建筑,听着门口迎宾那一声声招呼声,闻着从我身边来去的香风,我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眼花缭乱啊!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乡巴佬进城。
我突然感觉自己诗意如泉涌般喷发而出。
噫吁嚱!
啊!我梦想的地方啊!
啊!你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我面前!
啊!我有点接受不了!
啊!可是我会坚持接受!
啊!我要叫几十个妓女!
啊!还不用我买单!
啊!啊!啊!
噫吁戏!
这样一首旷世杰作,就在我感叹中问世了。
上大学时,总看着霓虹灯下的足疗店,摸着自己的口袋,最终摇头而去,而今天,多年的梦想,在这一刻实现了!我将光明正大的走进去。看着丽香楼前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我热泪盈眶,禁不住感叹:这年代,好淫真多!
我正看着丽香楼的招牌,流着口水感叹着,一个老鸨发现了我们三个独特的客人。也是,一个穿的破衣喽馊的书生,带着两个盔甲鲜明的将军,想不被注意都难。老鸨的第一反应就是京城的达官贵人到了。她绝对不会去想是警察临检,这年代开妓院是合法的。
老鸨一路摇晃着肥臀小跑过来,看了看侯将军道:“呦!原来是侯将军来了,这两位是......”
感情这老侯刚到县城就来这泄过火了,要不然人家老鸨怎么一眼就认出他了呢!
老侯冲老鸨点了点头,道:“这两位的身份你不必知道,你只要记得,都是你惹不起的大人物就行!”
看来这老侯把我交代他不要张扬我身份的事记得很牢,我也故作神秘的看着天,一声不吭。
老鸨笑着把我们三人引进了丽香楼内堂。
一进内堂,我扫了眼内堂,跟电视演的差不多,莺声鸯语的,到处都是坐着喂别人喝酒的女人。可惜让我有点失望,都是庸脂俗粉,当然,和月环比起来,那就是绝代佳人。
老鸨带着我们三个向老侯预定的包间走去,特权这东西,在哪都存在,以前我们去迪厅玩,囊中羞涩,只能看着别人进包间,我们连个卡间都付不起,只能在大厅跟着摇晃一会儿,没想到,这次穿越,哥们儿还真的能上了楼,坐在包房里看节目了。
上二楼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大厅内柱子上挂着一副娟秀的毛笔字,停下了脚步,仔细看着。那是一副单联,只见几米长的纸卷上写着:此地有佳山佳水,佳风佳月,更兼有佳人佳事,添千秋佳话。
我读了一遍,恍然想起来,这不是朱元璋的对子吗?怎么会挂在这?难道是老朱来到此地留下的?可是也不对啊!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看,老朱这时候还在领着一帮子叫花军打天下呢!这老侯就是因为有起义军造事去支援的。
老鸨看着我一直盯着那副单联,笑着道:“这位客官,这幅单联是我们丽春院的头牌邪凤写的。”
老侯见我好像有点兴趣,对老鸨道:“去把那个邪凤叫来!”
老鸨很为难的道:“侯将军,你这可是为难小的了,我们邪凤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我在旁边,用流氓的口气打断道:“不给钱就不算卖喽!”
老鸨转而对我说:“话是这么说,不过我们邪凤规矩很多,每天也只是在一个时段出来弹奏一曲,其余时间都是不见客的,你没看我们这里生意这么好吗?不止是因为县城就我们一家,那些死鬼大多数都是冲邪凤来的。当然,邪凤姑娘也说过,谁若能对上此联,她会单独招待的。只是两年来,没有人能对得上!”
老鸨这么一说,我更是来了兴趣,又读了一遍那副单联,对老鸨道:“笔墨纸砚伺候!”
老鸨愣了一下,老侯沉着脸道:“没听清这位先生的话吗?”
老鸨赶紧连称不敢,扭着肥臀去拿笔墨纸砚了。不一会儿,一张大桌子摆在了一楼大堂中间,几米长的白纸也铺在了上面,一个****角色的侍从,端着磨盘站在桌子旁边。
大堂内的人见这阵势,都知道是有人想要对出这么对联,都凑了上来,准备看看热闹,当然,更多的是准备看看笑话,因为这幅单联,都摆了两年了,难倒了无数自认为风流才子的人。
我一撩前襟,单手背后,一副才子的模样笑呵呵的往下走,哪成想,管顾着看一楼大堂了,没注意脚下,身子一歪,我叽里咕噜的就从十几阶的楼梯上滚了下来。我身后的老侯和月环赶紧追着我下来了,将我扶了起来,大堂内的客人都笑成了一团。
丢人,真他妈丢人!
我拱起手对周围的人呵呵的干笑了两声,走到了桌子前,再次看了看那副悬挂的单联,从侍从手里接过毛笔,有模有样的在磨盘里蘸了蘸,开始沉思起来。
这是周围的人也都不笑了,其中一个看上去也念过两年书的嫖客对身边人道:“我从他握笔蘸墨的架势就能看出来,此人绝对是一位真正的大才子。”
他身边的人也不住的点头。
我想了半刻钟,就在众人都等的不耐烦时,我动笔了。
我将毛笔夹在中指和食指间,用拇指和食指扣住笔杆,说白了,就是拿钢笔的姿势握着毛笔,刚才替我吹牛B的那位见我用这种奇怪的姿势握笔,又对身边人道:“我现在打赌他绝对是一个草包!”
接下来,更证明了这位仁兄的猜测,我那不堪入目的毛笔字,让这帮家伙觉得那不是一个人在写,而是一只蟑螂蘸着墨汁在纸上爬。我没理会他们的讨论,也没在乎他们的嘲讽,不一会,就在这张几米的纸卷上写上了下联,然后潇洒的扔下笔,头也不回的带着老侯和月环再次上楼去了。
大堂内的人见我走了,都围上来看我写的字。那个念过两年书的仁兄自告奋勇的替大家读:“世间多广知男广知女,广知心广知梦,况复多广知情广知意,是几辈广知人?这什么狗屁玩意?”
我一听他读,差点没再次从楼梯上滚下来,我的字就那么难认?不就是把痴写分家了吗?老子明明写的是:世间多痴男痴女,痴心痴梦,况复多痴情痴意,是几辈痴人。读不懂你在那装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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