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又是躁动不安的六月,这天陆一鸣永远不会忘记,他明天就将离开冷冻厂了,齐伟山已经为这个未来的小舅子安排了新的营生,齐伟山早就在海边的码头投入了大量的资金,现在他要去那边将生意收拾妥当,当然他包养的情妇好像也是住在了海边的别墅。而陆一鸣则不得不去帮忙照顾下粉厂的日常运转,虽说他和齐雪还只是公开的恋爱没有结婚,但是凭借自己在齐伟山心中的地位他还是战胜了谨慎的岳父对自己的偏见,同意让他和齐雪一起管理粉厂,当然财政大权是不可能落到陆一鸣手里的,但是离齐雪更近就更容易俘获她,俘获女人终究是俘获嫁妆的第一步,所以他没有犹豫果断的和冷冻厂辞了职,老板也是很舍不得这个小伙子的,老板娘更是给了他很多坦诚实用的忠告,告诉他要耐得住性子,不能把人家姑娘当成丁茜那么冷落了。末了她还建议陆一鸣去和丁茜打个招呼,毕竟两人要好了一场,以后见面不方便了。
站在超市门口的陆一鸣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一只手抽着烟,但是却不知道令一只手该放到哪里,炽热的风扑打在他的脸上,依然是这样明晃晃的太阳,初次见面不也是这样,只是当时的兴奋和现在的失落感形成了多么明显的对比。不知不觉中他才发现原来隔着玻璃的丁茜早就发现了自己,他们做了简短的对视,她仿佛明白将要发生的一切,站起身来捋了捋刘海走了出来。
“是找我吗?”她低着头,声音像是结了冰
“是,你有空吧”
“说吧”
“明天我。。我明天”他甚至记不清自己几时曾经把话说的这么磕磕绊绊,他好像是不知道应该先说明天,还是先说我。
“有话就快说,我知道你很忙的”陆一鸣知道她是在讽刺自己,他也明白只要自己能够回头,他便很快能让她变回那个对他温柔相待的姑娘,可是走到这一步他告诉自己,我真的办不到
“明天我就走了,不在冷冻厂了,要去。。”
“你不要告诉我要去哪里,我不想知道,你放心我也不会去打扰你”说着丁茜还是红了眼圈,陆一鸣看得出她是一直忍着的,他了解她的脆弱。可就偏偏在这个时候去冷冻厂会老朋友的丁茜的父亲走了出来,他先是怔住了,看见自己的父亲,丁茜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她冲到父亲怀里忍不住恸哭起来。
“陆一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我女儿哪里对不住你?你为什么这么伤害她?!”这个朴实的父亲目睹了女儿的痛苦爆发出了强烈的质问,这声音很快便招来了路人的围观,吃完午饭回来的李奇也出现在了人群中。
这个声音像是一颗冰冷的子弹,射穿了陆一鸣的胸膛,他深深的埋下头,感觉冷飕飕的空气在自己的胸膛肆意的游走。他的嘴像是被胶水粘住了,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木讷的站在人群中间,木讷的接受着十几双眼睛的批判。
“你说呀,说呀!”丁茜的父亲将丁茜托付到超市老板娘的怀中,自己则大踏步站到了陆一鸣跟前。
“叔,你冷静下,”在一旁看热闹的李奇站不住了,他感觉自己的好友要被揍
“你给我闪一边去,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根本没有良心?”李奇看见这个老实的卡车司机眼中在喷火,他欠开了身子,回头看了看默默站在后面的陆一鸣,做出了一副我也无可奈何的表情。接着众人企盼已久的场面终于爆发了,丁茜的父亲将粗实的臂膀抡的老高,恶狠狠的砸在了陆一鸣的肩膀上,一下,两下,三下,陆一鸣想停住不倒下,他甚至企盼这个半老头子能多揍自己几下,因为这样能让他心里更坦然一点。可是他瘦弱的身躯真的不争气,第三下过后,他被自己麻木的肩膀拽倒在地上,他用另一只手撑住身子,半蹲在那里,想平衡下酸痛的肩膀再站起来,他抬头看了看丁茜,她没有看自己,她背对着陆一鸣痛苦的趴在超市老帮娘的身上,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这个时候丁茜的父亲第四次抡起拳头,可是只有陆一鸣知道,这次,他没有用力。陆一鸣惊讶的抬起头和他对视,仿佛在问为什么,他没有得到答案,这个伤心的父亲领起自己还在哭泣的女儿回家了,可是人群并没有散去,他们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半蹲在地上的陆一鸣,好像还需要他说点什么。
“岁数大了,揍人就是不给力啊”陆一鸣在李奇的帮助下站起身来,他蹦出这么一句话,迎来了满场的喝倒彩,人群散去了,李奇帮陆一鸣拍着身上的土。
“大耳朵!!”他朝着丁茜离去的背影发疯般的喊,可能是距离太远,也可能是丁茜的父亲不准许女儿回头看,总之这个声音飘荡了好久没有迎来那期待中的回眸,陆一鸣在这个声嘶力竭的呼喊过后沉默了下来,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抽走了,突然很恶心,止不住的干呕起来。
好久没有提到董杰这个可爱的孩子了,他最近过的不错,他回归到了原本的自我,又变的沉默孤单,好在他在学习方面还是很上进的,所以拿到了邻近大二的最后一笔奖学金,这也让他能偶尔去网吧消遣消遣。游戏成了他的伤痛,他相信明智的人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他去网吧不玩游戏,他总是先打开自己的QQ看看好友们分享的东西,然后是校内,最后偷偷的打开********,起初他看这些东西是紧张的,因为他怕被人发现,可是后来他见严子明几个从来都是大摇大摆的看,甚至旁边坐着女生也丝毫不脸红,所以自己也就壮了胆子,只要旁边是男人他都会比较轻松的来享受这种意淫的快乐。
漫步在校园,高高壮壮的梧桐树像是真理的卫士,可是到了傍晚他们成了男女欲望的保护伞,董杰讨厌这种赤裸裸的****展现在自己眼前,可他又总会止不住多看几眼,看着一个男人的手在一个女人屁股上游走,他会在几秒钟的注视过后送出一声长叹,像是为眼前的女人惋惜,惋惜什么呢?她们生来是女人,生来是被玩弄的对象,可能是惋惜那只可恶的手,不是自己的吧。
最近他在电话里听陆一鸣总会提起一个叫薛玉江的男人,听多了,他也明白这是个典型的富二代,董杰听说薛玉江上大专的时候上了不下十几个女人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最近思想有些反常,有些变态,不知道是因为看***看多了,还是因为想象薛玉江的夜生活想象的多了,看见女人他最先出现的想法却是想知道他们下体的样子,然后下面果断的支起帐篷来,有时候很尴尬,他不得不像吃救心丸一样赶紧想一些无聊的东西来安抚自己的下体,比如想想高等数学的公式。
临近暑假的一天中午感觉无聊的董杰拨通了陆一鸣的电话,可陆一鸣却好像正在忙着什么,电话里面嘈嘈杂杂,倒像是在和人理论,他也就先挂了电话,他猜的不错,陆一鸣遇到麻烦了,可是他却猜不到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