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陆一鸣因为出色的工作能力得到老板的认可,他不仅拿到两千块的奖金而且还有很多冷冻厂的存货,其中一袋子大虾被他分成了两份,其中一份给了自己的姨母,毕竟她在自己无依无靠的时候给他寻了这份差事谋生。剩下的一份他犹豫了好久最终决定给了董杰,他想丁茜做自己的女友应该会理解,但是当他和丁茜说起的时候,很明显她还是略微不高兴的“是我重要还是你的那些朋友重要?”他努着嘴问,“当然你重要,因为你要陪我一生,有的是机会讨好你,不是吗?”这句话因为“一生”这两个字的存在而让丁茜高兴的接受了。
大年初一的早晨陆一鸣兴奋的很,丝毫不在意自己有些感冒仍然去自己的房子门口抄着手等丁茜来,他花掉了一千块钱买了一条漂亮的金项链,他早早的起来收拾了屋子,两人认识好久了每次丁茜要来陆一鸣都说不方便,其实是因为自己很邋遢的原因屋子乱糟糟的。他想到自己藏在床底下的避孕套,兴奋的情绪一次次爬到脸上。直入正题的说,不清楚是了解自己要结束处男生涯而兴奋还是因为丁茜带上那项链真的很漂亮,两个人对视的时候陆一鸣有种窒息的感觉,进了房门几乎没有任何交流,两人瞬间缠绵到一起,陆一鸣一边吻住丁茜的嘴,一边把自己放到床上,一只手手从丁茜的腰间慢慢但有力的滑下来,另一只手则急不可耐的脱去她的外套。吻了一段时间后,可能是累了,陆一鸣将头埋在丁茜的胸间将鼻子用力的探寻女人Ru房的味道。丁茜也心领神会的用手紧紧抱住他的头,陆一鸣将手伸进丁茜的毛衣,在她的胸脯上肆意的游走,他想解开胸罩,可是经验上的欠缺让他再次陷入尴尬,他找到了那个铁钩,却费劲周折也打不开。最后竟然气急败坏的责问丁茜“买的什么破东西?!”“笨死”丁茜一边嗔怪他一边自己将毛衣脱下来,然后背过身去“看明白没有,自己动手”虽然是背对着陆一鸣的她仍然因为害羞而低下了头。“这样的啊”陆一鸣迅速的打开,然后将胸罩抛在自己的枕头上,双手从后面紧紧抓住她的Ru房,“这么大,平时怎么看不出?”他兴奋极了甚至丢弃了思考的能力,接下来的过程和每一对初尝禁果的男女一样,说成是享受倒不如说是学习,说是探索,第一次并不顺利可是他们发扬了老一辈的光荣传统,将革命斗争到底,终于在第二次的时候双方才都稍稍尽兴。可是当丁茜满脸的满足的样子靠在陆一鸣白皙的肩膀上时,陆一鸣的心底却爆发出恐怖的失落感,几乎将他淹没,他看着眼前的女人:低垂的秀发垂下来盖住坚挺的Ru房,白皙光滑的大腿上渗出汗滴。他想留住刚才交合时的感觉,他看见姑娘丰满的臀部在自己的努力下阵阵颤动,那种征服的感觉将周围的一切伟大瞬间秒杀在空气中。可是现在他不想接受轰轰烈烈之后总会是平静和空虚的殿堂。他偶尔从网上看一些关于男女之情的建议,他知道这时候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交出去的女人需要人的安抚,他几乎是无奈的低头吻了一下丁茜,用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令一只手急匆匆的摸着枕头边的香烟。烟雾缭绕起来的时候陆一鸣从短暂的空虚中恢复过来,于是他要求再来一次,丁茜半推半就的同意了。女人和一个男人在床上的故事似乎总是一样,第一次和第二次的距离夸张点就是“乞求”和“命令”的距离。中午两人要一起去丁茜家吃午饭,丁茜在离开屋子的时候忍不住一次次回头,像是被人告诉自己以后永远不能来了的样子。“走吧,刚不还着急吗”“你懂什么,没心没肺的家伙”其实陆一鸣是懂的因为他立刻用一句“你的身体交给了我,以后就是爷的人啦”解除了丁茜的伤感。
吃过午饭陆一鸣去找了董杰,因为他现在满脑子的老多感慨,这些他知道只能和董杰说,他俩漫步在大年初一冷清的马路上,路面因为积雪刚化积起一层薄冰,混入泥土后是斑驳的黑色,再加上嗖嗖的冷风,陆一鸣抬头看见太阳都觉得黄色不像是暖色调了。“年过的怎么样”“挺好的啊,还要感谢你送去那么好的年货,要不然我那爱吹牛的爸爸恐怕真要为年货犯愁了”董杰回答。“你会娶一个不是处女的女人做老婆吗?”“什么?!”董杰有些怀疑自己的听觉,“你没听错,就是会不会娶一个不是处女的女人”“不会”董杰不知道陆一鸣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但是答案他是非常肯定的,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是简单坚决的“不会”“为什么?”陆一鸣停下步子,歪着头一本正紧的问,“那还用说,每个人都有处女情结,如果是你你也不愿意”,“呵呵”陆一鸣笑了,可是并不开心,因为他并不是开玩笑,他从心底讨厌起处女,他想说破处是很艰难的,处女麻烦的很等等,但是他没有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偏执的想问这个问题,他不喜欢将灵魂寄托到女人身上的男人,确切的说是看不起这样的人,可是他是喜欢丁茜的,虽然他不确定那是不是爱情。本来看起来牢固的很的关系却因为做了爱在他眼里变的混沌不清,真是天大的玩笑。两人就这么走了半个小时,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不像两个大男人倒像是一对情侣,安静的倾听对方心跳的声音。最后还是陆一鸣开口问起董杰妹妹早恋的事,董杰才又开始了激烈的回应“我绝对不会让别人伤害她,很简单,就像你不会让丁茜受伤害”他字斟句酌,像是在做演讲。“怎么。。。你们兄妹,这在伦理上。。”“去你大爷的!”说完两人哈哈的笑了。
陆过冷冻厂的时候陆一鸣被老板娘喊了进去,原来是陆一鸣的父亲为他送来了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件帅气的棉服,经典的夹克衫样式,扯下了标签,但是阿迪达斯的商标却是拆不掉的。老板娘知道陆一鸣的脾气,所以留陆一鸣一会儿,劝了劝他。陆一鸣一直是笑着的,他低着头时不时的点下头表示“知道了”,走出大门他打发董杰先回家去,自己有点事,他抱着衣服向附近的租车点走去,一次次咬住自己的嘴唇,租了辆红色夏利,“去县城,到火车站”他说。
那天陆一鸣的父亲也很清闲,毕竟大年初一饭店也没有生意,可是他就是不听自己老婆的话(也就是淀粉厂的那个富婆娘),偏偏不回家去看电视,而非要呆在饭店里对着地板发呆。正当他无聊的哼起涛声依旧这首老歌的时候,他看见玻璃门外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猛的站起身来像是触了电,却迈不动步子,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走出去,他在脑海里想象了几千遍该如何站在自己儿子面前,可现在真到了这一刻,他甚至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表情。“爸,今天不忙吧”陆一鸣率先打开了僵局,他故作漫不经心的打开玻璃门走了进来,穿着父亲买的棉衣,虽然这样的天气穿成这样会很冷。多么简单的一句话,以前在家里在陆一鸣上初中的时候他母亲还活着,“爸”这个字他听的不计其数,可现在这个“爸”字却让他这个四十六岁的老男人忍不住徐黯然泪下,他几乎是跑过去一把抱住自己的儿子,陆一鸣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父亲也会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哭,就像小时候自己趴在父亲肩头一样。百感交集这个词似乎都表达不出陆一鸣此刻的心情,他木木的站在那里,终于将双手拽上了父亲的后背,然后紧紧的抱住他“爸,爸。。”他一遍遍的说出这个字,仿佛每一遍都有不同的意思。谁也解释不清为什么爱憎分明的陆一鸣会这样简单的就原谅了自己的父亲,他感觉自己突然成长了,最明显的标志便是他的内心有了宽容这两个字的容身之处,而这种成长的突兀只能用他已经不是处男了来解释,融合了女人的躯体感染了女人的宽容,获得了对责任崭新而又扎实的理解。他们就这么紧紧抱着对方,窗外的风仍然嗖嗖的刮着,然而这一刻父子两的心是暖的,男人间的拥抱总是那么让人铭记,两颗心的连线在寒冷的冬季狠狠的割裂着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