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在渊后知后觉,眯着眼睛扭头指着自己问道:“叔,你叫我?”
跃在渊对于保安大叔的询问很不爽,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被人喝令停下的,那是命令,是挑衅,跃在渊眼角青筋时隐时现,很明显可以看出他的心情是有多么的糟糕。
“我是这小区的,都住了一年多了。”
话说,咱们小区保安啥时候需要这么敬业了?跃在渊用力甩甩头发上沾湿的水珠,顺便整理他那自认为飘逸的头发。
跃在渊没由来的,突然警醒起来:嗯,自己怎么变成这样子了自己都感觉讨厌自己。
跃在渊皱着眉头,平常他并不会这样子,怎么刚一回来就这么盛气凌人?
“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你是哪栋楼?”那保安大叔上下其眼,不停地打量面前的这位让人一看便让自己生厌的年轻人。
“1号楼第四单元六楼,户主跃大图,我爸。叔,您到这边没多久吧?”跃在渊在这边住了一年多,第一次被人拦在小区外查户口有点恼,这是多么多余的行为呀。
“嗯,一个多月了,你是从哪里回来?”保安大叔一边翻着一本大册子(户主登记册),一边有意无意的回话。
“难怪,我出去外面打工快两个月了今天刚回来,好像咱们小区没有这么严吧?。”跃在渊有些恍然,原来不是故意找茬,确实没有见过自己。
“你在长亭坐了一下午,你来了这么久我也没有见到你准备进来小区。”保安大叔抬头看了几眼跃在渊,然后又接着翻户主登记册,还抬手指了指刚在他坐在长亭的位置,最后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你看着有问题,而且很明显。
跃在渊也不知道说什么,他确实躲了一下午的雨,尽管手中有雨伞。
“你查到了吗?”
“等会”
...
“哎,跃在渊,你打工回来啦?”这时一个有五六十岁模样,穿着保安制服的老头朝着2号岗走了过来,似乎认识这位年轻人。
“跃伯,在上班呀。”跃在渊看着朝着他走过来的老头,向前迎了迎。
跃伯是跃在渊老家邻居,自从一年前跃在渊一家搬来县城里,他托跃在渊的父母帮他找一份工作,恰好华庭小区新建完成,需要普通的安保人员。
“老李,怎么了?”跃伯转向亭子里面的人问道。
“他是咱们小区的人?”岗亭内的人也听到了外面的对话,伸出头意指跃在渊,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跃在渊的打扮实在不像是一个好青年——黄色的长发,深灰色的背心,宽松的七分牛仔裤,还有一双迷离的眼睛(轻度近视,没戴眼镜),身上散发着灰败不得志的气息,整个人就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堕落小流氓。
杨伯没有回话,而是上下其眼打量着跃在渊,眉头上的皱纹越来越深。
跃在渊看着跃伯不善的脸色,脸部抽搐了几下,赶紧示好,装好孩子:“跃伯,最近还好吗?”
跃伯与跃在渊同宗族,跃在渊从小父母就到外地打工,家里的生活多处受到眼前老头子一家的照顾,他们家里要是有什么好吃的,几乎每一次都会叫跃在渊到他家去。随着跃在渊的长大,他推迟的次数越来越多,但是每一次跃伯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他捎一份,用碗或罐子,这一切跃在渊不敢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