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潇看到李延父女,便笑着迎上,拱手问道:“李大人、李小姐,你们这是要回通州吗?”
这时已经换上官服的李延冲着梁潇拱手回礼,同时笑道:“回梁公子,我们正是要赶回通州。”
“这么巧呀,我和肖将军也要回通州,不妨我们搭伴同行吧。”
“那再好不过了。怎么,肖将军也要跟着回通州?”
肖远点了点头,梁潇笑道:“是呀,肖将军要去探望一下吴老太君,顺便替安国公带些东西给她。”
梁潇与李延闲聊之时,一旁的李芸儿一直在用异样的眼神盯着他们。最终她按耐不住,冲梁潇低声道:“梁潇!你给我过来!”
肖远和李延同时一愣,李延正要埋怨李芸儿太过失礼,可此时李芸儿已经走到了巷子对面。梁潇冲二人笑了笑,道:“我有点事,去去就来。”随后他便朝李芸儿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梁潇刚一走,肖远轻声笑道:“看来李大人要跟安国公攀上亲戚了,那我可要先恭喜李大人了。”肖远说完,心里暗自发笑,心想:“难怪梁潇这么有把握拉拢住李延,闹了半天他早已把李延宝贝女儿给拉拢到手了。”
李延有些糊涂,同时脸色微红。不过想起当初梁潇是拿着自己女儿的贴身饰物见的他,便开始胡乱揣测二者的关系,甚至猜想梁潇今日救他性命并非只是为了报恩。
李芸儿表情冷谈,用一双质疑的眼神盯着梁潇,同时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说我爹串通林枫贩卖私盐,安国公要亲自审理这个案子,还说我爹必死无疑。我爹到底有没有跟林枫一起贩卖私盐?安国公又怎么肯放过我们的?你又是怎么跟安国公的人认识的?”
面对李芸儿的接连发问,梁潇只好无奈的道:“这事你就别管了,记住回去看好你爹,千万别让他再做违法乱纪的事了,否则谁也救不了他。”
梁潇说完,气势高昂的回到了李延与肖远近前。李芸儿一头雾水,见寻不出什么答案,也只好跟在梁潇身后,走了过去。李延看到这一幕,却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看来他对梁潇和李芸儿的误解更深了。
李延与众人商议好之后,决定搭伴而行。肖远所带之人除了部分骑兵,多数是步兵,人数不下三千。这些士卒远征打仗不知做过了多少路,从苏州到通州区区二百多里,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在话下。不过梁潇等人就难说了,为此肖远派人雇了辆马车,让梁潇、李延、李芸儿坐在马车之中。
马车与肖远所骑的战马平行,走在队列的前头。一开始马车上的梁潇与李延还能闲谈几句,可时间一长,他们也没什么可聊的了。李芸儿坐在一旁始终板着个脸,再加上梁潇与李延停止谈话之后,马车里顿时变得冷清。
大军行进了一段路程,李延发现马车内的气氛有些不对。他看了看梁潇,又看了看李芸儿,仿佛明白了什么道理。当大队人马原地休息之时,他就说是车坐得久了,想下去走走。
大军再度前行之时,马车里就只剩下李芸儿和梁潇二人。梁潇拉开帘子看了看外面的风景,看够之后,一回头就看到了坐在对面的李芸儿。她此时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前方,看那平静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正在想着什么事情。
“李小姐。”梁潇突然打住了李芸儿的思路。
“啊?”李芸儿打了个激灵,随即又恢复过来,缓了口气道:“梁公子有什么事吗?”
“记得在下曾经听李小姐说过,李大人要把李小姐许配给一个姓吴的公子,不知此事进展的如何了?”
梁潇口中的吴公子便是他自己,这话还是当初在竹林小屋里,李芸儿亲口说出的。梁潇此时提起,也是为了解闷。
“那只是我的一句玩笑话,梁公子不要再拿它取笑我了。”李芸儿顿时面红耳赤,腼腆笑道。
当初在小竹林,她是因为李延退了林枫的聘礼,心情愉悦。又见梁潇活泼开朗、为人风趣,她便一时兴起,想出言戏弄了一番,可谁知结果反被梁潇戏弄。而如今梁潇再度提起,更让这温柔贤淑的大小姐无地自容。
“不过我问过那个吴公子了,他说你长得太难看了,不同意这门亲事。”梁潇看到李芸儿羞涩的表情,不禁又出言调戏。
梁潇当着李芸儿面说出这话,虽然是句玩笑话,但足以让李芸儿气愤填膺。哪管李芸儿再能忍耐,面对这种嘲讽,也是要发作。她气得脸色发青,想要争执两句,但又想到自己的嘴皮子在梁潇面前根本占不到便宜,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个吴公子虽然不愿意,可李大人苦苦哀求,还说李小姐为了吴公子吃下饭睡不着觉……啊!”
梁潇是看着马车上除了他和李芸儿,再无旁人,所以他能调戏一下就调戏一下。谁知这话冲破李芸儿的底线,她猛然扑向梁潇,话说不过他,干脆就动嘴去咬。这下可好,那张伶牙俐齿咬在梁潇左肩上,简直是痛不欲生。梁潇忍不住喊了一声,又不想惊动外面人,也只能咬着牙,强忍着疼痛。
李芸儿真是急了,这一口下去还没完没了,任梁潇再皮糙肉厚,也经不住她这不松口的咬下去。
“你怎么属狗的呢,赶紧松口。”梁潇忍痛低声骂道。
梁潇敢骂李芸儿,越骂她咬的越狠。
“好了,我说错了还不行吗,你别咬了。”
李芸儿僵持着,一直没有松口。
“你再不松开,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面对梁潇的威胁,李芸儿的嘴上又加了把力气。
“呃……”
梁潇疼痛难忍,无奈之下把手放在李芸儿胸前,狠狠捏了一把。
“嗯……你放手!”李芸儿依然咬着梁潇,嘴里又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你松口,我就放手。”
李芸儿身子颤抖了几下,最终还是松开了口,气喘吁吁的坐在了梁潇的同一侧。
梁潇的左肩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看到李芸儿涨红的脸颊和那双杀人的眼神,倒也毫不畏惧。缓了口气,便解开自己的衣襟,看了看自己的伤口。
“你赶紧把衣服穿上。”李芸儿看到梁潇露出了整个左肩和一半结实的胸膛,羞臊的用手捂上了双眼。
“你可真够狠的了,都咬紫了。”梁潇没有理会李芸儿的话,只是揉着伤口,气愤的道。
李芸儿干脆不理梁潇,转过头去看别的方向。能有很长时间,二人一句话也没说。
“梁潇,我爹到底有么有贩卖私盐?你为什么要救我们?”半晌之后,李芸儿问出了自己一直所关心的事情。
“你爹给林枫的私盐开了一张准行文书,而我救他是为了你。”梁潇一边揉着伤口,一边随口说道:“我可不想看到这么漂亮的美人英年早逝了。”
李芸儿似乎被他这话触动,转过头,开始注视着梁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