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王后当日命人打我,看我的眼神,对我娘的讽刺,犹然在耳。祸国?我怎感觉我娘是这般可怜!自古女人背起红颜祸水的称号,为什么错的都是女人呢?我娘到底做了害理的事情了!
难道真是王后给我娘下的毒,想起江祈汐那句,“要是有天你想把她从王后的位置上赶下来,你会怎么办。”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有杀江祈汐的人,当今还有谁敢做这些事情,在王后眼里除了江祈胤我们都是敌人。
我双手紧握,关节处泛白,不管其他人到底是为什么,王后她的帐,我总有一天会问个明白!
我的画像在凤鸢的笔下摹成,月白幻彩雪纱华锦裙,玫红色烟绫,金莲花华胜,还有斜插在发髻的七彩玲珑金凤簪他都仔细描出,无一遗漏。他没画那日所带的面纱,纸上的我轻功飞在宫殿上,像个仙子一般,他竟记得这么真。
等他画完,才抬头望了我一眼,竟是说:“怎么,你还未走么?”
我突来的一惊,攥紧的双手一颤,平复了一口气道:“等你把画作完了,我拿着走啊!”难道这画不是送我的么!
他眉宇淡然,点点美感,“谁说这画是送你的!”说罢便在最后一笔墨迹还没干的纸侧敲上一个“鸢”字,红的显眼。
见他无意跟我多说话,我起身准备离开,他坐在文案前,美眸是带着妖美和杀气对我一笑,勾勾嘴角道:“听说你会武功,你可以跟去看看,做人质死不了!”
对他莫名其妙的话我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外面有动静,我再回头望凤鸢,他对我洋溢难得灿烂的一笑,像是一切了如指掌,运筹帷幄之中。
我微微蹙起清眉,出了书房漫步走在廊中,那个呼吸声越来越近,我再次放慢下脚步,突然后面一个用力,劈在了我颈边,我一吃痛,眼前迷糊,装作晕过去了。
闭着双眼的我,感觉有一个高手将我扛在肩上,用灵敏的身手飞出王府,无人发现与阻挡。
头垂在他肩后,我很讨厌这种被人轻功扛着的感觉,很想吐出来。黑衣人一直带着我走,毫不知道我睁开了眼睛,倒着头看是往骁王府的路。
原来今日我是要成了凤骁的人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