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心如死灰,也不是痛彻心扉,而是纠结到难以言语。平复了半年的心情,我再次被推入了一个千织交错的网中。
我问凤鸢,如果我是毓妃的女儿,那我的爹又是谁,这是我第一个想问的,也是最想问的问题。
他竟然说他不知道,我心都遗漏了一拍。然后他再说了句,楚国的王上即然能把我当成儿媳,那应该是苏傅城的女儿。
我原本觉得凤鸢是骗我的,可细细想来,的确有很多地方要深思一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什么姨母,什么我娘与她长得一样,根本是拿来骗我的!
我是万分纠结,前几日倒在冷雨中,睁开眼便是凤鸢在身边。那时见他一脸的悔恨,好像是在责怪自己把话说出来了,这话原本肯定是深埋在他心底吧!
他将沐月放了出来,还真让她马上动身去了楚国,她则是头也不甩的走了。凤鸢让我好好休息,可是我怎么可能按耐的住此时此刻的心情。
可如果我娘是毓妃的话,当年她是没有死,怎么又会嫁给了苏傅城。我要去问他,我感觉他对一切都很清楚。我喝了碗黑苦的药汁,不管丝草的劝说,披了一件羽绒外衣就往旁边凤鸢的书房跑去。
打开书房,香炉上的细细的白烟一缕缕飘散开来,暖暖的龙涎香气清雅钻鼻。在书写的他顿了顿,笔墨拖沓了一下,写坏了个字,执着的笔按在了砚边,将那张书写到一半的纸揉成纸团仍在了地上。
我收起了冲动,轻轻掩上门,拉了一张椅子坐到了他的对面。“我娘既然是毓妃,为什么还会嫁到苏家!而我娘两次没有去王宫,应该是为了躲避王上,可为什么对外称毓妃已经死了呢!”
“因为你娘该死!”他没有望我一眼,而是继续拿出一张白净的大纸。
“所以你们的王上给她找了个死法!”没等我骂他,他很快补上了这句。
我娘都已经死了,听他还这么说,困惑又愤怒的我拍案而起,“不要污蔑我娘,她哪里该死了!”
他抬头望了一眼我,理所当然的说道:“祸及两国的红颜,这样的下场应该万幸了!”
“祸及两国?这从何说起!从我懂事以来,我从来没觉得我娘哪里不好,反倒是我爹常冷落我们。”
“她的爹,也就是你外祖父卿将军,戎马一生,偏偏有一个的美貌祸国殃民的女儿。他的遗憾就是没有个儿子,就带上自己女儿到战场看看如何作战,引得两个太子为她争了大半辈子。至于你爹苏傅城是她青梅竹马的表哥,自小就喜欢她!”
“可是江……祈汐怎么会恨我娘,她的毒又是谁下的!”我一下子又做在了椅子上,喋喋不休的问下去。
“这些本王在晋国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只要你答应做太子妃,我就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他嘴角扬起,笔下是在画一个女子,那人就是我。
“太子妃?你还没成太子呢!”
“三个月内一定成太子,你等着就是!”说着他的笔在纸上描起我的衣服,是他第一次见我那时,国宴当日所穿,“到了我鸢王府倒是从没打扮过这么漂亮!”
我不依的再问下去,可他依旧闭嘴不说,也许他真的有些事情不知道,毕竟他是晋国的王子。
可是我娘怎么会祸及到两国,这些事情与我又有什么关联。凤鸢守口如瓶,怎么也要我做太子妃才肯将他知道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