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是这小洞穴救了大家的命,现在却变成了大家最大的不幸。
洞穴的空间实在是偏矮小,大家都仅能弯腰半站着,行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但是这对于生长在这的双头怪鸟来说,却刚好能发挥它的机动特长。叶渔挥了几次挥动棒子,要不就被顶部挡住了,要不就险些打到边上的同伴。怪鸟显然对叶渔的木锹还是有所忌惮,转而冲向身后没有任何武器的红梅。
双头怪鸟本来就长得相当的有创意,红梅手上又什么都没有,一时吓得连连后退,这个洞穴空间实在是太小,后面深不见底的黑洞穴成了唯一的逃跑通路,红梅看见怪鸟往自己扑来,再也管不得黑暗,毫不犹疑的往身后的洞穴飞奔而去,却对叶渔高声呼叫她“趴下”的声音毫无反应。
叶渔不知道是不是医学上说的,人在最为紧危急的时候,会关闭部分自己的知觉,以达到自我保护的目的,就像人太疼的时候,晕过去就是这种本能反应的最基本表现。反正在这狭小的洞穴中,不管大家如何高声呼叫,红梅和怪鸟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外面的双头鸟群一阵子功夫已经远去,再也没有“嗡嗡嗡”的响声,大家都在担心红梅的安危,快速的背起背包,往红梅逃跑的洞穴追去。甚至于没来得及详细查看被叶渔打死的怪鸟。
这黝黑的洞穴比大家想象的还要深,按理说现在应该在地底的城下,但是这么远的通道,虽然有弯曲拐角,却没有任何的分叉路口,这距离也肯定已经跑出了地底城的范围。可是大家却依然没有见到红梅的影子。都不由的慢了下来,不知道这样追下去是对还是错。
叶渔不由的问了老教授和阿依古丽一个问题,“这么黑的洞穴,又有这么多拐弯,在黑暗中红梅可能跑出这么远吗?”
老教授摇了摇头道:“按正常的情况,肯定不可能的。”
“难道路上过来有分叉路口,我们没注意到?”叶渔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不!我们经过的确实没有任何分叉路口!”阿依古丽肯定的道。
“那会不会是我们正在绕圈圈?”老教授说出了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在没有标的物的时候,人最容易迷路,而在迷路的时候,人会毫不知觉的在原来的地方周边绕圈。
叶渔记得看过这样的实验,把几个人的眼睛蒙上,放到一个巨大的空旷场地上,让他们直线往前走,不会超过一百米,人就会开始走出弧线来,接下来就会一路斜着走,很快的就会成一个大小不一的圈圈。如果这个说法能成立的话,那么前提的这个洞穴本来就是个巨大的圈圈。
阿依古丽接着道:“如果是绕圈圈,那么红梅也不应该能跑出这么远啊?在大家后面的话,也应该能让我们碰到才对。”
叶渔下意识的接口道:“那是不是她能看得到出口呢?或者在我们走过的路上,我们没注意到,她还在我们后面?”叶渔刚说完话,就觉得自己简直在胡扯,因为红梅就根本没有带灯具,要是还在大家后面的话,必然能够看见。
老教授却十分认真的道:“你说的也不完全无可能,人如果在受到什么影响的时候,说不定还真的能看到什么,并随着那个指引而去,另外的可能就是,上面这个地下工程,并不像是有人生活过的痕迹,那么另一个解释就是,这是个墓地!而刚才的那些双头怪鸟,说不定正是这陵园的守卫。”
这使叶渔想起了秦始皇墓室的传闻,水银为江河湖海,夜明珠镶顶,为日月星辰的传闻。倒也和这里有几分相似之处,另外如果此处是墓地的话,那有些许的不合理也变得正常,因为防盗一直是历代建造大型陵墓的最基本要求。在现代,奇门遁甲,八卦易理之说,已经基本上淡出人们的视线,但叶渔却不能怀疑,这些的东西在一千年前,或说三千年前会是和现在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比如现在新疆特克斯县就因八卦布局而闻名于世,传说特克斯八卦城最早是由南宋道教全真七子之一的丘处机布置的,八卦城呈放射状圆形,街道布局如神奇迷宫般,路路相通、街街相连,车辆和行人无论走哪个方向都能够通达目的地。据说一位外地司机严重超载,车到八卦城后,意识到可能会在街道上碰到交警。于是,他趁夜间选择一条自认为偏僻的道路,绕行到中心八卦文化广场附近。他借助灯光远远看到前方有一位交警在执勤,吓得赶紧调头,准备从边上绕过。
当他抱着侥幸心理从其他道路绕到前方时,一看前面还是有交警。他又“偷偷摸摸”地从另外的道路绕行,而且这次绕的路更长、圈子更多,可是无论他怎么绕,就是躲不开那“烦人”的交警。他不信“邪”地继续绕,就这样一次比一次绕得多,一次比一次绕得远,最后究竟绕了多少遍,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这位“糊涂”的司机整整绕了一夜。第二天,筋疲力尽的他把自己的“遭遇”讲给同行,结果成了笑谈,并迅速在整个县城传开。其实,这位“晕头转向”的司机,一个夜晚见到的就是中心八卦文化广场路口的那唯一的一个交警。
虽然之前阿依古丽也做了记号,但此时却神奇的全部不见了,经过商量,大家决定先在这诡异的洞壁上做好记号,继续往前,这样即使是像那位可爱的司机大哥一样绕圈圈,也能很快找到自己做下的标记。
这次大家前行更加小心和仔细,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不出所料,大家在花了一个多小时,又回到了刚刚第一个做下记号的地方,路上也并没有找到任何出口,当然也没能找到红梅,甚至于和外面相通的出口也没找到。这让大家感觉大为诡异,难道这是见鬼了?还是幻觉?
叶渔不断的试图用手在墙壁上找到出入的洞口。难道这里有神秘的机关,据一些考古经验,这种肯能性并不大,除了一些大型陷阱,但这里更像是一种奇特的空间。大家又回头重新走了一遍,希望能有所发现,但是依然一无获。
前前后后,大家在狭小的洞穴中穿行了五六次,也花去了六、七个钟头的时间,却什么发现也没有,叶渔已经开始绝望了,心里暗道,看来这真要成了我们的陵墓了?老教授毕竟有更多的阅历,让大家停下,仔细分析现在的处境,并一条一条的写在地面上:“第一,这通道肯定有出口,要不红梅不可能在这通道中凭空消失,所以大家尽可放心;第二,我们没注意到的地方,那就是地面和顶部,因为红梅能消失的话,既然没有其他通道,两侧我们都已经仔细查看过了,在地面和顶部的设计陷阱肯能性也比较大;第三:这是个障眼法的陷阱,我们被自己的视觉所欺骗,就是俗话说的,“见到鬼了”或“鬼撞墙”。”
既然有了方向,叶渔也不像刚才那么慌,开始按老教授的建议,再一次仔细搜查。这次老教授带灯,叶渔和阿依古丽一个查地面,一个查顶部,洞穴并不高,有些地方甚至于要弯着腰才能通过,查起来也不是很痛苦的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大家却再一次出现在老教授写字的地方。
十九、鬼撞墙
看来老教授的说法被证实了,这次真的“见鬼了”?
叶渔看到阿依古丽难看的脸色,言不由衷的安慰道:“其实你不用怕,按我们老家的说法,“见鬼了”和你么见到海市蜃楼的感觉差不多。”其实叶渔心里也不知道怎样才能从这出去。无奈的一屁股坐在美女身边,想着死了有美女为伴,倒也不算孤单。
这次叶渔无奈的看着老教授:“怎么办?现在真的‘鬼撞墙了’。”老教授看着大家,稍微思索片刻,似乎并不太担心眼前的处境,看来对这‘见鬼’的事已经有了办法。
“你们不会这么快就想放弃吧,还有最后一个办法没试,怎么就知道出不去呢?”老教授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看得叶渔牙痒痒的,既然有办法,还在卖关子?真那这老头没辙。
“起来吧,我们再试试最后一个办法,”老教授等大家站起来,就关闭了头顶的矿灯,洞穴里瞬间陷入了一遍黑暗,叶渔还在奇怪的时候,老教授的声音传了过来:“既然其他的可能都排除了,那么唯一的出路,必定是这里有视觉陷阱,在黑暗中红梅能找到出路,相信我们也一定能,”
“好吧!那就试试,”这时的叶渔倒是有把活马当死马医的想法。黑暗中,叶渔让老教授在队伍的中间,自己在前面打头阵,阿依古丽断后,这样三个人串成一排,在黑暗中中摸索着向前。
说来也奇怪,叶渔么一路靠摸着的边上的石头前进,却并没被那么洞穴里的石头刮到,看来老教授的解释是对了,在黑暗中,终于体会到瞎子摸象的痛苦,一行除了沉重的脚步声,和自己的呼吸声,洞穴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沉重。不知道有多长的时间,反正叶渔觉得最少大家已经绕了一圈,却还是毫无找到什么出口的痕迹,叶渔有点心虚的道:“能打开灯看看吗?我们从那绕出来没有?”
老教授应该也是觉得我们应该出了那诡异的圆形通道,打开灯仔细的查看起来,让大家失望的是,大家依然在这诡异的通道了面,墙壁上的标记,正是最好的说明。叶渔和阿依古丽顿时瘫在地上,看来真是无望了,这时的老教授也没了当时的信心满满,低声的嘀咕道:“怎么会这样呢?一定是漏掉了什么地方?”
看着老教授那有些迷茫的眼神,叶渔有些不忍道:“徐老,没关系的,大不了我们就在这里长眠,这也不错啊。”老教授瞪了叶渔一眼,“你们两个过来,再仔细想想,我们漏掉了什么?”
休息了一会,阿依古丽好像又恢复了神采,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反正是死,反而看开了。反正叶渔就是这么想的,记得有个和尚说过,人生不过是笑笑自己,然后笑笑别人就是了。于是到老教授身边,仔细的分析着这种诡异的“见鬼事件”。
“第一,我们无意中跑进这洞穴,我们在打怪鸟的时候,红梅没带灯具,从这通道进来不见了,那怪鸟也不见了,也就可以肯定的说,这里有往外出去的通道,并却这里的空气也不是很闷,通道是肯定有的,这点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
第二,这通道,我们已经上下左右全部查看过了,应该不可能有机关陷阱的情况,因为通道大部分为天然形成,小部分是人工修饰过的,机关陷阱显然不太现实,况且我们已经仔细搜查了好几遍。也基本上可以肯定这通道确实没有机关。
第三,我们在刚才关灯前进的时候,看这记号,我们已经绕了一圈多,那就是我们这方式也错了,难道还有其他可能吗?”
难道是叶渔在做梦,叶渔让阿依古丽使劲的掐自己大腿一下,阿依古丽给了个很奇怪的眼神,用劲的掐了叶渔一把,疼得叶渔眼泪都快下来了,如果说昨天晚上见到楼兰美女是做梦的话,那现在自己确定不是做梦。应该是疼痛使叶渔更清醒,叶渔忽然认真的看了阿依古丽身后的洞壁,又看看老教授身后的洞壁,开心的跳了起来,叶渔道:“我应该找到出口了!”
老教授此时也失去了原有的沉稳性格,以手搭在叶渔的肩膀上说:“快说,出口在哪”。这时阿依古丽也投来询问的眼神,叶渔平定下自己的心思道:“既然我们肯定这里有通道,也基本肯定没什机关,那么只是一个视觉的陷阱的话,我刚刚是摸着这个洞穴的外壁前行的,我们没能找到洞口,在没有其他可能的话,那洞口必然在这洞穴的内壁,在这面了。”说完叶渔指了指阿依古丽的背后。
阿依古丽显然也很兴奋,毕竟还有生路的话,谁还想死啊!大家再次关上矿灯,叶渔依然在前面,老教授在中间,阿依古丽断后,开始顺着内侧的墙壁缓慢的前行,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大家诡异的觉得,这次应该进到了一个新的空间,因为叶渔突然听不到身后老教授和阿依古丽沉重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在狭小的洞穴里,这显然是不可思议的。
叶渔对着老教授道:“我们应该出来了,徐老您把灯打开吧?”我说这话,有一阵说不出诡异的感觉,因为叶渔竟然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叶渔还想着是不是洞穴里有什么诡异的气体或什么的,把自己的耳朵弄聋了。身后的老教授个红梅,好一阵子也没有回音,看来不是自己耳朵出毛病,就是自己的发音也出毛病了,叶渔心里暗自苦闷。
老教授他们显然感觉到叶渔停了下来,或许也感觉到了这里不一样的气氛,老教授打开身上的矿灯,眼前一阵发白,叶渔才再次习惯了明亮的感觉。庆幸的是,这次大家终于顺利的逃出了那诡异的圆形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