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鸢在南宫翊的陪护下回了凌王府,门外早已有祁枫和祁宇候着。他们看到林溪鸢并未受伤,心里就想放下了千斤巨石一般。“姑娘,以后莫要这么甩掉属下们了。虽然属下并不知道姑娘何时轻功变得如此了得,可是一个人还是会很危险的。”祁宇上前一步迎上回来的林溪鸢。
“祁宇大哥,对不起。我只是向自己一个人走走。没想到却被人跟踪了。”林溪鸢低着头,早已没有刚才和南宫翊说话的神气劲了。祁宇没想到林溪鸢会是这样诚恳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姑娘不用觉得抱歉,属下保护姑娘是本职。只是以后姑娘想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提醒一下属下,要不走丢了姑娘,属下确实很担心。”
“好了好了。人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要在这里罗嗦了。大家也担心了一晚上,都好好回去休息,等五哥回来了有你们苦头吃了。”南宫翊听不得旁人在自己眼前罗哩啰嗦的。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林溪鸢看着远去的南宫翊,心里默默的道了声“谢谢”。然后转身进了王府。
次日清晨,只听得凌王府外一阵车马喧嚣。接着王府的人开始出出进进。还未走出芙水阁的林溪鸢侧着头听着外面的声音,一边问雪剑:“来什么人了吗?怎么外面这么喧闹?”
“小姐,凌王爷回来了,估计是已经到了门前了。”雪剑同情的看着林溪鸢,小姐这次八成又要被训了。
“什么?凌哥哥回来了?他怎么回来的这么快?”林溪鸢突然想到昨晚南宫翊还在说等五哥回来有你们苦头吃的那句话。当时没太当回事,以为凌哥哥怎么也得隔几天才能回来,等过几天没准这事就忘了,可是那里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林姑娘,王爷回来了,要你马上去书房。”王府的管家这时跑进芙水阁,看到正在发呆的林溪鸢,“林姑娘?林姑娘。”管家叫了许多次,却看林溪鸢还是傻傻的站在那里,管家心里也叹了口气,林姑娘这次估计又要被王爷骂了。
雪剑看林溪鸢还在发愣,用手臂轻轻推了一下她,“小姐,管家叫你呢。”
“啊,哦。我马上就去。”林溪鸢回过神不好意思的冲管家笑了笑。管家一副十分谅解她此时状态一般,作了偮,转身出了芙水阁。
林溪鸢知道这次事情是怎么也躲不过去了,索性大大方方扬眉挺胸的去了书房。刚走进书房,就看见祁枫和祁宇两个人跪在地上,南宫凌则靠着椅背,闭着眼睛。
“凌哥哥,你找我?”林溪鸢虽然在来之前给自己壮足了胆子,可见到这场面,挺直的腰板立即弯了下来。南宫凌知道林溪鸢进来后,也并未说话,只是睁开了眼睛,一双怒火燃烧的眼睛。
“凌哥哥,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哈。”林溪鸢见南宫凌没有说话,想趁机溜走。等她刚一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硼”的一声,书桌上的茶碗被南宫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没事,差点让人拿了命去,还没事?”
林溪鸢心道,终于发威了,小命难保矣。于是,回过身,对上南宫凌愤怒的眼睛,“凌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也只是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就甩掉了祁枫他们,可我也没想到有那么多人要杀我啊。”
“说的还挺有理似地。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一个人外出。这次若没有七弟,等我回来怕是见不到你这活人了。”南宫凌实在不能控制自己。但他得知林溪鸢遇险,连夜就返回了京城,“以为自己有身了不起的轻功,就能躲开危险?真是天真。”
林溪鸢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也断然不会让眼前这个男人消气,于是低下头,只是静静听他训斥。而南宫凌知道这丫头鬼机灵,不给她一次真切的教训她以后还会照犯,于是将目光移到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你们两个在王府里是混饭吃的吗?把人都丢了好几次了,还有脸跪在这?”祁枫和祁宇自南宫凌回府后,就一直更在后面直到进了书房,两人跪地不起等着受罚,期间南宫凌从未看过两人一眼。
“是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两人齐声说道。
“人都跟不住,这武功在你们身上也是白费。出去让任寒废了你们的武功,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南宫凌说着,不时用余光扫视站在一旁的林溪鸢。
“主子,主子怎么罚都行,求您别废了属下的武功。属下的武功是要护着主子的啊。”两人听到要废掉武功,吓得不轻。没等南宫凌再次发话,林溪鸢已经见不得祁枫祁宇两人为自己受过,于是跪在地上,对南宫凌说道,“凌哥哥,此事也因我而起。要怪也怪鸢而不懂事,要罚就罚我吧。和他二人无关。”
“哼,属下保护主子不利就是失职,就该受罚。不需你来开脱。”南宫凌依旧严肃的面容,语气冷的吓人。
“那也不至于废了他们的武功啊。师傅授我的武功他们自然比不了,所以他们追不上我也不能完全怪他们。要是让他们保护凌哥哥,若凌哥哥你向自己一人溜走,他们也断然跟不上,那怎能反过来太过于责怪他们失职呢。”
“师傅教你怎样厉害的武功我不管,我只知道他们弄丢了你,让你差点丢了性命。鉴于你说的话也有些道理,我可以不废了他们的武功,但是一百个鞭打还是要有的。祁枫祁宇,你们二人下去领了鞭子,就算绕过了你们。”南宫凌虽然是和跪在地上的两人说道,可是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林溪鸢。
“谢主子开恩。”说完,两人退出了书房。林溪鸢虽然劝阻了南宫凌没有废去两人的武功,可是想那一百个鞭打,心里也是狠狠的痛了一次。南宫凌看着林溪鸢心痛的表情,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嘴角边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心疼吗,心疼以后就别让再甩到他们,否则下一次他们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林溪鸢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冰冻的男人,淡淡的说了声:“知道了。转身,没等南宫凌再说话,就出了书房。只是再回去的路上,不时听到鞭子抽打在人身上的响声,每一鞭子似乎都抽在了林溪鸢的心上,她此时终于明白什么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