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安再次摇摇晃晃的上路,嘴里呜囔着,也不知道是在说酒好,还是在念叨别的事情,跟在他旁边的秦斯都没有听清楚。
易小安没有想把秦斯带回去,怎么安排,这是不用想的,带回家之后,自有安排。他也没有想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将如何处理,尤其是秦斯的敌人的事情,虽说更为棘手,但是他也没有想,他甚至没有问秦斯那帮人是什么来头。
他一天来,碰到的事情,是别人怎么都想不到,也难遇到的。他脑海里,此刻想的就是怎么赚钱,既然在心里已经给她们母女了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挑战,那么这个事情就一定要做好。就算是做的是武力之外的事情,这更不是自己所擅长的,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一定要做的。只是承诺!
摇晃着半醉的身体,拖着蹒跚的脚步,往回走,他嘴里念叨的正是:“铠甲,铠甲……”
虽说手里拿着把刀,还是那把他感到有些诡异的刀,但是,他还是没有在意其他的,他只是想着如何赚钱,如何搬倒宋金宝。而这刀,此刻,却是闪着一缕诡异的光。
与此同时,刚才那醉醺醺的老头风饮者,眼中神色连闪,手不由自主的扶上自己的胡子。与刚才情形不同,此时的他正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爷爷,你怎么了?不会真是喝醉了吧,嘻嘻……”小荷看着风饮者抚mo着胡子,沉思的样子,说道。
“去,你这个小丫头,知道什么?”看着俏皮的小荷,风饮者说道。“唉……不知是福是祸啊?看来天下又要大乱了啊!那么这个地方还待的下去不?”这后面的就是风饮者自己想的了,并没有说给小荷听。
“丫头,嘿嘿……”正在捋着胡子的风饮者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对着正在收拾饭菜用具的小荷笑道,笑容及其让人发毛。
“啊?”小荷一愣,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看到那风饮者的笑的时候,娇嗔一句,说道:“哼,想都别想!”然后,一脸得意的拿着餐具走了,还哼着曲儿。
“好啊,你个忘恩负义的……”那老者风饮者,看着走的小荷,大声叫了起来。
“忘恩负义的小坏蛋、小妖精,是不?嘻嘻,爷爷,你就再换个台词好不好,这个我已经听了几千年了……”回头一个鬼脸,笑嘻嘻的走了,留下风饮者自己一脸的表情……
“唉……看来是真的该走了啊!”看着小荷天真烂漫的背影,风饮者一脸感慨的笑容。
也许是在印证风饮者的话,也许是该易小安今天遇到的事情多,也许是命运冥冥之中的安排。此刻就在街道上的易小安,又碰到了一起奇怪的事情。
又是一个女孩子,又是一群流氓,这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这是一群很坏的流氓。但是,此刻的易小安却没有那份闲情雅致,去问这个事情。因为这样的事情,在这样的社会,比比皆是。他不可能全部问完,他也没有分身之术,就算是有,他也不见得去问。他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还有好多身边上的事情没有解决,他怎么会有其他的时间,去问其他的事情。
就算是再怎么有爱心的人,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问完,再说他一看就知道那个女孩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孩子,不然这么个晚上一个人出来干啥,自己不是找麻烦吗?而且在这样的社会,居然还穿的那么暴露,更是自找的。
易小安身边还有一个孩子,就算自己能对付那么多的人,但是对面的一下子近十个人,而且一看就是典型的流氓,会不择手段的,况且,对方那个流氓头头貌似功夫还不错,若是一下子不能放倒他们所有的人,说不定他们就会拿秦斯要挟,流氓是什么都不讲的,就算是再怎么尚武的世界,流氓都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但是,那女孩子的一句话,却是留住了易小安的脚步,虽说他们那一群人,距离这里比较远,但是易小安听的清清楚楚,就是这一句话,留住了易小安,也留住了那个女孩子的清白。
“西门巴古,你这个禽兽,全豹大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们这帮狗腿子,瞎了你们的眼,敢动姑奶奶,给我滚开,滚开……”
易小安远远的看到那位姑娘,对着那叫西门巴古的一群手下大呼小喝,但是没有一点用处,当听到全豹的名字的时候,更是激起那个领头的怒火。
“小宝贝,铁心小宝贝,嘿嘿嘿……他奶奶的,你不说还好,给我绑好了她,堵住她的嘴,再叫就给我当场扒了她的衣服,他奶奶的熊,诈唬老子来了。他奶奶的熊,当真老子怕他啊,他要是来了,看老子不劈了那****的!”
“唔唔唔……啊呸……你要是不怕他,怎么不敢给他打?唔唔唔……”连踢带抓的赫连铁心,还是被她嘴里的那群狗腿子把她的嘴给堵上了。
走到距离他们比较近的时候,易小安才看到那个领头的,长的是人高马大,手拿开山斧头,那斧头很亮,反射着月光。从侧面都能看到这人,一脸的横肉,看着就不像是一个好人。但是,易小安并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与其知道这样的人,他更知道人面兽心、更知道衣冠禽兽,按照怪老头说的那样,天帝就是一个最最险恶的人。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的好坏,只是知道他是西城地下擂台的少当家,但是,那个女子是他认识的人全豹的妹子,他之所以要管这个事情,就是因为全豹称他一声“先生”,就是因为全豹是周素素所认识的人。
他不在乎,是否是在得罪一个有势力的人,再得罪一个势力团伙,他什么都不在乎。巢湖四大地下势力,他已经接触了三个,除了全豹是不打不相识之外,这一个看来又要结怨,而南城的那个,看来与宋金宝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不然宋金宝在南城的生意不会如此出色。
易小安要在巢湖城发展,现在看来却是又要得罪一大势力,这是易小安没有任何好处的情况下,不想做的,但是,他却是要去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去做,只是,他的脚步,再一步一步的往前迈着,即使是醉步。
还是老套的情节,不过不是老套的话语,因为易小安对于对面的人,没有任何话要说。他要说的就是只有一个,那就是拳头。
一是,对面的人太多,要上去就把对方的头头,一下子震住,最好能“擒贼先擒王”。二是,对面的人,根本没有他值得一战的存在。虽说那个看起来很横的人,还有几分蛮力,但是,也仅仅是在一照面的情况下,有可能不被易小安一下打倒而已。易小安对于,这样的人,没有战斗的yu望。他要解决的只是事情,而解决事情,却是有点小麻烦。
夜色朦胧,微弱的星光,照着这个不太平的大地,今天的月亮也有些暗淡,还是刚刚从天边爬起。
风,轻微的风,不大,但是,能吹动人的心。
易小安慢慢的走到那群人的旁边,就他一人,秦斯在后面,没有来。
有两个注意到有人走进,也没有太过在意,因为对面来的只是一个酒鬼,而且是喝醉酒的酒鬼。一个酒鬼,已经不太怎么可怕,一个喝醉酒的酒鬼就更不可怕了,何况他是一个没有拿着任何武器的酒鬼,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敌意。
这个酒鬼,往这边来,只是一个巧合。
这个酒鬼,根本不可能过问这样的“傻事”。
这个酒鬼,就算是要问,他也没有这个能力。
……
于是,就没有人会在意这个酒鬼。
而这个酒鬼,就颠颠倒倒,迈着醉步,带着一脸的醉意,醉着向他们走去……
风,再次吹起,依旧不大。而酒鬼,像是要被吹倒一般。
风,扯动了赫连铁心一丝笑,虽然这丝笑,很轻,很淡,但是,她笑了,虽说是慌乱中的强笑。但是,她确实笑了,因为,她知道这个酒鬼就算不是朋友,也比落在西城西门家手里好,此时自己的父亲正在与对方角力。
月亮,原来只露着半张脸,此时,却又躲进了云里,不是慌张,却似慌张。
开山斧上的一丝月光,不见了……
“啊……”
“啊……啊……”
“他娘的!啊……”
……
“他奶奶的熊,你是谁?”
此时,还剩下两个能站着的人。这只是,眨眼的时间,战斗已经结束。
站着的人,当然有易小安,另一个则是全豹。他刚刚赶到,有些气喘吁吁。
其他的人,包括西门巴古和赫连铁心,都倒下了。
西门巴古的开山斧,没有来得及耍开,突然间,感到斧头特别的沉重,就算是他这么大的块头,这么大的力气都举不起来了,更别说挥舞了。
斧头,垂下,人,倒地。
易小安下手不重,也不轻。几个人身体完好,完好的意思就是说,并没有缺少任何的零件。但是,却是没有一个现在能站起来的,甚至想动一下,也不能。若是非要说有能动的话,那唯一剩下的,并且有点攻击力的,也就只有嘴了。
嘴,虽说是非常厉害的武器,但是,对于西门巴古他们来说,则只能拿来喊痛或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而已。
“他奶奶的熊,你是谁?”除了眼中的怒火,这是西门巴古对易小安唯一的表示。
之后,就什么都不再说了,因为,此时,他不会再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