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尘鸢被这充满霸道而热烈的吻吓呆了,加上耳低的温热鼻息,让她几乎一点动弹的能力都没有,又羞又恼,真怀疑这身子是水做的,遇到这么个无敌不要脸的大色魔就跟遇到克星一般,软绵绵的丝毫反抗力都没有。眨着大眼望着黢黑一片的天花板,豆大的泪无力的从眼角滚落,顺着流畅的脸颊滑落到那依旧贪婪吮吸中的唇瓣中。
咸涩的滋味钻入舌尖,宫明一怔,埋在她脖颈中深吸一口气,将那难忍的****勉强收敛了一下,虽如此,却依旧十分依赖她身子那天生如水般一样的绵软和温馨,温声开口,“还哭!不给我说一声就跑出去,万一给坏人捉去了怎么办?稍微惩罚你一下子,还委屈你了?”本想呵斥她的,然而残留着的****让那呵斥出口的声线反而显得婉转而迷离,十分的蛊惑人心。
骆尘鸢忍不住停了眼泪呆住,似乎很期望他能再说两句,忽而胸前的一片冰凉让她立即清醒过来,习惯被压榨的她一时却没敢马上将他推开,只是不甘的,稍微抱一点希望的道,“你一个堂堂王爷欺负我一个弱小女子干什么?若是让人知道,岂不会笑掉你的大牙?还不赶快走开。”
“没关系,本王除了你统统不在乎。”宫明依旧窝在她软绵的脖颈,不愿意起来。
“你起来!”骆尘鸢真又气又恼,奋力挣脱。
“如果你不想我很快吃掉你,劝你还是别动,否则……”宫明邪魅一笑,微昂起那张俊美到极点的脸蛋,用十足性感的声音对她咬耳道,“否则我不介意在这里和你……”
“行了!”没等他说完,骆尘鸢就红着脸大声的制止,乖乖的将不安分的四肢个就其位,除了眼神越来越如刀刃一般,一遍遍的狠狠剜过去,如果眼神真如刀,估计眼前这个坏到极点的腹黑色魔凌迟了一百遍都不止了。
“不用这么感激的看着我。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在说,我这么丑,你对我这么好,我真的享受不起。”
“自恋狂!”骆尘鸢气急的推开他,迅速的扭转身子,向门外跑去。
“给你一炷香的功夫整理,一炷香之后,乖乖回来这里。骆伯和蔡太师都已经提前回来,我们有要事商量!”
“我不来!我消受不起!”骆尘鸢愤愤无比的甩下话,就走。
看着她赌气离去的背影,可恶的笑声忍不住响起来,出早朝时被老皇帝憋出的一肚子气也都随之烟消云散,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女人始终都不肯接受他,不肯给他半分真正亲近的机会。这让他真的很无奈。不过,想来这只是一些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骆尘鸢气急败坏的一路跑到王府后院的荷塘,郁闷的揪了一会荷叶后,气也就消掉不少,转念又想起宫明刚才说的话,没骨气的叹了一口气,又转身折了回来。
虽然她回来的时候,早已经超过了两柱香的工夫,但看见他时,宫明一直阴的快要滴水的脸顿时好许多,暗道自己之前的行为确实有点太突然,此刻看骆尘鸢的眼神更是愈加的温柔。
“王爷,王爷……”蔡珏连喊了两声,宫明都没有打理,老头不得已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只见骆尘鸢红着脸垂首坐在骆伯身边,脸颊出奇的红润,不知道是羞红的还是气红的。蔡珏神色复杂的跟骆伯对视一眼,轻咳一声道,“洛姬对老夫的看法有何见解?是不是觉得哪里还有不方便的?”
骆尘鸢自打进来后,就有点魂不守舍,至于蔡珏说了什么,那根本是没往心里去,就干瞪着俩眼瞅着地上出神发呆,被蔡珏这么当头一问,简直就跟上课开小差被讲师捉到一般,习惯性的“腾”的一下站起来,精神抖擞的看着蔡珏,“您刚才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明白?”
“那王爷呢?”
“咳咳,本王亦是不太明白……”
蔡珏双眼一眯,在这俩人身上转了个来回,恍然之,看来这不是没听明白,而是根本没往耳朵里去,“那 骆伯以为如何呢?”无奈只能将话带到骆伯那边去,两只老头开始一喝一唱起来。
骆尘鸢讪讪坐下,不敢再走神,用心听了几句后,又再次忍不住“唰”的起立,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蔡珏,“太师您刚才说什么?”
“又没听明白?”蔡珏真一点折都没了。
骆伯瞪了她一眼,“姑娘今儿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事情听起来不是那么费劲的啊?姑娘怎么心不在焉的。”
骆尘鸢剜了一眼一旁幸灾乐祸的宫明一眼,正色道,“蔡太师和您商议的怎么会是……”
“吞并骆家吗?”蔡珏道。
“吞并骆家?!我没听错吧?”骆尘鸢宛如被雷击了一般。
“姑娘在王府这些日子,王爷已经四下活动好了,将原来在青州府除了绛雪山庄和竹桥村那边的地皮同京中一富户交换了些商铺,而这些商铺的生意也越来越好,王爷说,骆家如今剩下的那些田产早晚都会被吞并,不如我们提前收买过来,以防落入他人之手。”骆伯解释道。
“哦,那落入他之手就不叫落入他人之手了?”骆尘鸢郁闷的小声嘀咕,“真想不到骆伯也有动摇的一天。”
她声音虽小,在场除了骆伯不会武功之外,哪一个不听到心里去了?蔡珏忍不住为她这小性儿哈哈一笑,替骆伯辩说道,“洛姬多虑了。王爷已经说了,收购骆家所有田产的事情交给你来办,若是办好了,就当是给骆总管一年辛勤努力的回报了。”
骆尘鸢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墨眼不可思议的眨了眨,“整个骆家的田产都是我的?”
“本来就该这样的。大少爷所分走的那些田产本就所剩不多了,姑娘原本捞着村子那点薄地本就不妥,现在若能收回那些田产,一来算是将姑娘应该有的偿还给你,二来这些田产到姑娘手里就算不能继续扩大,也败落不了。好歹也给骆家留个后名声了。”骆伯道。
知道骆伯的打算,骆尘鸢也没啥别的疑议,只是……
“你放心吧,骆家败落后,如今剩的田产也没多少了。天上没有白掉下的馅饼,你别多想了。还有,本王将这些田产许诺给你,也是有理由的。一来全了骆伯的意,二来封你为洛姬,好歹也得有点什么嫁妆陪给你,否则省的又有人在背后咒骂本王是滥采野花的人。”宫明已有所指的淡淡道,打一巴掌给一块糖吃,省的这个女人又想歪了,爬起来又跟人溜出去。
唯恐骆尘鸢再多想,蔡珏适时又来夯实了一下,“当然等明年开春后,但凡是属于你名下的田产,都要按之前王爷在落雁山跟你签订的那协定来按时纳贡。王爷呢,自然也会提供你之后的那些需要。”
骆尘鸢瞥了宫明一眼,松了口气,这还差不多,若真说把这么多田产当年终奖发给她,她还真没胆子接,奖杯都成吨位的了,就她这么小的身个接过来不还得被砸死?
不过话又说回来,“让我亲自去置办这些田产,恐怕不太合适吧?”毕竟她还有个骆家女儿的身份在,这么出面交涉,多半有点不合适。
“骆家对你这般,你还想着给你那几位哥哥留面子,恐怕你就算给他们留了面子,别人也不会领情。”
骆尘鸢耷拉着眼皮傲慢的瞄着他,“是,就算他们不领情,我也高兴这么做!因为我做人的原则是,无论 我们窝里斗的再凶,也不能让外人看了我们骆家笑话去,说一千道一万也没用。哼哼,不像别家的那些兄弟,见面一个个跟仇人似地,勾外串内,想法子坑害自己人。哼,攘外必先安内,懂的人有几个?”
攘外必先安内……宫明脸色一僵,冷冷道,“道理一大串,有本事你安内之时不用王府收购的银两。”
一招毙命,不愧是宫腹黑一向做事的习惯,骆尘鸢当即就跟霜打过的茄子一般耷拉下了头,郁闷的嘟囔道,“我还没说完呢,否则不攘外不安内的结果就是我家那样的……”
“这件事情交由你办了,这是我给你除了洛姬之外的唯一一个身份,愿不愿意走,你自己看着办。”
“愿意啊!”当然愿意啊!
宫明俊眼一眯,“那你不觉得丢人了?”
骆尘鸢囧,宫大神您能不能这般睚眦必报啊,刚才那不是气你不过,稍微小张狂了一下,至于这么严厉的打击报复外加拆穿吗?恨恨的剜了他一眼,闷声道,“有道是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这几个规则左右衡量一下就是了。”
宫明看了她一眼,不由失笑,转过身来看着蔡珏,“最近你看着安排几个铺子给骆总管和骆伯,最好是生意前景不错些的。”
蔡珏捋着白须眯着眼睛点点头。
骆尘鸢和骆伯不明白了,“王爷的意思是……这个收购骆家田产的银钱……”
“两位初来王府,不熟悉王府的财务理所当然。宫亲王府这几年光景不太好,收购骆家的银饷不能只靠王府拨款,多半可能还得有劳骆总管和骆伯自己想办法去赚一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