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俩人回到了王府,赶紧一起将衣衫换好。骆尘鸢越琢磨宋如此那话,越觉得不对劲。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可别想着把我拖进这浑水啊?我可是什么都没有的,那样的角色,我真惹不起。”
“别啊!你比我有前途嘛,你要惹不起,我那罪就白挨了啊!”
骆尘鸢见宋如此有转舵的趋势,赶紧爬起来就想溜,“我不行,我真不行……”
宋如此哪里肯饶她?一把把她揪住,嘴巴一瘪,“风筝,你做人可得厚道。你想想啊,要不是我跟他的那点破事,你能想起来跟着我一起变美吗?你能……”一激动,想不出来词了,支吾了半响,一跺脚,“反正这事儿你不能不管!”
“哎,你让我怎么管嘛?他是……他是……”骆尘鸢气结,真不明白这丫头到底中哪里的邪了,非要跟那人过不去。
宋如此无奈道,“其实也没什么,我的意思就是让你记着就行了。等以后有机会了适当的加以报复,没说一定要你现在就跟他干上。起码得等到你升到了王妃才行。反正那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骆尘鸢哀怨了,“这句话你倒真是用的很合时候。”
“嘿嘿,那是,你也不看看我宋如此是谁?不过风筝你现在知道我接下来的任务是干什么了不?”宋如此眨了眨大眼睛,一脸诡异的小模样。
骆尘鸢只觉得鸡皮疙瘩开始萌动,下意识的离她远了点,“我能不能不想知道?”
“我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嘿嘿,为了我的复仇梦想,督促你早日成为正统王妃!”宋如此双眸深邃无比,一脸憧憬的模样。
骆尘鸢打了个寒噤,弱弱的扯扯她的衣襟,“如此,你别这样成不?我又不是真的想跟宫明过一辈子。你知道我喜欢专一的男人。”
宋如此淡定的转过头来看着她,神色郑重,“风筝,要我说你是真没出息。什么叫专一的男人?我娘嫁给我爹时还觉得我爹是个专一的男人呢,可后来呢?不还是娶了姨娘吗?当然,说实话娶姨娘这件事情不能全怪我爹。罗姨娘是我娘张罗着娶进来的,心道让她给我爹生个儿子什么的。你想想这叫什么道理嘛?我只能说我娘太懦弱了,太爱我爹了。但是我觉得这夫妻之间光有很深的爱是不够的,女人得有点心计,坏一点,自私一点。爱情是基础,那些东西是辅助之物,不然结果只能像我娘那样,生生被那罗老妖精给气死。到头来那原本甜蜜的爱情,就会变成害人的毒药。”
“ 如此……”骆尘鸢震惊了,不得不刮目相看眼前这个向来大大咧咧的宋大姑娘。一个古代女人能够说出这么些话,真的让她感慨,也能让她很感激,不过……“这跟男人专不专一有什么关系嘛!”
“当然有关系!我娘若是自私一点,我爹就不会纳罗姨娘进门!我们一家三口,小日子不挺逍遥的?关键的是你不能有那种给自个相公娶小的心理。主要还是自己的魅力问题,得想办法解决,每个人的魅力都是无穷尽的,一天一个样儿,让他一直欢喜你不就行了?然后基本的你抓住了,对那些特意想盘根搭叶的花花草草坏一点,一点点剔除不就行了?”
骆尘鸢苦笑着摇摇头,“我就是不想过那种每天守着他,成日与那些女人斗来斗去的日子。”
宋如此无语的看着她,良久才总结道,“风筝你真懒!想要幸福还不愿意自己去争取。你真不是一般的懒,若真这样,估计这个世界真没有适合你的男人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我的,“不过就没有例外吗?”
“只要有点小钱小地位的男人,很少,很少有不纳妾的。当然,话也不能说的太绝对,兴许有,但那样的实在很难找。容易找的活男人没有,死的差不多就没人跟你抢了。”
骆尘鸢忍不住白她一眼,“嘴巴里就没个吉利话。”
“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宋如此很文采的来了这么一句,临末又加了个注释,“我爹说的。”
“行了吧,要我说,女人还是得自立自强,等咱自己有钱了,没了男人也一样活的很好很精彩。到时候高兴了,弄个相公过来侍候侍候,不高兴了,逼他写来一纸休书,直接扒光了丢出去。哼哼,那时候看谁还敢不敢给我弄什么三妻四妾的。”
宋如此抬眼要同她辩驳,“噌”的一下一脸郑重的站了起来,“你别瞎想了。其实我说那么多,主要还是觉得宫王爷是个不错的男人,你错过了真的挺可惜的。他可不是那种很随便的人……”
“是吗?我倒不这么觉得。哼,不过他也属于那种有野心,没基础的人,没准将来我还得罩着他,若是他不听话,要在外面给我找女人,就得扒光了丢大街上去。”骆尘鸢说的起劲,喝了口茶又道,“不过我也没打算真跟他过一辈子,迟早都是要走的。所以你啊如此,还是不要在我身上动脑筋了,动了也白动!……你抖个什么劲儿啊,不至于我这么说,把你给吓着了吧?那萧公子确实不是一般的人……”
“风筝……”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没……没有……,哦,哦,有……我忽然不太舒服,我先回去休息了!”语毕宋如此连头都不敢抬了,拔腿就要忘外跑。
骆尘鸢的目光自然关切的跟着扭过去,不过这一扭头,看见的却不是宋如此踉跄跌出的背影,而是一张冷到极致,有如冰削的俊脸,剑眉飞鬓,面似冰霜一般。
“宫王爷千岁!”跑出很远的某女魂归来了,赶紧撂下这么一句话,再也寻不见踪影,独留下骆尘鸢一人顶着极地低气压,连呼吸都快忘了。
低气压看着她,紧抿着唇,冷着脸坐在她旁边,猛灌了一口茶,一语不发。
骆尘鸢嘴里还含着一口未咽的茶,自打回头瞧见这张脸后,说什么都咽不下去了,就那么哽噎在喉头,吞吐不得。
“你刚才不挺能说的吗?继续,本王很想听。”宫明寒着脸,冷冷道,甚至连那吐出来的口气都是零摄氏度以下的。
“咕嘟”连气儿带茶,骆尘鸢一下子吞干净了,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果断道,“说完了!”
“说完了?应该还有吧?”
“真的没了!”
“那好,本王有话要问。骆尘鸢,你胆子很不小啊?一纸休书,还扒……丢出去!”宫明简直要气的心肝脾胃肺都要炸了。这个女人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么些大胆,大胆的都让人有点不可想象。若是换了别的女子,他早就让人拖出去杀了,可偏对他,他真的是一点折都没有。
“王爷!”骆尘鸢冷汗都快出去来了,强压着心中的胆怯,“那些都是说着玩的,王爷千万别当真!”
“哦,你们平常都是拿本王当笑柄了?”
“不是!今天头一回!”骆尘鸢都快哭了,“王爷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宫明俊眼微眯,“你是怪本王回来的太早了,听到不该听到的话了?”
骆尘鸢再次呼吸停滞,头摇的跟波浪鼓似地,坚决道,“绝无此意!绝对不是这样想的。”怪只怪我自己太倒霉了,天天说话都很结实,今儿让宋如此折腾的也不结实了。
宫明端起杯盏,骆尘鸢赶紧的拎着茶壶给他沏满茶。
“萧公子是谁?”他淡淡抿了口茶冷冷问道
骆尘鸢抬眼偷瞄了他一眼,对方眼神一如既往的冷,只是骆尘鸢却感觉当他问提到“萧公子”三字的时候,脸色更是阴寒到极致。
“萧公子是宋如此在青州府时候认识的一个男人,那人跟她有点小过节。然后宋如此前几日又撞见了,拉着我去给她报仇。但是……”骆尘鸢哽噎了一下,弱弱道,“我今天无意中看见他了,初步发现……萧公子可能是太子宫宵……”
“他?”宫明倏然抬起头看着骆尘鸢,眼神那一刹那冷似刀霜。
骆尘鸢点头如捣蒜。
“他发现你了没有?”
“额,他又不认识我?”
“认识。”
“哦。”骆尘鸢无比乖巧道,“不过我画过妆出去的,他也没注意到我。”
“以后若是想出去,提前跟我知会一声。否则,本王有许多法子让你生不如死。”宫明淡淡看着她。
骆尘鸢眨了眨眼,委屈的低下头,“王爷你那么忙,这些小事就不用麻烦你了吧?”
宫明邪魅的一笑,“你过来。”
骆尘鸢脸红,咬着唇凑过去,“王……”
刚说一个字一个霸道而又愤怒的唇就覆了上来,继而辗转深吻,似乎在发泄胸中的怒气和酸味,连那双手也不安分的起来,不时的缠绕在她的愈加玲珑曼妙的腰肢。
骆尘鸢知道过去不会有好果子吃,但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当下就被惊的慌了神,边转身子边张牙舞爪的想蹬脱掉这让人实在抓狂的束缚,却不想不动还好,一动就更擦起了宫明深埋已久的渴望与****,用力将她揉入怀中,本陷在她樱唇间的吻顺势滑落入她白嫩的脖颈,又出其不意的含住她的右耳,鼻中喷出的热气只接让骆尘鸢酥麻甚至失去了反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