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是来找朋友的,这是他公司。不过,我可以帮你转交。”,想来这位小姐是认错人了,不过转交一下也是举手之劳的事。
意识到认错来人,但CD已经递出去了,再要回来实在有些尴尬,况且他说主动说帮忙转交,“那就拜托你帮我转交给XXXX,谢谢。如果有问题,请联系这个号码。”,说着,在随身便签纸上留下千默电话。
怀北没有多坐,道过谢起身离开。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毕竟是千默拜托的事,没有亲手交到她朋友手上总是不妥。回头看了一眼写字楼,再上去也没道理,好在留下电话,希望是个靠谱的人。
怀北前脚刚从写字楼出去,后脚璃秋就从车库上来。所有假如有如果,都是那一秒的事。景白坐下没多久,璃秋就抱着文件过来了。上次提议让他来做CFO,可不是随口说说的事,为免这个兄弟耍赖,璃秋早早就托律师拟了一份合同。
“什么意思啊!周六大清早让我过来,原来是挖坑让我跳啊。”,璃秋手上的文件,景白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谁让你跳坑啦,我这是请你蹦床!资本市场你再熟悉不过了,可音乐市场却完全是另一回事。抑郁治疗最大的良方,就是寻得一件有挑战的事。”,按着璃秋对景白的了解,股权或期权激励从来都不是他选择的考量,影响力对他来说远远大于金钱的诱惑。而璃秋深刻体会过抑郁生活的困苦,他明白突破固有思维的重要。用心良苦从来都不是为了说给人听的,正如璃秋从不言为何要经营音乐制作。
“我现在怎么看你,都像个资本家。”,景白故意曲解道,他怎么不明白璃秋对他的关心。这些日子来,总是千方设法让他转移注意力,再晚都要对他电话洗脑。弯腰取桌上的茶杯,突然想起刚才到访的女孩:“刚才有个女孩来送CD,说是替叫千默的来送DEMO。我说替她转交。”
“你说什么?千默?!那,女孩呢?”,璃秋立刻反应过来,他认识的千默也做音乐,不会那么巧。那就是说,刚才很可能怀北来过。“那女孩走了多久?”,璃秋起身朝办公室而去。
“那女孩,你认识?”,景白好奇地跟过来。只见璃秋拉开窗帘,焦急地向窗外探望着。突然眼神有了焦点,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璃秋一眼就看到街角红灯处,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凹着艰难的角度仰拍101。原来,她也喜欢摄影。
不明就里的景白在一旁嘀咕着,“该走远了吧?”。听到景白的声音,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不快,都怪他做好人答应转交,否则也不会错过了。“你什么记性!跟人家姑娘接触了7年,都不知道名字。”
景白被说得一头雾水,他还愁自己一把年纪都没谈过一场恋爱,哪来认识七年的女孩?“你把话说清楚,哪来的姑娘。”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装呢!我房子的租客,这记性!”,璃秋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年签租续租都是他和千默在交涉,竟然连人家名字都没记住。
景白恍然大悟,也确实怪自己。每次见到她都没正经喊过名字,总是随口Hi地打招呼。虽然是他的过,但此刻不重要。关键是,刚才的女孩是谁?他景白对任何事,轻重缓急总有分寸,璃秋妄想避重就轻。“那女孩,就是你重逢的旧友?你回来的理由?”,景白不容分说道,一边懒洋洋地躺在沙发里。“长得,还可以!”
“谁让你评价了。”,璃秋没好气道:“都怪你的好心!”